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扎幾針,起碼能讓他挺到救護車到!”
楚源對著消防員們說。
“不行!”陳璐和黃毅帆同時說道。
“他肋骨已經(jīng)斷了六根,肺、肝、脾不同程度破裂。”
“這是近距離受到非常強烈的沖擊波造成的內傷,外面一時不容易看出來。”
“但是救援時間非常短,一旦錯過……神仙下凡也沒辦法救!”
兩個警察也不想硬來,畢竟楚源并沒有逃跑的意思。
而且楚源確實救了人,這是他們親眼所見。
看著兩個陳璐和黃毅帆,又看看那幫消防員。
“幾位,你們看看這個!”
那個拿著遙控器的小女孩走到消防員們身邊,在上面點了幾下。
楚源只是看了她一眼,并沒在意。
他看著地上不斷吐血的隊長,心里想著救治的方法。
趁著所有人都向女孩聚過去,他悄悄拔出了銀針蹲下。
四個消防員,兩個警察,陳璐和黃毅帆一起圍著女孩,看著他手上的“遙控器”。
女孩手上的是一個大疆靈眸手持相機。
女孩把剛才楚源一直在現(xiàn)場救人的畫面放出來。、
還有一些是女孩采訪傷員的。
陳璐和黃毅帆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陳璐是皮膚科醫(yī)生,黃毅帆是泌尿科醫(yī)生。
他們之所以在場都是因為人手不夠臨時拉夫的。
楚源的手法他們根本一點都不懂,但是那些傷員的傷勢確實是好轉了。
幾個消防員對視了一眼,一起點頭。
這個時候隊長的生命最重要,管他有證沒證的。
這時楚源已經(jīng)在隊長身上扎了兩針。
兩根銀針被他輕輕一彈,發(fā)出一種奇妙的聲音。
“警察大哥,快抓住他!”
黃毅帆大叫,還想去拉楚源。
但是已經(jīng)被眼疾手快的消防員一邊一個拉著。
陳璐也被另外兩個擋著,雖然還沒拉她。
兩個警察攤了攤手,表示他們也沒辦法,等救完人再說。
黃毅帆大喊:“我先聲明,要是你們隊長有什么事那是這個無證游醫(yī)造成的,跟我們沒關系。”
陳璐眼睛一轉:“對對,大家都可以見證,不是我們害他的。”
“你們兩個倒是一身馬甲,”
楚源以極快的手法在隊長身上一共扎了十六針。
每一針扎完,他都會用不同的手指去彈動針尾。
而耳朵尖的人,就能聽到每根針發(fā)出的聲音都有細微差別。
那女孩用手持相機一直拍著,生怕錯過一點。
原來蒼白的臉色恢復了一點紅潤,也不再咳血了,連呼吸都平緩了好多。
就是普通人都知道他這是好轉了不少。
楚源收回十根針,還有六根依舊留在隊長身上。
他站起來,擦了擦頭上的汗。
這一擦,他的臉就像京劇里面那個包拯的臉譜似的。
而一整晚的救人,他真氣消耗過度,腳步也有點虛浮。
“他的內出血已經(jīng)止住了,剩下的這六根針在12個小時內絕對不可以拔出。”
“要是拔出了會怎樣?”
一個相當年輕的消防員問。
“生命不保,后果自負!”
“這段時間你們最好找人一直跟著。”
“現(xiàn)在可以跟我們走了吧?”
警察問道。
楚源也不想說話了,點點頭表示跟他們走。
走了幾步,趙美琪找來了。
“道士小哥,可找到你了,這是怎么了?”
“他們說我非法行醫(yī),得去警局了。”
趙美琪一聽就急了,拉著兩個警察就求情。
一陣救護車的聲音傳來,馬上就被引導去接消防隊隊長。
見到那隊長被送上車,還有一個消防員跟著去醫(yī)院,楚源這才放心跟著警察上了警車。
兩臺車一前一后離開了田邊村。
楚源在警局錄了份筆錄,就被關了在一個房間,天亮送拘留所。
他自己倒是無所謂,但是劉曉彤要是找不到他肯定會擔心。
幸好那警察是親眼見到他救人的,在沒收手機之前還是讓他打了個電話。
電話那邊的劉曉彤一聽到楚源被抓緊了警局,馬上就哭了。
楚源也知道這次非法行醫(yī)的事是石錘,自己是跑不掉的。
于是把姜蔓的電話號碼給她,要是醫(yī)藥費不夠的時候去找姜蔓幫忙。
一大早六點鐘,楚源就被送到了拘留所。
同一倉室的,還有三個人。
一個四十多歲帶著近視眼鏡,略微發(fā)福的中年人楊建華。
一個是個富家公子,毛承傲,高傲之極,誰叫都不理。
還有一個一看就知道是練家子,身上一股狠勁兒,叫周勃,他自己說是在少林寺學過幾年功夫。
“老弟,你犯了啥事進了?”
楊建華睡楚源下鋪,笑著問道。
楚源看了看他,“你這個人,心術不正,做什么偷雞摸狗的事了?”
楊建華頓時收起笑容,“去,什么玩意兒!”
“哈哈,小哥看人真準。”
周勃正在墻邊倒立。
“這老小子搞傳銷被抓了,可不是心術不正嘛!”
“你好哪去了?年紀輕輕的,打架斗毆,別一出去就被人尋仇。”
楊建華回嗆一句。
楚源看了看周勃,這小子年少氣盛,好勇斗狠,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樣子。
“這倒不會,這位小兄弟出去之后應該會走個大運!”
周勃一個翻身,拍拍手笑著拱了拱手。
“承這位小哥貴言,哈哈!”
“以后出去有事找我周勃,漢城地下世界我還是有點名氣的。”
楚源也來了興趣,盤腿坐在床上。
“地下世界?噢……黑……那個?明白明白!周兄名氣很大?“
“我是給老大們做保鏢的,也就是在保鏢這行有點名氣,嘿!”
周勃直來直去,倒是一點都沒不好意思。
“哦,這樣,那能不能打聽件事?”
“小哥這穿著一看就是奇人,還穿著道士衣服,你是全真還是正一?”
“呵呵,見笑了,我就一個野修,都不算。”
“噢……”周勃點到即止。
“你剛才說想問什么?”
周勃回到床上,他的床隔著通道在楚源對面下鋪。
“漢城是不是有個高洋集團?”
“對啊,漢城誰不知道,小哥你剛來漢城的?”
“對,才來了兩天就被抓到這來了,哎!”
那個富家公子毛承傲正在楚源對面的上鋪躺著,玩著手指。
剛才楚源說出高洋集團的時候,明顯感覺到毛承傲望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