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說說我小時候吧,都是父親告訴我的,原因可能我小時候和你們的寶貝孩子差不多,現(xiàn)在我是一個陰陽先生。
我的母親是一個智力殘疾人,定到了四級的證書,其實那時候不懂,按理來說母親應該定到三級殘疾的。
話回正題,我母親懷我六個月的時候,村里來了一個算命的道士老頭,看到我母親后就說她懷了一個男嬰,我要給這位大嫂子算一算的,在旁邊的很多鄰居嬸子大娘的說,她是個傻媳婦啊,給她算什么?老頭樂了,我等她男人來了再說。
眾人哄笑說,她男人從后街回去學校了不會來這里的,學校在后街上。因為我父親是老教師,那時候的學校,在村子的東北面。
老頭笑而不語,一口口抽著煙,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一切皆緣分。我的父親不一會就從那經(jīng)過,眾人稱奇,告訴我父親這個事情的原委。我父親聽完說,家里窮,不算這個。老頭說免費的,并看看父親,說出了他的生平大概,父親開始折服,后到學校請了假,把老頭帶回家。
我曾問過父親,為什么當時想起來走那條路去學校,父親回答的是就那天特別想抽煙,目的是去商店買包煙。后來我自己想就是冥冥中的注定,有了安排。
把老頭接回去之后,好好安排自不在話下,喝了不少酒后,老頭指了指我母親的肚子說,里面的娃兒魂魄不全,將來生出來定然是不會走路說話的,說明白點,就是個傻娃子。
父親一聽也是半信半疑,問老頭破解的方法,老頭說兩年半后,他還會再來,如果錯了,他磕頭走人,如果對了再想辦法幫忙。父親答應著,記在了心里。因為他自己知道,之前生我的姐姐就是心智方面不是很好。
老頭在我們家待了三天,主要是免費開個方子治個雜癥什么的,三天后他走了。父親后來說,那個年月老頭從遼寧錦州一路騎著鐵管焊的車子,騎到了河北滄州,是不容易的。
三個月后是七月,我出生了,生在一個早晨,父親是喜悅的,因為有個兒子,要知道在農(nóng)村生個兒子的喜悅,可是我父親也憂愁著,因為可能是個傻憨兒,這是我父親的原話。
嬰兒時看不出什么,到了孩子該會爬的時候我還不會爬,就是坐著,要不躺著,要不就是別人抱著。只要一發(fā)熱就痙攣,渾身抽搐那種,這個直到我五六歲,我還有過很多次。原因現(xiàn)在我知道,大腦的異常放電,那時候我已經(jīng)有了印象,一周歲左右的時候我還不會爬,沒有認知什么的,父母爺奶等稱呼根本不會叫,更別說走路。那時候父親是絕望的,因為天知道老頭會不會來呢?
一歲多的時候,父親和我說我奶奶故去的時候,我還是不會走路。母親抱著我在靈堂外面,別人逗我,輕拍抱著我的母親,我突然就一個反應,扭著身子去打逗我的人,可能那是本能吧,就那一下下,我父親看到了希望。他后來和我說,那時候就覺得你不傻,有希望,就盼著老頭回來。
又過了差不多十個月,有一天老頭來了,那時候我還是不會走路,不會表達,但是眼睛有了光。老頭見了我,對我父親說,我說的對吧,父親自是說對,又是好生招待,到了半夜之后,老頭用他的方法給我鼓搗了很久,只是告訴父親這叫招魂,然后安魂定魄,魂是智慧,魄是氣力,回歸本體,自然就好起來了。
又是待了三天老頭走了,半年之后,我學會了走路,也學會了說話,就這樣我就成長起來了。
但是我也避諱,我從小左右不分,比較膽小,認不全聲韻母,而且數(shù)學超級差,不愛說話什么的,但是我對靈魂磁場的能量有了感應。十歲就學會了陰陽先生那一套,那時候我就開始看虛癥了,這些自然是后話。那個道士二零一六年冬臘月去世的,遼寧錦州人,九十九歲高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