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有心沖過去阻止,一想到那輛車的重量,他又收住了腳。
墻灰簌簌而落,張陽舉高高的桑塔納頂開了老板家的門樓,磚瓦散架間,桑塔納的車頂、車窗也被傷害得面目全非。
老板把老板娘拉走以后,張陽將車的陰影籠罩向李振。
“李振,我問你話呢!服不服?”
“服,我服我服。”李振一屁股跌坐在地,他今天徹底怕了。
他準備了多久?就為再次遇到張陽讓他低頭賠錢。
誰曾想,正掉到人窯里,被人吃的死死的。
李振現(xiàn)在死的心都有,他揪著頭發(fā)想不通,為啥小時候吃一樣的飯、上一樣的學,這孫子考上大學不說,還有這么大的力氣?這不科學啊!
張陽才不管他科不科學,反正他做到了,那李振就得服氣,再敢糾纏,絕對下狠手!
現(xiàn)在嘛?他將車丟到一邊,桑塔納翻滾著滾到院墻邊,還砸他了小半堵墻。
老板娘心疼的想沖出去,她要讓張陽賠錢。
老板死死拉住她,還捂住這笨瓜娘們的嘴。
沒看你外甥都認慫了嗎?這么大的力氣,觸他霉頭不是找死嗎?
張陽轉(zhuǎn)頭看見老板畏懼的表情,歪頭看看破損的門樓和倒塌的院墻。
他沉吟片刻后,彎腰提起李振說:“你劃出的道道,我做到了。”
“至于對你姨夫家造成的損失,你得給我賠。”
“好的好的,我賠我賠。”李振趕忙答應,揮舞四肢想要著地。
張陽丟開他,李振四肢著地,宛如個蛤蟆,快速蹦跳著逃開。
“老板,貨還按照咱說好的地址和日期送,我先走了哈!”張陽和老板揮手說。
老板送瘟神般把他送到街上,現(xiàn)在也沒的門關(guān),只好把老婆、倆孩子和大外甥一起拽入里屋。
張陽沒管這家人會不會算計他,李振這個級別的,根本不在他的考慮范圍內(nèi)。
最多就是惡心惡心他,但日常來說,這種人只能讓他過把癮,裝蒜打臉就是爽??!
張陽吹著口哨往家走,機器也定好了,修路的事兒有小犬和陳二虎,他就回去找陳清淡要快地就能辦廠開工了。
至于陳清淡不打算給他劃地的事兒,張陽表示:敢不聽話立馬給劉縣長的閨女打電話。
這話一出,保準陳清淡乖乖劃地。
榨油廠一辦起來,接下來就要找銷路了。
張陽思考著這些,不知不覺走過黃俊逸工程隊門口。
他本能朝院墻內(nèi)看了一眼,神眼無意識發(fā)動,穿墻過院,他竟在最里面的紅瓦房內(nèi),看見了楚濂清。
咦?張陽疑惑,這姑娘怎么身上就裹條浴巾躺在了黃俊逸屋里?
還昏睡過去了,也不怕被人占便宜?
張陽猜測,難道是黃俊逸看上了楚濂清,拿暈藥迷倒她,準備自己享用?
可黃俊逸人呢?張陽神眼掃視他整個工程隊駐地,沒見他本人。
他正疑惑間,背后有人按喇叭。
扭頭看去,黃俊逸正從一輛寶馬車內(nèi)探出頭來喊:“去你的,站我門前討飯啊?”
“張小神醫(yī)?”
黃俊逸罵完才發(fā)現(xiàn),這人他認識,居然是上午剛談崩生意那人。
張陽沒搭理他,目光看向了副駕駛上的人。
這人油頭粉面,眼袋深黑,坐在那啥也不干一分鐘都能打十幾個哈欠,一副腎透支的虛弱樣子,一看就是閱女無數(shù)的人物。
張陽聯(lián)想到黃俊逸屋里的楚濂清,這姑娘不是給這貨準備的吧?
黃俊逸打的是上供的如意算盤,他就是靠這些手段和城里的領(lǐng)導建立關(guān)系的吧?
張陽鄙視他,一個大老爺們認干爹,和人家小姑娘用同樣的套路,難道你能賣屁股?。?/p>
他一想到這,目光定格在黃俊逸的臉上。
瞧這膚色,是挺白的哈!張陽捏著下巴,心中八卦之火熊熊燃燒。
難道縣里那位部門領(lǐng)導好這口?張陽眼前閃過競技畫面,惡心得他直反胃。
張陽再看黃俊逸,眼神就跟看狗屎般,嫌惡地想吐。
黃俊逸哪兒知道自己的臥薪嘗膽被人看穿,他還在諂媚地伺候著干爹的兒子。
他小心為馮公子打開車門,從車上拿下一把傘,幫馮公子遮住中午毒辣的日頭。
張陽鄙視不已,大老爺們打傘,娘娘們們。
他轉(zhuǎn)去旁邊的小胡同,準備進去救楚濂清。
張陽既然撞見了這件事,就不能袖手旁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