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陽給花兒嬸按腰,按得差不多了。
發(fā)現(xiàn)花兒嬸翹著腦袋和肩膀,雙手爬在肩膀旁邊,恨不得抓碎了一只手里的蚊帳。
后背反弓成了一個彎月。
兩個腳丫子,腳窩貼在一起相互之間慢慢蹬著。
還出了一身細密的香汗。
趙陽耳力好,花兒嬸壓抑而輕微的鼻息,斷斷續(xù)續(xù),聽起來憋得很難受。
他突然意識到了一個事情,不好,惹禍了!
按后腰,內勁會走腎經。往向下過跨橫骨,到腳底涌泉。向上會達心窩,到俞府。俞府在鎖骨下緣2寸。會造成腳癢,想上洗手間。氣喘胸脹,口干舌燥。
就花兒嬸這種情況,心照不宣的占點兒小便宜,那絕對沒問題。
可瓜棚后面有人。
瓜棚圍著一圈油布,隔著油布,花兒嬸沒發(fā)現(xiàn)有人靠近。
趙陽耳力好,鼻子靈,聽腳步聲,還有那種帶著嬰兒味的氣息,知道是他嫂子,潘玉。
趙陽停下給花兒嬸按腰,到旁邊切了一瓣西瓜,“嬸子,你坐起來試試看?看腰還疼不?”
他拿著西瓜,蹲到瓜棚門口,大口大口的啃了起來。
恨死了潘玉。
早不來,晚不來,來了還偷偷的躲在瓜棚后面偷聽,這么大的太陽,要是曬病了,他小侄女吃啥?
“啊,喔,好!”
花兒嬸偷偷換了十幾秒的呼吸,小心緩慢的翻身,撐著竹床坐起來。
驚奇的發(fā)現(xiàn),后腰暖哄哄的余韻未消,扭到的腰,奇跡般的一點也不疼了。
這……這……
這也太神了吧!
花兒嬸站起來,小心的走動兩步,又左右扭了扭,完全確定不疼了。
瞪著一雙眼睛,傻傻的愣在了那。
村里干活,閃到腰,扭到腳,那是常事。
扭腳兩三天。
閃腰一個星期,嚴重的半個月。半個月不好的,那就是大問題了。
花兒嬸驚愕的反應過來,激動的幾步走到趙陽旁邊,“陽陽,你這也太神了吧!”
“別聲張,我嫂子生娃后也腰疼。她要是知道我會治這個,卻不告訴她,她還不得咬牙切齒!”
“你說她是我親嫂子,我能給她按腰嗎?”
趙陽瞅著花兒嬸爛掉的裙擺,眼皮一挑,又轉過了頭。
花兒嬸扭頭看著破爛的裙擺,一下捂住了口鼻,“那個陽陽,你幫嬸子看著點人,嬸子要換衣服了。”
“沒問題!”
趙陽一聲答應。
蹲在瓜棚后面的潘玉,聽到趙陽背后毀謗她,氣得粉拳緊握,咬牙切齒。
又聽說花兒嬸換衣服,睜大了眼睛。
好一個張翠花,居然不要老臉的勾引她的小叔子?
潘玉氣呼呼的在心底大罵不止。
亂罵了一通,又警惕起了村里別的所有女人。
“陽陽,你幫嬸子看一下西瓜地,等嬸子回家換好衣服回來,你給人家把這衣服還回去。”
花兒嬸換好了裙子,腰肢雖然有點緊,但勉強能穿進去。
她又急著去廁所,招呼了一聲,腳步極快的走向大田埂。
趙陽看著花兒嬸拐過了一排白楊樹苗地,看不到人影了,轉頭對棚子后面說:“還不快進來,要是曬壞了,我小侄女吃啥?”
潘玉正想著溜走,聽到趙陽的話,嚇得一屁股坐西瓜地里。
手按到了一個什么東西,感覺像是蛇。
??!
一身驚呼。
趙陽繞到瓜棚后。
潘玉白凈的瓜子臉和天鵝頸,曬得有些發(fā)紅,少量的頭發(fā)沾著汗水,貼在臉上。老式白襯衣高聳,舊牛仔褲緊繃,大熱天的穿著一個深水鞋,也不怕熱。
就是下地干活的舊衣服,土里土氣的,因為人生的好看,別有一番滋味。
她翻坐在地,膝蓋對著瓜棚的油布大張,雙手向后按著一條稻草繩。
余光想往手那邊瞥,卻又不敢。
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側臉,特別有趣。
趙陽一拍腦門,“是稻草繩。”
“喔!”潘玉聽說是稻草繩,飛快的爬起來,心有余悸的拍著心口,“我小時候被蛇咬過,嚇死我了。”
“趕緊的,來吃口西瓜。”
趙陽回瓜棚切了一掰西瓜。
潘玉跟著走進來,拍打了幾下衣服,趙陽西瓜遞過去的時候,潘玉兩腳緊并,像個小學生站在那,“謝謝!”
趙陽不經意的一眼過去,發(fā)現(xiàn)膝蓋并在一起,綁腿牛仔褲之間,一點縫隙也沒有,亭亭玉立的模樣,壓根不像生過孩子,“你咋來了?”
“我們家西瓜種的有點多,熟的太快,在集市上賣不過來,就想問問花兒嬸批發(fā)價多少?”潘玉抱著西瓜,小口慢慢吃著。
不時拿胳膊肘擦一把臉上的汗。
趙陽過去洗了兩把毛巾,遞過去說:“花兒嬸洗臉的,你擦一下。”
“啊……謝謝。”潘玉從沒享受過趙飛這樣的體貼,趙陽的舉動讓她愣了一下,心慌的放下西瓜,接過毛巾,側過去緩緩擦拭起了臉上的汗。
趙陽說:“村里每年都分西瓜,這些小東西的采購都歸馮會計處理。等下午,我找她問問,估計價格要比賣批發(fā)高。”
“???”潘玉一愣,偏臉過來看著趙陽,“你不是跟他家鬧掰了嗎?”
“中午王虎請我吃了一頓飯,算是和好了。”趙陽隨口一說。
哪個女人不喜歡有本事的男人?潘玉情不自禁的想到,要是趙飛是趙陽就好了。
這個想法嚇了她一大跳,趕緊去放毛巾,“那……那有勞叔叔了。”
“一家人客氣什么。”趙陽吃完了手里的瓜,拿著瓜皮問:“你說我能不能砸中大田埂上那棵樹?”
將近一百米的距離,潘玉說:“不能。”話一出口她就后悔了,因為趙陽說:“打個賭怎么樣?我要是扔過去了,你給我洗一個月臭襪子和衣服。”
“賭就賭!”潘玉心跳極快的小下巴一仰,“你要是輸了,我腰疼的時候,給我治腰。”
“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