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幾分鐘之后,王二狗長舒了一口氣。
“干爸的情況的確不是很樂觀,不過也不是無藥可治,先用針灸的方法把身體的活性激活,然后在使用湯藥輔佐治療,大概一兩個月就能調(diào)理好了。”
“啥玩意?一兩個月?”
李安國不由的驚掉了一地的下巴。
要知道,醫(yī)院里,醫(yī)生幾乎可是給他下了死亡判決書啊。
沒錢就得回家等死。
現(xiàn)在王二狗說兩個月之內(nèi)就能康復,這不是扯淡嘛。
“二狗,我知道你希望干爸能好起來,可你也不能胡說啊。”
李安國無奈的搖著頭,這孩子越來越不實誠了。
“我沒有胡說,按照我的方法來治療,甚至不用兩個月的時間。”
李安國剛要訓斥,水仙卻勸解道。
“爸,要不你就讓二狗哥試試唄,死馬當成活馬醫(yī)吧。”
“好吧,你要是想試試,你就試試吧,反正我這把老骨頭折不折騰的就這二兩肉了。”
李安國嘆息了一聲,眼神里充滿了絕望。
“二狗哥,你說要用針灸,你那里有銀針嗎。”
王二狗搖了搖頭,自己家里窮的叮當響,鐵針都沒幾根,哪來的銀針。
“沒有,不過族長也是村醫(yī),他們家應該有銀針,我去借一下用用。”
聽到族長兩個字,水仙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這位族長雖然是村醫(yī),可卻沒啥醫(yī)德,他開診所最大的目的就是從村里人身上刮油,想從他那借東西,難如登天。
“王扒皮那你能借出東西來嗎?”
“事在人為嘛。”
說完,王二狗便起身往族長家里走去了。
村口有個二層小樓,那里就是族長的診所。
王大發(fā)正在里面瑟瑟發(fā)抖的看著族長。
“二叔,你可要救救我啊。”
“你確定王二狗那小子,真的被你打死了?”族長點著一根中華煙,滿臉愁色的看著侄子。
“他腦袋撞在石頭上,血嘩啦啦的就流出來了。擱在誰身上能不死啊。”
王扒皮捻滅了香煙,嘆了一口氣。
“你啊,真是色膽包天。這下還鬧出了人命。”
“二叔,你就幫幫我這一次,我保證不會再有下次了。”說著,王大發(fā)噗通一聲跪倒在了王扒皮的面前。
王扒皮兄弟三人就這么一個男丁,打小就百般寵溺。
“行了行了,過會兒我?guī)c雞蛋核桃的去看一下寡婦青蓮,要是王二狗真的死了,我拿錢堵上青蓮的嘴,王二狗又沒啥家人,把他埋了,這事也就算是了了。”
看著侄子一副爛泥扶不上墻的樣,王扒皮就氣不打一處來。
“多謝二叔,多謝二叔。”
“給我滾,以后再有這種事情發(fā)生,你就是把頭給我磕破了,我也不管你了。”王扒皮生氣的說道。
“是是是,我記住了二叔。”
“滾吧。”
聽見二叔愿意幫自己,王大發(fā)懸著的心立刻放了下來。
二叔王扒皮是啥人???
村里的土皇帝,他只要說王二狗是意外死的,誰都沒有辦法。
沒有王二狗搗亂,那以后寡婦青蓮,自己還不是想搓圓了了就搓圓了,想捏扁了就捏扁了,誰能把他怎么樣的?
越想越得意,王大發(fā)出門的時候,還情不自禁的哼起了小曲。
可是剛出門,一張熟悉的面孔便出現(xiàn)在了自己面前。
王大發(fā)襠下一顫,全身一緊,臉色變得煞白,手指顫抖的指著王二狗,半晌才說出了一句。
“活見鬼了!”
王大發(fā)全身被嚇出了一身的冷汗,想要挪開自己的腳,卻被嚇得一動不動。
隨著王二狗步步緊逼,王大發(fā)竟然膀胱一緊,尿了褲子。
一股腥臭味瞬間從王大發(fā)的身上傳來。
“你不要過來,不要!”
王大發(fā)的叫喊也引來了周圍村民和王扒皮。
“哼,王大發(fā),馬上說出昨天晚上你做的腌臜事,否則我立刻把你帶下去見閻王。”
王二狗見王大發(fā)真被嚇住了,趁機逼著王大發(fā)承認昨晚上的事情。
結(jié)果讓王二狗都沒有想到,王大發(fā)竟然雙腿一軟,直直的跪倒在了王二狗的面前。
鼻涕一把淚一把的說道:“二狗兄弟啊,昨晚上我不該去踹寡婦門,更不該趁機打死你,我是鬼迷了心竅了,求求你原諒我……”
不等王大發(fā)把話說完,就直覺背后有人一腳踹在了他的后背上。
“王大發(fā),大白天的你在胡說些什么。”
被王扒皮狠狠踹了一腳,王大發(fā)這時候才回過神來。
眼前的那是鬼???
分明就是活得好好的王二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