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陽呲溜一聲離開的時候,楚濂清彈身而起想去看誰。
砰的一聲,門被張陽死死關(guān)上,楚濂清沖到門后被阻隔。
等她拉開門去看的時候,院子里空空蕩蕩,地上連個鬼影子也沒有,更無法去找剛剛那人了。
“會是誰呢?”楚濂清沉吟。
她目光瞟向隔壁,沒有呼嚕聲?
楚濂清鎖定嫌疑人,悄然摸向張陽窗戶。
張陽幸好選擇了回屋,現(xiàn)在正安靜躺在床上。
楚濂清在窗口露出個小腦袋的時候,張陽似模似樣地打著哈欠坐起身。
剛醒?楚濂清狐疑,總感覺剛才那混帳就是他。
要不要沖進去摳掉他倆眼珠子?楚濂清恨得雙目竄火。
她一想到被這混帳看到了小便時的自己,又羞又氣。
張陽知道她性子野,沒證據(jù)她也敢憑著直覺動手。
為讓楚濂清投鼠忌器,張陽下地解開褲袋。
他對準(zhǔn)尿盆,呲出一道熱氣滾滾的尿柱。
呀!不要臉!楚濂清捂著眼跑開,心中罵死了張陽。
楚濂清哼了聲問:“剛才是不是你?”
“???”張陽故作不知地問。
楚濂清認定了說:“一定就是你!”
張陽懶得多解釋,的確就是他,可你沒證據(jù)呀?
楚濂清看到他這表情,氣得拳頭舉起,恨不得錘爛他倆眼珠。
“要不是翠花姐說你是個好人,我一定打爛你的狗頭!”楚濂清丟下這句扭頭回屋。
張陽看著那兩條一閃而逝的麻花辮,雙拳愣在空中。
她剛說什么?翠花姐說我是個好人?張陽轉(zhuǎn)身看向隔壁院子。
“這個傻妞,你讓我如何還你這份每人恩???”張陽苦笑。
但他也很好奇,這兩個女人是怎么搞到一起的呢?張陽摸著下巴沉思,按說,翠花姐會跟楚濂清水火不容才對?。?/p>
王小二把只母豹子背回家,翠花姐不該想盡辦法趕走她或者找我鬧嗎?
張陽搖頭,完全看不透這些女人在想什么。
他也沒了打拳的興致,去廚房給爺爺爸媽、小二大寶和楚濂清做好早飯后,張陽端著熱氣騰騰的小米粥出門。
他一邊吃米粥碗里的咸菜,一邊咬右手捏著的白面饅頭,一路吃到松樹林,正撞見早起來跟二妮送早飯的周大川。
“你怎么來了?”周大川警惕問。
張陽聳聳肩說:“這是我的林子,我怎么不能來了?”
他吸溜一口喝光碗里米粥,看眼林子深處的二妮。
周大川還不知道,此時二妮正在和老邢分享早餐。
張陽就不明白了,周大川為什么要給二妮帶那么多早餐?
六根油條兩碗豆沫,這都趕上倆大男人吃的了,周大川給二妮一個女人吃,就沒懷疑過?
張陽搖著頭就要往林子深處走,卻是被周大川喊住。
“張陽,劉老板的酒樓是不是你給搞倒閉的?”
“什么?”張陽以為他聽錯了,扭頭望來。
周大川抱臂冷笑說:“不用跟我裝了,我已經(jīng)探視過劉老板了,他說是你和一品居的胡老板害了他。”
“好吧。”張陽懶得多解釋,你說是就是吧。
他轉(zhuǎn)頭準(zhǔn)備進林子,周大川第二次叫住他。
“張陽。”
“又咋了?”張陽好奇看來。
周大川說:“我知道你和一品居的胡老板關(guān)系好,你害的我養(yǎng)的魚蝦沒處銷售,你就必須幫我搭上胡老板那條線。”
“不然……哼哼!”周大川還朝他比了比拳頭。
張陽來了精神,他就等周大川和他談這事兒呢!
“給你牽線搭橋是不可能的。”張陽直接一盆冷水潑下。
周大川立馬變了臉色說:“你信不信,我今天就讓二妮回家,讓你這鬼林子沒人看,讓你這些樹全都被人偷走!”
“你要不去問問二妮,看她是愿意跟你回家坐吃山空,還是愿意靠她自己的雙手掙錢養(yǎng)活你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張陽指著身后問。
周大川張張嘴沒說出話來,張陽拿住了他的七寸,現(xiàn)在二妮肚子里的孩子是他最大的牽掛。
魚蝦王八賣不出去,家里就沒有收入。
周大川現(xiàn)在對二妮是言聽計從,就指著她在張陽這領(lǐng)的工資貼補家用呢!
他也想二妮能給他美言兩句,讓張陽和一品居的胡老板說說,好把自家養(yǎng)的魚蝦王八賣出去換錢。
周大川沒想到的是,張陽一口回絕,難道必須二妮出馬才行嗎?
他想到自己一個大老爺們的事兒需要一個娘們拋頭露臉,他那可憐的男人自尊心就受到了打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