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陽站在灌溉溝邊。
王胖子泡在水里,朝路邊大喊:“虎子,虎子,救命??!”
趙陽冷厲的呵斥,“王胖子,你無緣無故挑釁水管,明天自己去水管辦公室交五十塊罰金,聽見沒?”
“趙陽,打狗也得看主人!”路邊的王虎往前兩步,馮會計配合的拉住王虎的胳膊,“你沒聽見傻子說什么嗎?胖叔挑釁水管在先,你上去幫忙,就是妨礙水管辦事。”
“難道就看著胖叔被欺負?”王虎捏著拳頭。
馮會計說:“這條老狗沒少仗著我們家的勢欺負別人,好處這老狗拿,惡名我們背,該換條狗了!”
夫妻倆都是老油條,一番言語找回了面皮。
“明天去水管辦公室交罰金,聽到?jīng)]?”
趙陽沒管路邊的雙簧,沖溝里的王胖子眼一瞪。
王胖子腿一軟,坐進水里,抓著岸邊的草,艱難的翻上岸,巴巴的看著王虎那邊。
王虎已經(jīng)打算棄卒保帥了,“王叔,我們家領(lǐng)頭修這條路,是要造福鄉(xiāng)鄰,讓鄉(xiāng)親們有個擺攤的位置。你維護秩序這兩年都干了什么?從明天開始,這地我會換個人看,你不用來了!”
“虎子……虎子……我是你叔,你不能這樣!”王胖子臉色一陣蒼白,痛哭流涕的往路那邊爬。
趙陽一腳踩王胖子背上,“我在跟你說話,你把我的話當耳旁風了嗎?”
王虎盯著趙陽踩著王胖子的腳,當著他的面,當著集市上這么多人踩他族叔,這就是踩他的臉。
王虎雙眼欲裂。
一旁的馮會計騎上山地摩托,啟動了車子。
王虎狠辣的看了趙陽一眼,記下了這筆賬,也騎上了摩托。
幾輛山地摩托車,轟隆隆的遠去。
王胖子見靠山走了,苦苦哀求,“傻爺,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明天一定去交罰金。”
趙陽收回腳。
走上大路,走到了瓜攤。
路上看熱鬧的人,見王胖子落了這樣一個下場,心里解氣極了。
“趙飛,叔叔,你們倆收攤子。我回去燒飯。”潘玉與有榮焉的不知道該怎么表達。
白凈的瓜子臉,一片漲紅。
一雙丹鳳眼,閃爍著波光。
趙飛在一旁并沒覺得潘玉有什么不對,因為他也特別激動,看著別處說:“陽陽,過去是哥不好。”
“財帛動人心,是人之常情。但你忘了,小時候我被狗追,你發(fā)現(xiàn)了就拿著棍子趕,卻被狗咬了。”趙陽一把趙飛的肩膀。
趙飛眼睛霧了,“玉兒,你回去燒飯,今晚喝醉。”
“喝什么醉?你不守瓜棚了?”潘玉一聲嘮叨,看著回村的路有些緊張,“王虎丟了這么大的臉,該不會報復我們吧?”
她害怕的看向丈夫。
趙飛也是一臉擔心。
潘玉和趙飛一起轉(zhuǎn)眼看向趙陽。
趙陽說:“別擔心,誰都有家人。我沒出事之前,你們走在村子里非常安全。因為一旦你們出事,我第一個會懷疑他們倆。并且我跟他們沒有你死我活的利益沖突,誰都在克制矛盾升級,比如我沒打王虎,只是把王胖子扔進了水里。”
趙飛松了一大口氣。
潘玉安全感滿滿的內(nèi)心一蕩,“叔叔,趙飛,我先回了。”
兄弟倆又守了一會兒瓜攤。
周圍的攤主都讓自個家婆娘,找趙飛買了個瓜。
到了差不多的時間,收攤回家。
四菜一湯,有雞,有魚,有肉,有青菜,在村里絕對算豐盛的晚餐了。
趙飛一般都喝十塊錢一塑料大壺的酒,他掏出二十塊錢,讓母親去買瓶子好酒。
趙陽看著母親出門,回房拿出欠條,“再敢坑我,就沒有這么好的事了。”
掏出打火機,燒掉了簽字按手印的欠條。
趙飛看著燒出的灰燼,滿腔都是愧疚。
潘玉一雙美目異彩連連,她長這么大就沒見過這么大氣的人。這可不是紙,這是七萬七千塊錢。村里蓋一院子也就五萬,這燒的是一棟院子。
村里彩禮也是五萬上下,這燒的是一個媳婦。
“來,喝。”
酒買回來,趙飛一頓酒喝得非常開心。
喝了一杯,還想喝,卻被母親和潘玉勸阻了,“別喝多了,西瓜全被偷走了。”
趙飛兩杯的量,換成了一瓶啤酒,陪著趙陽喝。
酒足飯飽,趙飛出門了。
趙陽出去游泳回來,又簡單一個洗漱,關(guān)好門戶,打算回房練內(nèi)勁。
他走到自個房門口,對面的房門打開了。
潘玉從屋里走了出來。
白色襯衣扎在緊身包臀裙里,精美的絲襪,踩著一雙烏黑靚麗的高跟鞋。
身材勾勒的曲線優(yōu)美,豐腴飽滿。
從不穿裙子的潘玉這打扮,趙陽說:“真好看。”
“叔叔,中午和晚上都謝謝你了。剛剛趙飛陪你喝,我也想敬你一杯。”女人天生愛美,潘玉對趙陽的夸獎特別享用,緊張又害羞的像個少女調(diào)皮了一下,“我喝啤的,你喝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