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的事兒,見過,但不多……
十年前,女兒因早產(chǎn)降生,正需錢時,中間人發(fā)揮了作用,聯(lián)系了許多工作,一日他致電我說,“有個大活愿接嗎?”
我答,“當然接,我要還債的!”
“噢,好!”中間人答,但我聽出略有遲疑,正納悶時,他結(jié)束了通話。
我在家收拾東西,他來接我去機場,路上我問,“你有難言之隱?”
中間人急回嘴說,“靠,你才不孕不育呢!”
我黑著臉說,“少貧嘴,你知道我問什么!”
他收住了笑臉說,“那個事情已‘折了’幾個先生了,但是,我覺得你行,所以…”
反正缺錢,我接了。說完往后一靠,閉目養(yǎng)神。中間人知我有心事,沒有繼續(xù)說什么。
到了濟南機場,我們轉(zhuǎn)飛機又轉(zhuǎn)火車,再轉(zhuǎn)汽車,很晚才到了一大山村落,來接的人非常熱情,和中間人寒暄,我在后面跟著,看來接人相,和悅之色中有苦澀,忽的腦子里閃出一個疑問,想著拉了中間人一把說,“幾位在前面帶路,我與盧先生說幾句話。”
山里人純樸,也沒說什么,和中間人招呼下,提著行李在前面走,我壓低聲音說,“這家有人往生?”
中間人答,“是,就是讓你來看逝者的!”
“怎么回事?”我問。
中間人說,“開始是棺不落葬,后來家宅不安。”
我怔了一下,放緩了腳步,中間人也停下,我又問,“前幾個陰陽先生…怎么了?”
朋友搖頭,“你知道的!”
我點頭,快步跟前面人匯合問,“你們一直找的附近的陰陽先生嗎?”
那幾人都點頭,有個大個說,“是的,不過他們都像受了刺激,瘋癲了!”
我答,“好,沒問題了。”
說完我回頭瞪了中間人一眼,中間人則攤手說,“又怨我?!”
到了山腰的寨子,進入主家宅子里,進門我就見一巨大‘暗影’籠罩著宅子,我進去收緊腳步,其余人沒有受到影響,或是無法看見。
中間人見我不動問,“怎么了?”
我說,“這‘活’夠大。”說完進了宅子里。
落座之后,主家婦人已做好飯菜,我們喝了些米酒,我看已算熟絡,問大個主人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主人嘆了口氣說,“家父去世兩月余,也已安葬山林之中,不過從葬十幾日后,家宅開始不寧,不是半夜起風,就是老有異響,老人孩子害怕,去了市里居屋,但也不安寧,現(xiàn)家宅也是如此,請了三個先生,來了待一晚,都瘋癲跑走,無人再來了。”
我點點頭,喝了口酒,看著外面的‘暗影’,自己嘟囔道,“靈魂‘巨磁場’”。
中間人‘嗯’了一聲。我看著他說,“你去外面站會。”
中間人有些害怕,我說,“沒事,快去!”
他出去后,那‘東西’迅速圍了他,接著便見中間人打起寒顫,一直喊著“冷、冷、冷”。
我反應過來箭步出去,用棗木刺刺向中間人的人中,他驚了一個踉蹌,醒了過來。
我推他一下說,進屋關(guān)門,見他進去后,我往那門口撒了把棗木刺,回頭看著那‘東西’,又掏出兩個銀針,敲進自己中指中。見此后,那‘東西’與我都不動,一直僵持了很久,后來它慢慢散去了。
我也松了下來,讓他們開門,我進去癱坐在椅子上問,“你怎么得罪你父親了?”
男主人這時低下頭說,“也怨我,父親快要走時,堅持回來,可我沒有允許,持續(xù)在醫(yī)院待了六周,后來路上人就故去了,可能是這原因。”
我聽完說,“我明白了,這是‘執(zhí)念’所化,給我拿紙筆。”
中間人拿來紙鋪好,我寫下‘早去入塵再歸人世’幾個字,跑出去畫個了大圈燒了,那紙很大,燃燒著就盤旋起來,飛得很高很高。
我回來坐下,再無力說什么,緊跟著睡了過去。
第二天,我醒來見中間人在旁邊睡著,我推下他道,“醒醒!”
中間人睡眼惺忪道,“你昨天怎么了,那么沒有水準?”
我疑問道,“怎么,不是都處理好了嗎?”
中間人說,“屁,你喝著酒就暈了過去,扶你上床,你閉著眼去院子,我們?nèi)ダ?,你氣力很大,把我們推進屋子,一個人在外面自言自語,我騙他們說,你入了‘神’,不能管,后來你進屋要紙要筆,寫了亂七八糟的東西,后又在院子燒后又暈了過去,直到現(xiàn)在。你怎么回事?”
我說,“噢,你和他們又怎么說的?”
中間人答,“當然說高枕無憂了,怎么,你沒有把握了?”
經(jīng)他一說,我其實心里也沒底,含糊說行了,又躺了下去。
在山里待了三四天,男主人家再無異樣,他和城里老人溝通后,也表示無異常,我們收了錢便離開了。
直到現(xiàn)在,我也不確切知曉那晚發(fā)生了什么,總之是個好結(jié)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