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臉的懵逼,不是那么明白娘說的,但是心里隱約的知道,我的血是不一般的,可以辟邪。
“娘,你真厲害,懂這么多。”回去的路上我看著娘張嘴問著。
娘點頭,嘆了口氣,“陽陽,你想不想跟娘學(xué)點啥啊。”。
“我想。”我張口就應(yīng)。娘是怎么突然懂這些的我不知道,但想到娘鏈王屠戶這樣的惡人都能治,想想就有點興奮。
不過我想是想,雖然怕,但那時候卻我是真的好奇的,就好像是剛才在亂葬崗,忽然間就狂風(fēng)大作,但是一下子就又好了,好神奇。
“你想就好。”娘看著我說,“陽陽啊,你記住,以后你不管看見什么東西,它們到最后都傷不了你的,你會比娘更厲害的,知道嗎。”。
我會比娘更厲害,娘干嘛這么說?我看著娘,似懂非懂的點點頭,沒再多說什么。老實說我也不想讓自己害怕,關(guān)鍵這些東西不是按照套路出現(xiàn)的啊,它們總是不經(jīng)意的出現(xiàn)在某個角落,興許你一個轉(zhuǎn)頭,它就白著一張臉在你面前了,而你還看不到它,想想我就覺得后脊梁發(fā)麻。
娘沒有說錯,自從娘在王屠戶荒墳上燒了那個稻草人,我就再也沒有被王屠戶糾纏過,連夢境里都沒有,而我,也很快就忘記了這事。
時間就這么悄悄地流淌著,我和小虎都上學(xué)了。我的個子長得飛快,比小虎高了一個頭。在我們班里我是最高的那個,我學(xué)習(xí)不怎么好,卻力氣大得很,班級里沒有哪個男生能打贏過我,小小年紀(jì)我就名聲在外了,一開始班級里有人喜歡欺負(fù)劉小虎,說他有娘生沒娘養(yǎng)什啥的,后來無一例外的都讓我給揍了,那時候我一走到哪,身后都跟著幾個小男孩,劉小虎喜歡仰著頭走在我的旁邊,指揮這個給我拿書包,那個去給我買冰棍吃,神氣極了。
直到有一天我把班級一個小男孩打破了頭他家大人到我家找娘告狀,娘才知道我在學(xué)校有多野。
我娘拿著笤帚疙瘩就胖揍了我一頓,嘴里喊著,“陽陽啊,你也太野了點吧,啊,娘是要你上學(xué),不是讓你在學(xué)校打架的吧?”。
我一想起打架是為了保護李小虎不被欺侮,我被娘打了還不屈服,嘴里直喊著,“都是他們欺侮小虎我才打的,娘,你不是說過要我對小虎好點的嗎……”。
娘打累了,坐在小板凳上把笤帚疙瘩往旁邊一扔,看著我,“娘讓你對小虎好點是要你去打架嗎?”。
我渾身被打的疼得要命,但仍舊梗著脖子,“娘,我沒錯,錯的是他們……”。
“你……”娘見狀就又要打我,拿起了扔在一旁的笤帚疙瘩。
“娘,我真沒錯,你今天就是打死我我也覺得自己沒錯。”我大聲的喊著,一副無所畏懼的模樣。
娘卻忽然沉默了,看著我嘆了一口氣,說,“那好,你既然懂覺得沒錯,娘就不再管你了。”說完,她抬腳直接走了出去。
我站在原地,一副倔強的模樣,那是我第一次跟娘那么大聲的說話,那天我也不知道怎么了,還不想讓自己哭,就那么在原地站著,我隱約還聽到娘走出去的時候嘴里好像念叨了一句“兒大不由娘啊。”
我一看娘走了,眼淚立刻就流了出來。自己就趴床哭上了,哭著哭著就這么睡了過去。
等我迷迷糊糊的醒了時候,發(fā)現(xiàn)我的衣服已經(jīng)被娘脫了,身上也蓋好了被子,屋子很黑,夜已經(jīng)深了,我翻個身繼續(xù)睡著了。
第二天早上起來的時候娘還像平常一樣,給我弄早飯,囑咐我上學(xué)別遲到了認(rèn)真聽講什么的。
我倔強的沒有跟娘說話,晚上回來的時候娘正在做晚飯,我沒說話直接拿出書本開始做作業(yè)了,娘走進屋來,看我的眼神有點發(fā)愣,“陽陽,你今晚怎么不去找小虎玩了?”。
“不去。”我悶聲回了娘一句,低下頭繼續(xù)做作業(yè)。
說實話,我是想找小虎去玩,但擔(dān)心娘會不高興,那個時候我只是覺得我乖一點也許娘就會高興了。
娘老半天沒有吭聲,不對啊,我偷眼去看,發(fā)現(xiàn)娘在擦眼睛。
“娘,你咋哭了?”我一下子慌了神,眼淚也流出來了,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誰哭了,我哭啥,是風(fēng)吹的。”娘硬生生的回應(yīng)著。
屋子里哪來的風(fēng)?娘是在生我的氣。
我咬著自己的嘴唇,眼淚一直在流,我真的不想讓娘因為我生氣,因為我知道娘是這個世界上最愛我的人。
那次風(fēng)波就這么過去,后來我收斂了很多,但骨子里仍舊很淘,直到念完小學(xu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