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鐵里的燈光忽然熄滅,林淵保持冷靜站在原地沒有妄動,只是令他奇怪的是這間車廂里的其他人也沒有出聲,好像對這種突發(fā)事件習慣了一樣。
車廂內(nèi)一片可怕的死寂,只是隱約還能聽見身邊白領男人破風箱一般粗重的喘息聲。
漸漸地,周圍溫度又下降了一個臺階,林淵想起之前的經(jīng)歷頓時心中一凜,知道應該是有什么恐怖的東西接近了,只是不知道在哪,有什么目的。
林淵死死地睜大著眼睛,可此時地鐵正在黝黑的隧道里行駛,無論他怎么嘗試也沒辦法適應黑暗看清周圍。
而就在他束手無策之時忽然想起眼前書冊上的直播畫面,心念一動調(diào)出直播間,上面的人數(shù)已經(jīng)上升到幾十人。
不過最讓他驚喜的是直播間的第一人稱畫面竟然能看清車廂里的景象,雖然畫面偏暗,但確確實實是能看清。
趁此機會,林淵轉(zhuǎn)了轉(zhuǎn)頭分別看了幾眼車廂內(nèi)其他人的行為,孕婦靠在扶手一邊蜷縮著身體,戴耳機的少年也死死的蹲在地上不敢抬頭,只有老太太還是一開始的姿勢沒有變,仍然茫然地看向前方。
至于林淵身邊這個白領男人,不知為何死死地雙手抱頭顫抖著身體,剛剛粗重的呼吸聲在林淵耳中更加清晰,除此之外車廂內(nèi)好像還回蕩著另一種聲音。
就好像什么東西被拖在地上因為摩擦發(fā)出刺啦刺啦的聲響。
林淵循聲望去,看著眼前直播間里的畫面渾身的血液差點被嚇得凍結。
在林淵所在的這一節(jié)車廂之外,原本就是一片黑暗的其他車廂兩邊的座位上擺滿了死尸一般的乘客,一眼竟然望不到頭,密密麻麻的全是一群低著頭沒有任何反應的人。
而在走廊正中央,一個披頭散發(fā),穿著半染著血的白裙,渾身血污的女人此時正不知拖著什么東西,不緊不慢地向林淵所在的車廂走來。
刺耳的聲音回蕩在車廂內(nèi),一點點折磨著人剩余的理智,聽著身邊越來越粗重的喘息聲,林淵下意識后退一步,感覺有些不妙。
果然就在下一秒,白領男人似乎終于忍到了極限,眼睛充斥著大量血絲,朝著前面車廂那個詭異女人所在的位置大吼了一聲:
“艸你媽的,折磨了老子這么久,就算下了車也會莫名其妙地回來,你特么有能耐就弄死老子?。?rdquo;
白領男人起身歇斯底里地向詭異的女人沖去,但還沒等他跑到車廂,林淵就聽見遠處傳來一聲刺耳的尖叫聲,仿佛怨毒的厲鬼的凄厲慘叫讓他下意識捂住耳朵。
而就在刺耳的尖叫聲響起的下一秒,林淵所在的車廂燈驟然亮起,周圍恢復了光亮。
溫暖的光芒輕柔撒下,林淵這才回過神來,猛地抬起頭看向兩個車廂相接的地方,原本應該在那個位置的白領男人完全沒有了身影。
前方的車廂仍然一片死寂的黑暗,即使再用直播間的畫面也無法再看清里面的景象。
現(xiàn)在整間車廂里除了林淵還剩下三個人,老奶奶,戴耳機的少年,還有孕婦。
孕婦還是和林淵剛進來時那樣,保持著看書的姿勢,但是仔細觀察就能發(fā)現(xiàn)她好像不敢看周圍一樣,頭幾乎都埋在了書里,拿著書的手不停地顫抖,身體微微蜷縮,像是要保護肚子里的孩子不受傷害。
戴耳機的男生看起來是背對著林淵刷著手機,但如果仔細從窗戶倒影觀察,就能看見手機黑著屏,男孩的手指沒有動過,眼睛更是緊緊閉上,不敢聽也不敢看。
這時直播間里早已經(jīng)炸翻天了。
是禿子總會發(fā)光:臥槽臥槽,那個穿著紅衣服的女人是什么東西,怎么好像會瞬移一樣,燈亮了以后人不見了,白領大哥是不是已經(jīng)涼了?
算命二十劉道爺:無量天尊,白領男子雖然印堂發(fā)黑,但本來災不致死,縱觀車廂內(nèi)其他人的面相,這次他實在是為主播擋災了呀,善哉善哉。
大彪哥:演員和特效不錯,好活當賞!
【大彪哥打賞主播十枚詭幣】
素質(zhì)教育的漏網(wǎng)之魚:咦,這直播打賞系統(tǒng)真新穎,不過打賞竟然不需要充錢?我看看,運勢福報陽壽陰德……這直播間能不能整點陽間的東西?
諾貝爾可愛獎:我看其他兩個行為好像都不太正常,主播應該去問問那個老奶奶,她也許知道這輛地鐵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