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楚雙雙和她爸來過之后,我時不時的就想起那妮子。
但也不是因為她是我未婚妻的緣故,而是我姥爺說過我的命劫,到時出了啥叉子,豈不是小命嗚呼了。
越想越是煩躁,騰的坐起身來,“不行,在家窩著這跟等死有啥區(qū)別。”
在床頭的柜子里捯飭半天,在最低下翻出姥爺曾用來算卦的陰陽無極天眼卦來。
卦象一出,我更是煩躁起來。
卦象顯現(xiàn),三枚銅錢介屬陰,大兇之相,而且三枚銅錢都跟五行之中的水有關(guān)。
莫非這次的劫難在于水……
不僅如此,難在此次卦象三次都是同樣的結(jié)果,而且此次兇相不明顯,不知道是發(fā)生在我身上,還是楚雙雙的身上。
看來這紫城不想去都難。
“娃兒,你這是咋了。”我娘不知什么時候走過來的,看著我發(fā)青的臉擔(dān)憂的問。
“娘,我要去紫城。”
這并非與我娘商量,而是很堅決的說,我娘似是被嚇到了,半天沒應(yīng)我。
“娘,跟你說話哩。”
“娃兒,在跟娘開玩笑還是說真哩。”我娘不知道在想啥,以為我在開玩笑似的。
“娘,說真哩,就算你打折俺的腿,這一趟也必須去。”
見我這樣說,我娘本就寵我,自然是支持我去,我娘倒是站在我這邊,至于我爹老古板死心眼一個。
就望著我本本分分找個工作成家立業(yè),這要是跟他商量,他還不炸了鍋。
我娘看穿了我的心思,寬慰著我,會在一旁邊幫腔。
這個時間我爹還在外頭忙活,也不知道啥時候回來,我悶的發(fā)慌,便去了家后面的小山坡。
每次心煩的時候,就來著溜達一圈。
踢了踢旁邊的雜草順勢躺下來。
陽光透過樹葉,斑駁的影子落在身上,我望著湛藍的天,想起那日楚雙雙和她爸來的場景。
感覺那妮子還蠻有趣的,特別是被她爸叫走時回頭看我的時候,說實話我的心還真就動了那么一下。
煩躁的情緒慢慢的平復(fù)下來,我這才起身回了家。
但我爹他還沒回來,今兒也不知咋了,平時最晚這個時間也都回來了。
正在我納悶的時候,我爹手里拎著一條幾斤重的大鯉子回來了。
“爹,這是哪弄來的。”
“你江叔從河里打上的,送了我一條,讓咱們嘗嘗鮮。”
我爹將魚收拾了一通,我在旁邊猶豫的要怎么開口跟他說。
我爹這人認死理,擰的很,若是說不通他,啥事必然辦不成,十里八村哪個不知道他,出了名的犟驢。
直到晚飯都吃完了,我還是沒說,我娘知道我的心思,便先開了口。
“娃兒,跟楚家的事兒你咋想的。”我娘說話時撇了撇我爹的方向。
話音剛落,我就發(fā)現(xiàn)我爹那臉色不大對。
現(xiàn)在也管不了那么多,紫城我是非去不可,誰都攔不住。
“明天就坐飛機去紫城。”
我爹手中的茶杯哐的砸在桌子上,“哪都不準去,就給我在家老實待著,趕出這大門,我就打斷你的腿。”
“這是咋了,娃兒去找他媳婦,咋還不讓哩。”我娘也是個倔脾氣。
平日里我爹都依著我娘,但這件事不知怎么的,我爹軸的厲害。
好說歹說,我和我娘叨叨咕咕半天,我爹愣是半點也沒動搖。
也不知道我爹在心里盤算些什么,油鹽不進的。
“爹,這紫城我是非去不可。”
“咋,你還要造反不成!”我爹急了,抄起鞋子就要打我,我娘硬是拉著才沒打到我。
“爹,好歹我也大了,總不能一直在這小地方窩著,難不成你想讓我面朝黃土背朝天守著這片地,那你們栽培我多這么多書做啥。”
“就是,讓娃兒讀書不就是能讓娃兒有個好的出處。”
我娘也在一旁幫腔勸說。
我這一番話,讓我爹總算是平靜了下來。
“那你想咋。”
“三年,就三年,三年之內(nèi)我必定混的大富大貴風(fēng)風(fēng)光光的回來,若是不能,回來之后你說啥是啥。”
我爹從煙盒里拿了一根煙,吧嗒吧嗒的抽了半截,“成,若是三年內(nèi)一事無成,你就給老子乖乖的聽從安排。”
第二天我娘幫提著行李送我上了車,我娘再三叮囑我出門在外收著點脾氣,外面不比家里之類的話。
站在后面的我爹則是沉默不語,雙手揣兜低頭看著地面。
一個多小時后,到了市里的機場,買了一張直達紫城的飛機票。
大約十多分鐘的時間,候機室提示音響起,跟隨人流登上了飛機。
剛走到登機口,就覺得有些不尋常,隨著人流找到了自己的位置。
飛機上一直充斥著讓我很是不舒服的氣息。
壓迫的感覺更重一些,現(xiàn)在還不是很清楚這是什么,又從哪里跑出來的,只能先靜觀其變。
艙門已經(jīng)關(guān)上,飛機緩緩升空。
看向周圍缺并沒看到什么,暗道,難不成是自己出現(xiàn)了錯覺。
就在這時,從旁經(jīng)過一個五六十歲的老人家,旁邊十多歲模樣的女孩子攙扶著,忽然老人沒征兆的倒在地上。
女孩子驚慌失措帶著哭腔的大喊起來,“爺爺,爺爺你怎么,爺爺……”
乘務(wù)員趕了過來,查看情況,隨后飛機上的乘務(wù)員通過話筒喊話,詢問飛機上有沒有醫(yī)生。
那老人就倒在我腳邊,本想伸手幫個忙的。
只見老人家青灰色的臉,透著死氣沉沉,全憑一口氣吊著命。
隨時會一口氣上不來就駕鶴西去的架勢。
乘務(wù)員又喊了幾遍,最后一排又一個戴著眼鏡的男人高呼一聲走了過來,“我是,我是醫(yī)生,請讓讓。”
就在這時,我看到那老人家青灰色的臉上,忽明忽暗游走著一團像化開的水墨那般的黑氣。
“別動。”
那名戴著眼鏡的醫(yī)生剛要伸手向地上的老人家。
被我一聲制止停下了動作。
所有人目光看了過來,戴眼鏡的男人不明所以的看著我。
“別亂動,老人家并非是因疾病才暈死過去,而是沖撞了邪寒之氣,你這樣會弄巧成拙害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