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的銀針配合著身法,他把六個黑衣人制服。
又扎了他們的啞穴,隨后一腳一個踢進暗井,跟宋昌兩人把水泥板蓋上。
“宋昌,你再留在金雄村一定會沒命的,趕緊跑吧!”
事關生死,宋昌即使有點笨,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
看著他頭也不回往鄰村跑,楚源也趕回家去。
現(xiàn)在他可以對這些黑手套下手。
但是白天張宏發(fā)的白手套來了,他只能束手就擒,不然就是公然違法了。
收拾了自己的東西,開著充滿電的小電驢載著劉曉彤去她家。
兩人兩個背包,趁著夜色連車燈都沒開,直接往鎮(zhèn)上的長途車站趕去。
張宏發(fā)他們只知道兩人的名字,但是都沒見過樣子,而且也不會想到留守的六個人這么輕松就被解決掉。
四十分鐘后,他們坐上了到市中心江都市的班車。
三個小時后,他們已經(jīng)坐在開往漢城的高鐵上了。
漢城,有個別名,叫外來工之城。
是華家外來務工人員最多的一個城市。
而且在這個城市里,來自全國各地的人也自發(fā)組成了相對集中的聚集區(qū)域。
就像現(xiàn)在劉曉彤和楚源來到的這個城中村,本來叫田邊村。
但是由于里面住的大部分是來自金雄村的,所以在外地人中反而叫金雄村比較多。
“怎么?還沒接電話?”
“嗯,不知道怎么回事。”
楚源和劉曉彤兩人站在村入口,由于管理的原因被保安攔住不讓進。
楚源看到路邊有幾個電動車載客的,便走過去問。
“幾位大哥,請問你們都是在這村子住的嗎?”
“嗯,我們哥幾個都是,你要坐車么?”
“哦,不是,我們剛從老家出來,想找我哥,叫劉海的,你們認識嗎?”
其中一個四十來歲胖胖的男人道:“他跟我租一個屋子的,他住頂層,昨天腳摔斷了。”
“什么?”
在一旁的劉曉彤一聽,馬上就急了。
“大哥,他現(xiàn)在在哪?”
“就在家里,還發(fā)著高燒,我早上出來時看過他。”
“大哥,能不能馬上帶我們去?”
那男子露出猶豫的神情。
楚源想了想,馬上掏出一百元給他。
“呵呵,錢不錢的倒是小事,怎么說也是一個屋檐下是不?”
那人嘴巴上是這么說,但是接錢的手卻一點都不慢。
生怕旁邊的人把他生意搶去了。
“叭叭!”
突然一陣吵鬧的喇叭聲。
眾人循聲望去,原來是一臺銀黑雙色的小汽車在閘口前狂摁喇叭。
楚源對車最有興趣,平時上網(wǎng)也看不少。
“邁巴赫!真漂亮!”
同時看到司機位置坐著一個戴太陽鏡的女人,那個側面簡直是完美。
他心里暗贊。
剛才那個高高在上的保安一直彎著腰,像哈巴狗似的,馬上就開了閘。
三人擠著電動車進了村,那保安又挺直了腰,罵罵咧咧了幾句。
在九曲十八彎的屋子之間繞了好一會兒,電動車才停下了。
“到了,你們自己上去吧,就在六層頂層。”
“你們小心點包租婆,兇得很,我回去等客了!”
楚源說了聲謝謝,便找到樓梯往上跑。
這些屋子都是當?shù)卮迕竦恼兀嫉匾话偎奈迨?,每層用木板間開七八個小間出租。
租金很便宜,最低的一兩百一個單間都有。
可房東們賺的是水電錢,尤其是到了夏天,空調不能不開的時候。
那個轉動的電表就是轉動的金輪。
到了頂層,這本來是個大天臺,房東又用藍色的夾心瓦蓋了一層。
這種出租屋最便宜,但是夏天像火爐冬天像冰箱。
“你們什么人?”
一個穿著睡衣敷著面膜腳上人字拖頭上盤著頭發(fā)的女人叉著腰問。
楚源被她噴出的煙嗆了一下。
“我們找劉海,我是他妹妹!”
“哦?進去吧,我叫他去醫(yī)院他怎么都不愿意去!”
女人讓開身子,劉曉彤一下就沖進去。
這個單間只有六平大小,一張木床,用兩個馬凳支撐。
床對面一條木板,上面放著寫鍋碗牙刷。
床上躺著的正是劉海。
“哥,我是曉彤,你怎樣了?”
楚源走過去,拉起腳上的被子一看。
“啊,這么嚴重?”
劉海的左腳小腿明顯骨折,而且斷骨都快扎破皮膚了。
“哥哥!”
劉曉彤本來就發(fā)完燒身子弱,還趕了這么一段長途。
一看見這駭人的狀況,一下子就暈過去了。
“快抱她去我屋子!”包租婆道。
楚源立馬抱著劉曉彤跟包租婆下了三樓,把她放在客廳的沙發(fā)上。
楚源把了把脈,“嗯,沒事,急火攻心。”
看著楚源拿出銀針給劉曉彤針灸。
包租婆驚訝道:“小哥哥,你是中醫(yī)生?”
“嗯,我是金雄村的赤腳醫(yī)生,我叫楚源。”
“年紀不大本事好像不小,我也聽不少金雄村出來的打工人提到過他們村里的小神醫(yī),原來就是你。”
“那是鄉(xiāng)親們過譽了,村里就一個醫(yī)生,要是罵我庸醫(yī)就沒人治病了。”
“大娘,麻煩你照看下曉彤可以嗎?我要上去治他哥。”
“大娘?”
包租婆還沒發(fā)飆,楚源已經(jīng)竄上了樓梯。
先施針讓劉?;杷^去。
再把他的左腳小腿骨接上,用掃把竹當甲板,把他的腿牢牢固定住。
又在整條左腿上扎針減輕痛感。
腳骨是接上了,但是楚源卻皺起了眉頭。
因為這腳絕對是被人生生打斷的,不是什么工傷。
“請問,劉海是在這兒嗎?”
一個甜美的聲音在門口響起。
楚源轉頭一看。
“邁巴赫女司機?”
“你好,床上的就是劉海,但是他現(xiàn)在都燒糊涂了。”
楚源站起身來,讓女人看到床上的劉海。
現(xiàn)在兩人的距離還不到兩米,楚源看得更清楚了。
女人一身休閑服飾,畫著淡妝。
精致的鼻子,豐潤的嘴唇,頭上扎著高位馬尾。
顯得干練充滿活力。
不但五官精致之極,她身上自帶氣場,使人自動與她保持一定的距離。
雖然房間窄小而且凌亂,還有一種病人的氣息。
但是這個女人一點嫌棄都沒有,很難想象她剛從一亮幾百萬的豪車上下來。
女人走到床前看了看。
“他的腳……?”
“小腿斷了,我剛給他接上固定了。”
“請問您是?”
“我……”
女人從手提包里拿出一疊紅色的鈔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