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楚腦子轉(zhuǎn)了三轉(zhuǎn)后,直接拍板說:“張小神醫(yī),現(xiàn)在事情緊急,我和我兒子要帶家人連夜離開月鳥縣外出務工。”
“我大閨女婆家是城里的,黃俊逸拿他們家沒招。
老楚目光落在楚濂清身上,嘆口氣說:“就這個小閨女性子野,要沒你照顧她,怕是出去也得吃虧。”
“張小神醫(yī)啊……您要不介意,就把俺閨女娶了吧。”
啥!張陽、楚濂清、陳二虎三人齊齊驚詫問。
老楚垂淚跺腳說:“我也是沒法啊……要錢沒錢,要地沒地,又得罪了黃老板,除了這樣,還能如何?”
“不還有我呢嗎?”張陽無奈開口,這老爺子居然怕成這樣,黃俊逸到底對他做了啥?
他扶著老楚的肩膀說:“咱才剛問了一家,再問問其他工程隊,要都這樣,咱們再做決定也不遲??!”
“你兒子被開除,也不見得就是黃俊逸的意思,別自己嚇自己。”
張陽簡單安撫兩句后,看向楚濂清問:“你們現(xiàn)在住在哪?要不先讓你爸媽回去休息,找工程隊修路,讓你哥陪我們?nèi)ゾ托辛恕?rdquo;
“我們住在……”楚濂清不急說完,嘴巴就被她爹給捂住了。
老楚說:“張小神醫(yī),您要不死心,就讓小亮陪你在鎮(zhèn)上轉(zhuǎn)轉(zhuǎn)。”
他轉(zhuǎn)頭又對兒子說:“陪張小神醫(yī)轉(zhuǎn)完后,直接搭車去城里火車站,我們回去收拾東西,咱們連夜走。”
老楚說著,松開閨女的嘴,瞪她一眼說:“你也別回家了,陪著張小神醫(yī)吧。”
這一刻,楚濂清有種被拋棄的傷感。
她性子堅強,難過也不喜歡哭,梗著脖子扭過頭去不發(fā)一語。
張陽察覺了她的心緒,有心安慰兩句,卻聽陳二虎說:“張陽,咱還去不去找工程隊了?”
“不行就回去找我表哥,有我在,他不敢亂來。”
找他?張陽心中冷笑,老楚怕他怕成這樣,這孫子要沒做過啥違法亂紀的,他張陽的名字倒著寫。
和這樣的人做生意,好賴都是惹是非。
張陽就算多花錢去城里找工程隊也不找他,太不讓人放心了。
但他眼下最需要考慮的是,咋讓老楚放心留下?咋讓人父女倆重歸于好?
畢竟算是因為幫他找工程隊惹上的是非,他之前還想老楚站出來說話,這中間的因果他是逃不掉的。
最主要的是,張陽見不得婦女分離這樣的人間慘劇,瞧那楚濂清,不知何時眼圈都紅了。
再潑辣堅強的性子,被父母拋棄,心里也不會好受。
張陽嘆了口氣,知道他跑過去哄哄不像話,解鈴還須系鈴人,老楚哄閨女才叫那么回事。
他走到老楚身旁說:“楚伯伯,我……”
“行了小神醫(yī),不用多說了,我欠你的,這閨女全幫我還了!”老楚語氣決絕。
楚濂清再也忍受不住,當場哭著跑開。
楚亮去追妹妹的時候,被老楚攔住。
“追她干啥?這是人小神醫(yī)的人了。”
呃!張陽有心答應,但翠花姐知道后怎么解釋?
他如果擺手拒絕,楚濂清剛被父母拋棄再無人收留,會不會崩潰自殺?
張陽的本意是:楚濂清留身邊當秘書,養(yǎng)眼又干練。
兩人的關(guān)系是單純的工作關(guān)系,是白天相伴晚上各回各家那種。
現(xiàn)在老楚一家人都要走,撇下一個大美女丟給張陽,這算啥?
就在此時,街道上遠遠駛來一個平板車,拉車的是丸子湯老板兒子小犬。
撞倒人的小犬愣在原地,張陽走到他身旁問:“怎么這么早就收攤?”
小犬拉著的平板車上,用繩子捆著桌子、椅子、湯鍋和碗筷。
張陽抬頭看天,也就十一點左右,拿出手機看,剛好十一點半。
這時候不正是一天里生意最好的時候嗎?丸子湯怎么那么早收工?
小犬回答說:“我們家還有支工程隊,丸子湯是爺爺傳下來的手藝,不讓丟。”
“你們家有工程隊?”
驚訝詢問的是陳二虎,他看見小犬就煩,嘴欠說:“就你這樣的也能帶工程隊?”
“我怎么就不能帶工程隊了?”小犬梗著脖子問。
他驕傲地說:“大黃蜂工程隊,聽說過沒?”
“什么?大黃蜂工程隊是你家的?”老楚驚愕問,他聽說過,那是比黃俊逸的俊逸工程隊大十倍的工程隊,那支工程隊在整個月鳥縣都很有名。
沒人能想到,那么大一支工程隊,居然是鎮(zhèn)上賣丸子湯孫家的產(chǎn)業(y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