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我父親姓張,你在開玩笑吧?我父親叫倪賢。”我聲音高了幾個分貝。
“你父親從小給你換了個姓,然后你們舉家搬到了遠離城市的鄉(xiāng)村。他可能想到終有一天你會處于危險之中,想讓你隱姓埋名置身事外吧。”老盛邊說邊從兜里掏出一個證件一樣的東西,丟給了我。
我急忙接住,是一張PIP公司的工作證,上面寫著一個人名:張賢。后面的職位是生物科研室主任,工號是013500127。這張工作證褶皺泛黃,估計有一段年頭了。而工作證上用鋼印蓋上的照面,赫然是父親的相貌。
“這是我父親?張賢?”
“哎,可憐的孩子,連父親姓什么都不知道!”歐陽子默在旁邊挖苦我。
“我以前也在PIP公司里工作,聽說過你父親。”老盛抽了一口煙,緩緩地說。
“你以前也是PIP公司的人?”
“是啊,受不了上班受管制的拘束,后來就辭職了。還是在學校里自在一些。”
“你認識我父親嗎?”
“談不上認識。只是在PIP公司里我和你的父親有過幾面之緣,那時我還是個剛入職的新人,但是聽說過你父親的大名。張賢可是公司里的風云人物,不僅是個生物專家,還是個醫(yī)學天才。那時他是作為公司的專家給我們這些新人進行培訓的。我記得有一次課堂上突然有個同事渾身抽搐,口吐白沫倒在地上。張賢走上前,從懷里拿出了一瓶藥水,給那人喝了下去,不過五分鐘那人就好了起來。后來我聽說不論誰家里老人孩子生病了,喝了張賢的藥水,不出一天就可以痊愈。”
我忽然想起父親留下的筆記上,有一頁記載了一種符水的制作和效用,不知道是不是和這個有關。
“有別的公司聽說了,出高價要買你父親的這種藥水,但是張賢說這是祖?zhèn)髅胤?,不外傳的。只能傳給自己的后代。”老盛說到。
“所以外界人找我就是為了得到藥水的秘方?”我似乎明白了什么。
“也不盡然吧。那時候我們也不了解他的家庭情況,從來沒見過他的父母妻兒,甚至連他失蹤后,翻看他的個人檔案,家屬那欄里面都是空著的。直到你這次尋父之旅,我們才知道他還有一個兒子留在國內,被我們的同事老鐘收留,也就是你,倪天宇。”老盛接著說到。
“所以你們直到現(xiàn)在找到了我。”
“你自己暴露了你自己的身份,我想老鐘也沒跟你說過這些,應該是你父親有意在保護你吧。
“就算我的父親叫張賢,他為什么要隱瞞呢,為什么所有人現(xiàn)在都在找我?就因為怕我北非發(fā)生的那些事說出去?還是想要我父親那些藥水什么的?”
“如果PIP只是怕你說出去北非的那些秘密,你估計根本不可能活著回國。”歐陽子默說。
“子默說話比較直,你別介意,不過事實確實如此。你有更大的利用價值,和你比起來,那些藥水啊,人體試驗和神秘植物什么的,不值一提。”
“我在PIP臥底的這幾年,PIP也一直在秘密尋找你父親,他們希望能得到你父親的終極基因。”歐陽子默說。
“終極基因?那是什么?”
“傳說張賢研制出了可以使人長生不死的基因突變誘變劑,所有人都覬覦張賢的這項技術。他也是為了躲個清凈,遠走北非。但是這個終極基因是否真的存在也沒人知道,隨著張賢的失蹤,成了未解之謎。”
“所以有流言說我回國了,所有人都希望從我身上找到點兒什么。”
“是的。因為最近PIP公司的機密文件顯示,張賢在去北非之前,將基因突變誘變劑用在了人體上。”歐陽子默說。
“人體身上,父親也做人體試驗?”我問。
“也不算吧,因為據說是用在了自己的兒子身上。”老盛說到。
“啊?用在了我身上?我怎么不知道。”
“回憶回憶你小時候有沒有吃過或者注射過什么東西呢?”老盛說到。
“你說的那個什么基因突變,什么誘導劑是什么東西,我聽不太懂。”我決定還是先了解一下情況。
“在一定的條件下基因可以從原來的存在形式突然改變成另一種新的存在形式,就是在一個位點上,突然出現(xiàn)了一個新基因,代替了原有基因,這個基因便是突變基因。于是后代的表現(xiàn)中也就突然地出現(xiàn)祖先從未有的新性狀?;蛲蛔兛梢允亲园l(fā)的也可以是誘發(fā)的。基因突變誘變劑可以是不同的形式,比如X射線在玉米中誘發(fā)了突變,用化學誘變劑氮芥誘發(fā)了果蠅的突變。北非那種神秘植物應該也屬于一種基因突變誘變劑,但他對冷血動物可能沒有作用,但是對哺乳動物卻會使其體力變強,大腦失去控制。這種誘變劑還是首次被發(fā)現(xiàn),所以PIP公司想方設法想得到它。”
一般基因突變會產生不利的影響,被淘汰或是死亡,但有極少數會使物種增強適應性。例如一只鳥的嘴巴很短,突變變種后,嘴巴會變長,這樣會容易捕捉食物或水。你父親的基因突變誘發(fā)劑,當然是增強了物種的適應性,而且強的可怕。”
“如果父親真的在我身上使用了基因突變誘發(fā)劑,我也會變得很強?”
“是的,所以韓越變身試了試你的斤兩。”歐陽子默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