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陽幫小犬看了病,小犬說道:“該多少錢算多少錢。”
“不用了小神醫(yī)。”小犬擺手不接。
陳二虎作勢欲來奪錢,張陽橫起胳膊擋住他。
“這錢你必須拿著,不然以后都別來找我瞧病了。”張陽硬把一百塊錢塞他手上。
小犬無奈,拿著錢跑去和他爹老孫商量。
“小神醫(yī)這是醫(yī)德高尚,咱不能毀了人名聲,該多少錢算多少錢,記得給人找零。”
老孫做出合理安排,小犬聽話照做。
張陽把找零回來的六十多塞到陳二虎兜里,然后甩手說:“走吧……再晚會,我都不想去你表哥的施工隊了。”
“呀!那咱快點。”陳二虎拽著他胳膊往前飛奔,瞬間忘掉心疼的感覺。
張陽第一次覺得,這貨還挺可愛。
用了半個多小時,兩人來到鎮(zhèn)子東頭的一個大院。
張陽走到門口,腳步頓住。
陳二虎拉他說:“都到這了,張陽哥你不會反悔吧?”
“不是,里面好像在吵架。”張陽側耳聽了聽,點頭確認說:“好像有人在和包工頭吵架。”
陳二虎擼胳膊挽袖子說:“我看是哪個不開眼的敢在我表哥這撒野?”
張陽拉住他說:“行了,別整天惹事生非的了。”
“好像我能幫上忙。”
“得了吧!你除了會看病還會啥?”陳二虎撇嘴:“難不成有人生病不去醫(yī)院來工程隊?”
張陽瞅他問:“要不咱打個賭?”
“輸了你把你兜里那一百多給我。”
“你現在那么有錢,干嘛老惦記我這點錢???”陳二虎捂著兜,他都快哭了。
張陽純粹是因為好玩,但耳聽的里頭吵架聲音越來越大,他也不敢多耽誤,萬一打起來咋辦?
陳二虎前頭帶路,他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無人敢攔。
張陽跟在他身后,長驅直入,兩人直接走到院子最里面的三間紅瓦房前。
陳二虎見他表哥被幾個女人抓著胳膊,跑過去就掰那些人的手指,嘴里還罵:“不開眼的東西,滾一邊去!”
“哎呀,什么人?別推我!”
一個看上去二十四五歲的姑娘向后跌出,張陽上前扶住。
“沒事吧姑娘?”
“沒……沒事,謝謝。”
這姑娘羞紅臉,輕輕拿開了張陽放她屁股上的手。
呃!張陽解釋說:“剛沒注意,對不起啊姑娘。”
“沒事。”姑娘擺手說,并不放在心上。
她杏眼圓瞪,張牙舞爪撲向陳二虎:“敢推姑奶奶,我和你拼了!”
這么潑辣!張陽感嘆,一個照面,陳二虎臉就被抓花了。
張陽這次沒打算看笑話,還得找陳二虎表哥修路呢,刷點好感度吧……
他上前拉住潑辣姑娘問:“剛聽你們吵,說是工商黃老板不給賠錢?”
“是啊!我爹跟他爹干半輩子,老了跟他,結果從腳手架上摔下來,他連個屁都不放。”
潑辣姑娘掐腰說:“他一趟都沒去看過我爹,還壓了倆月工錢。”
“瞧瞧,我爹都摔得不能動了,他還欠錢不還,你說說這人還是不是個東西?”
張陽順著潑辣姑娘的手指看去,幾步遠的地上,放著個擔架,上面躺了個面色蠟黃的中年人,約莫有四五十歲。
神眼瞧去,這人尾椎粉碎性骨折,比當初公園救治過的老鄭還嚴重。
張陽都嚇一跳,這人能撿回一條命,真是福大命大!
就在此時,一個方臉陰溝鼻的三旬男子吼:“楚濂清!你給我嘴巴放干凈點!”
陳二虎在旁介紹:“張陽哥,這就我表哥黃俊逸。”
張陽收回目光主動上前握手:“黃老板你好你好。”
“您就是張小神醫(yī)吧……久仰久仰!”黃俊逸和他握手,而后歉疚說:“您的來意二虎都和我說了。”
“現在有點小麻煩,我處理下,您先進去等我。”
黃俊逸示意,陳二虎把張陽往紅瓦房里帶。
張陽都來不及說自己能幫忙,人就被陳二虎推入門里了。
“張陽哥你在這等會,我把那幾個女人和那個癱子攆出去。”陳二虎說完扭身就走,張陽趕忙攔他。
“二虎,忘了我說的了?”
“啥?陳二虎撓頭。”
張陽指指擔架上的中年人說:“我能給他治好。”
陳二虎回頭看一眼,實在不知道說啥。
他讓開門口的路說:“張陽哥,這種癱子你要能治好,我以后都認你當哥,啥都聽你的!”
“一言為定!”張陽走出屋,此時院子里又鬧成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