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陽斬釘截鐵的話,讓馮鶯渾身一震。
馮鶯聽的出來,眼前這個(gè)男人沒開玩笑。她離婚,這個(gè)男人會(huì)娶她!
心如鹿撞,一股她從沒感受過的甜蜜產(chǎn)生,馮鶯差點(diǎn)沒多口而出:我離!
可到嘴地話,又憋了回去。
她不是十八歲的小姑娘了,她二十八了。
她也知道趙陽不畏懼村里姓王的,但她沒有勇氣跟著眼前男人,一起面對(duì)她離婚帶來的后果。
“陽陽,你冷靜一點(diǎn)。”馮鶯看到車燈熄滅,受驚的退后半步,趕緊上前去看趙陽的胳膊,“胳膊疼嗎?姐不是故意燙你的,你提到婚戒,姐感覺到了羞辱,一時(shí)沒有忍住!”
“你,騎車走。”
趙陽一甩胳膊,眼神鋒利的盯著馮鶯。
他努力壓制著難以克制的亢奮。
戰(zhàn)場(chǎng)后遺癥又犯了,想要在這大路上,把這娘們就地正法。
馮鶯面對(duì)趙陽的冷漠,眼中含淚,緊咬著誘人的嘴唇,來回的搖著頭,“你也要為我想想,我真要是離婚了,王家不單會(huì)找你我麻煩,還會(huì)找我娘家麻煩……”
趙陽大口大口的吸著氣,吐氣如牛的點(diǎn)了一根煙,顫抖的問:“你走不走?”
“你別這樣。”
馮鶯哭著搖頭。
趙陽幾個(gè)健步?jīng)_過去。
馮鶯一件精美的休閑衫,外面套著一件絲薄的外套。
趙陽一扯,扯出白嫩的肩膀,馮鶯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趙陽手里的煙頭,已經(jīng)杵在了她肩頭。
??!
焦灼,滾燙,刺疼。
馮鶯痛苦的聲音,在夜里傳了很遠(yuǎn)很遠(yuǎn),一里外的村長都聽到了女人痛苦的叫聲。
趙陽抓著馮鶯的肩膀,煙頭活生生的杵滅。
一把推開馮鶯,汗流浹背的扶著膝蓋,大口大口喘著粗氣,“你燙我,我也燙你。”
“你混蛋,王八蛋,你就是個(gè)畜生。”
馮鶯白嫩的肩膀上,疼痛無比。
上前一耳光抽趙陽臉上。
又打又踢。
趙陽抬頭,兩眼發(fā)紅,“夠了!”
馮鶯停下踢打。
趙陽忍著扭斷這女人脖子的想法,抓著馮鶯的胳膊,把人拉到摩托車邊。
一扯。
馮鶯牛仔褲的扣子掉落。
十幾秒后。
馮鶯彎腰雙手扶著摩托車,手機(jī)響了。
電話鈴聲把她驚醒,她反手推著活動(dòng)地趙陽,“你想要我死嗎?直接殺了我好了!”
“接電話。”趙陽伸手拉過掛車龍頭上的包,拿出手機(jī),“王虎打來的。”
馮鶯一聽王虎,整個(gè)人都繃緊了。
趙陽仿佛要被溫柔給勒斷了一般,哆嗦著接通電話說:“虎哥!”
“是陽陽啊,你姐呢!”
“我們?cè)诨卮宓穆飞希T姐坐夏哥的車,我騎她的車,包掛在我這邊。”趙陽沒事人一樣講著電話。
馮鶯緊捂著口鼻,不敢發(fā)出任何響動(dòng)。
像一艘海上的小船,任由狂風(fēng)驟雨瘋狂的擊打著。
起起伏伏,天昏地暗,整個(gè)人仿佛都被巨浪給淹沒了。
王虎緊急的說:“燦燦出事了,你們快回頭。”
“什么?那好,先這樣,我去追他們。”趙陽掛斷電話。
馮鶯想問什么事,可自顧不暇,連開口說話都難。
幾分鐘之后。
馮鶯反手掐著趙陽的手腕,指甲都抓破了皮膚。
整個(gè)人也繃住了。
趙陽知道馮鶯要到站了,顧不上他自個(gè)還憋著火,告訴馮鶯,“虎哥之前打電話來,說王燦出是了?”
“管他的!”馮鶯渾身無力的扶著摩托車,腦子一片空白的話一出口,“什么?”
“王燦出事了,具體我也不清楚。你包里也沒紙巾,趕緊幫我清理一下,咱們回去。”
在趙陽的眼神示意下,馮鶯也顧不了那么多,閉著眼睛蹲下去。
口齒很生疏。
“燦燦出什么事了?”
摩托車飛馳在回窯廠的路上,馮鶯給王虎打著電話。
王虎說:“水路副主管的小舅子,對(duì)林老師吹口哨,言語不干凈,王燦喊了一聲滾,被打了耳光。我和燦燦正跟他們僵持呢!”
“快到窯廠了。”馮鶯問清楚具體位置,掛斷了電話,收好手機(jī)。
馮鶯扶著騎車的趙陽,往前靠了靠,“你個(gè)死人,那個(gè)也太嚇人了吧。要不是姐姐天賦異稟,像你這樣突然橫沖直闖,還不得進(jìn)醫(yī)院。”
“說真的,你怎么做到全部容納的?”趙陽也覺得不可思議?;▋簨鹨仓桓覝\嘗截止。
馮鶯一粉拳敲趙陽后背上,“我二十八了,我家有娃嗎?”
“呃!”趙陽更疑惑了。
馮鶯聲音細(xì)小的說:“路徑狹長,門扉幾重。你虎哥能敲開了兩三道門,后面還有兩三道門,離小孩子住的位置有點(diǎn)遠(yuǎn)!這路,騎自行車,是羊腸小路。跑小轎車,又變成了大路,總之跟別人不一樣。”
趙陽耳力好,聽清了背后的嘀咕,沒想到撿到了這樣一個(gè)寶貝,“我看你還是離婚,跟我結(jié)婚!”
“我跟你坦白講吧,村里李冬梅的孩子就是王虎的娃。”
“什么?”趙陽愣了一下,“這你也能忍?”
“我生不了,能咋地?”馮鶯哀傷的沉默了,“我娘家的哥哥,弟弟,妹夫,都指著王虎接工地掙錢過日子,我要跟他一拍兩散,日子就都難過了。我知道你不怕,可我不能不顧忌這些!以后別再像剛剛那樣了,要是被王虎發(fā)現(xiàn),后果很嚴(yán)重。”
“剛剛什么樣?”趙陽裝傻充愣。
馮鶯著急的又是一粉錘。
趙陽說:“你不喜歡嗎?”
“是不能。反正你別再那樣了。”馮鶯態(tài)度很堅(jiān)決。
趙陽說:“那你松手。”
“松手就松手。”馮鶯氣呼呼的往后挪了一點(diǎn)位置,向后抓住了摩托車尾的扶架。
來到KTV附近的燒烤攤。
王虎和王燦跟一伙五個(gè)小伙子對(duì)峙著。
五個(gè)小伙子穿得稀奇古怪,紋身,打耳釘?shù)模萑醯孟裥∧飩?。就王虎那身板,幾巴掌就能全呼倒?/p>
但領(lǐng)頭的小伙子是水路副總管的小舅子,吳子軒。
吳子軒啃著烤串,腳踩著一個(gè)凳子,“王虎,王燦,我給你倆面子,只要讓這女人喝一杯酒,喊一聲軒哥,這事就完了!否則,我要是通知了我姐夫的兄弟們,事情就不是這么簡(jiǎn)單了。”
吳子軒打著酒嗝,迷戀的看著清純靚麗的林清雪。
趙陽摩托車一停,掏出實(shí)習(xí)證件,“都站在這干什么?老板不要做生意的嗎?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