“還愣著做什么?送大小姐回房洗漱,再換一套干凈的衣服。”
孫曉芳冷冷呵斥,別墅內幾名女傭人立即上前。
名義上是洗漱,實際上是控制。
楊無敵心里和明鏡一樣,但沒有戳破。
很快,三人坐上一輛黑色豪華商務車,前往蘇氏集團。
吳家做的是物流生意,在上京市有非常大的影響力。
但是和蘇氏集團比起來,就顯得小巫見大巫了。
蘇氏集團是百年企業(yè),也是上京市最大的地產商,曾經還被媒體評為華國最杰出的十大地產集團之一。
集團總市值近百億,集團總裁蘇明玉更是天之嬌女。
據傳她十二歲上大學,十五歲出國研修,可謂是神通。
十八歲回國后,并沒有接受家里給她安排的職位,而是從基層做起。
花了六年的時間,為集團創(chuàng)下無數(shù)業(yè)績,最終被提拔為副總裁。
去年老蘇總退休,蘇明玉便順利的成為了蘇氏集團的新任總裁。
吳家這么迫切的想和蘇氏集團沾上關系,就是為了拿一塊地皮,擴建物流工廠。
不一會兒,三人抵達蘇氏集團。
抬頭往上看,蘇氏大廈高達百米,通體采用鋼架玻璃結構,形如巨大的子彈。
大氣磅礴,儼然是上京市最著名的地標建筑。
縱然是像吳建業(yè)夫婦這等身份的人物,想見蘇明玉也得先打電話預約。
得到肯定的回答后,三人才乘坐電梯上樓。
三人還沒進入總裁辦公室,就聽見你們傳出憤怒的咆哮聲。
“整整三十九天,這就是你們營銷部一百三十七名員工給出的狗屁方案?”
“再給你們最后三天時間,干得了就干,干不了滾蛋!”
話音落下,一名西裝革履的男子灰頭土臉的走了出來。
“嘶,不愧是集團老總,風格真彪悍。”
楊無敵倒吸了一口涼氣,往后誰要是倒霉娶了這么火爆的婆娘,那日子肯定不會好過了。
“蘇總,氣大傷身,何況您的身體本來就不太好,消消氣消消氣。”
吳建業(yè)夫婦滿臉諂媚的笑容,拘謹?shù)淖呷肟偛棉k公室。
楊無敵則不同。
大搖大擺走進去不說,還一屁股坐在沙發(fā)上,翹著二郎腿細細打量蘇明玉。
蘇明玉身材高挑,五官俊冷。
穿著白色落肩長裙,往那兒一坐,就像是一坐萬年不化的冰山。
特別是那雙滿是寒意的雙眼,只要被她注釋一眼,就會覺得渾身都像是被冰凍。
“這就是你們請來的神醫(yī)?哪家醫(yī)院的?”
蘇明玉面露不悅,因為她很不喜歡被人直勾勾的注視。
“蘇總,您別看他年紀輕輕,但他可是劉老怪的親傳弟子,興許能治好您的怪病。”孫曉芳解釋道。
“你是那老怪物的弟子?你是不是叫楊無敵?”蘇明玉微微詫異。
“我這么出名嗎?”楊無敵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略微有幾分得意。
可接下來發(fā)生的一幕,卻讓他大跌眼鏡。
只見蘇明玉從抽屜里拿出一張銀行卡,啪的一聲拍在桌上,“當初你師父借給我爺爺三千萬周轉,幫助公司渡過危機,條件是替我們訂下娃娃親。”
“現(xiàn)在十五年過去,我連本帶利還給你三十億,我們之間的婚約立馬作廢!”
嘶!
吳建業(yè)夫婦目瞪口呆,不愧是蘇氏集團總裁,一出手就是三十億。
再看看自己才給五十萬,對比之下格局太小了。
“是嗎?你叫啥來著?”楊無敵從包里翻找婚約。
“蘇明玉!”
“哦,找到了,好像還真有一張是你的。”
楊無敵拿出一張皺巴巴的婚約,上面有蘇明玉和她爺爺?shù)暮灻约笆钟 ?/p>
“像這樣的婚約,你不止一份?”蘇明玉質問道。
“嗯,我有七份哦。”楊無敵伸出手指,臉上帶著賤兮兮的笑容。
七份婚約,意味著劉老怪幫了七個家庭。
每一個忙,那都是天大的恩情。
只是楊無敵也不明白,師傅為什么要給自己立七份婚約。
十幾年后,又要自己下山一一退婚,簡直是吃飽了撐的。
蘇明玉,“……”
吳建業(yè),“……”
孫曉芳,“……”
現(xiàn)在是法治社會,實行一夫一妻制。
立那么多婚約,難道還能娶七個不成?
“既然你這么有誠意,那咱們的婚約就作廢吧。”
楊無敵收下銀行卡,果斷的撕碎婚約扔進垃圾桶。
倒不是他看上了這三十億,而是覺得駕馭不了這么有性格的女人,恰恰相反,他更喜歡那種小鳥依人,百依百順的淑女。
蘇明玉愣神片刻,萬萬沒想到楊無敵這么干脆。
尤其是知道楊無敵手里有七份婚約時,內心深處竟然還有一絲失落。
“既然婚已經退了,那咱們直入正題。”
楊無敵話鋒一轉,問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出現(xiàn)幻覺的?”
此話一出,蘇明玉的心猛的跳動了幾下。
外人只知道她長期生活在高壓環(huán)境中,導致精神出現(xiàn)了問題,但具體是什么問題,除了她的私人醫(yī)生和少數(shù)關系親密的人,外人一概不知。
而楊無敵從進來到現(xiàn)在也不過十幾分鐘時間,卻一下子就看穿了自己的病情。
單單是這份能力,就足以證明他的實力。
“得有六七年了吧,具體我也記不清楚。”
蘇明玉如實回答,隨后又補了一句,“我去過很多醫(yī)院檢查,也拜訪過很多精神類專家,可他們都找不出我的病因所在,你能看出來嗎?”
“你壓根就沒病,你讓醫(yī)院怎么給你檢查?”楊無敵撇嘴說道。
“沒?。?rdquo;蘇明玉目瞪口呆。
正常人怎么可能經常出現(xiàn)幻覺?
又怎么可能經常做同一種噩夢?
有時候在熟睡中還會夢游,好幾次險些連命都丟了。
吳建業(yè)夫婦也覺得不解,于是詫異的看向楊無敵。
既然是劉老怪的徒弟,想必不會信口開河,這件事情里面應該另有隱情。
“蘇總,雖然我不知道你得罪了什么人,但你印象發(fā)黑,頭頂有黑氣縈繞,分明是被人下了降頭啊。”
“你越是服用精神類藥物,癥狀就會越嚴重。”
楊無敵解釋道,腦海中卻想起孫婉的慘狀。
當初吳建業(yè)也是請了算命先生,讓命硬的孫婉去給他兒子擋災。
這和下降頭一樣,都是風水人最忌諱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