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這個詠兒有個好歹,可就麻煩大了。
北堂飛羽悄悄的看了看洛無憂,剛好看到了洛無憂似笑非笑的眼神,他嚇得身體顫抖了一下。
玉晴飛快的檢查了一下詠兒,見詠兒還是安然無恙的,就舒了一口氣。
只是,詠兒的臉色有些不好,還有些慘白,分明是被嚇著了,現(xiàn)在一看到玉晴,更是賴在她的懷里不肯放手。
“北堂飛羽,你就是這么讓人照顧詠兒的?”
“我盡力了,是他太膽小了,跟我有……”
話沒說完,感覺到洛無憂的冰冷視線。
“道歉!”洛無憂強(qiáng)勢的說道。
迫于洛無憂的氣勢,北堂飛羽只好彷徨的改口,“跟我有關(guān)系,是我不好,我錯了,神女見諒!”
這是北堂飛羽長這么大以來,第一次給人低聲下氣的道歉。
只是,玉晴壓根不搭理他,看也不看他,更別說做出什么回應(yīng)了。
她現(xiàn)在心心念念的都是兒子,看詠兒驚魂未定的樣子,趕忙溫柔的說道,“詠兒,我們回家!”
說著,抱起詠兒,對著洛無憂福了福身,“多謝!”
之后就抱著詠兒走了。
回到沐家,都中午了,她是帶著詠兒在街上吃完才回來的。
詠兒畢竟是小孩子,早上起那么早,也是困了。
盡管是回了房間,可是,只要玉晴不在,他就不敢睡覺,就怕在睡夢中會被人捉走。
玉晴無奈,只好守著詠兒,看他安然入睡。
詠兒睡著的樣子,很可愛,很乖巧,眉宇之間長得非常像她。
玉晴看得心軟軟的,同時,心里還多了一抹恨意。
這個北堂飛羽,以后找到機(jī)會,再教訓(xùn)他。
對于沐之蘭這個屢教不改的幫兇,這一次,她不想輕易的放過她了。
玉晴想著,站起來。
從梳妝臺的抽屜里拿出了一個小瓶子,眸子帶著幾分腹黑。
沐之蘭悄悄回到了沐家。
她今天躲在王府的后院里,可是看清了玉晴做的一切,她都被嚇傻了。
幸好玉晴沒發(fā)現(xiàn)她,還不知道詠兒是被她給捉走的。
她心存僥幸的回了院子。
第二天早上,沐家被沐之蘭的尖叫聲給劃破,那聲音實(shí)在是太大,太恐怖了,連沐家藏在樹枝里的鳥兒都被驚的飛起來了。
“我的臉,我的臉怎么會變成這樣了?”沐之蘭坐在梳妝臺的跟前,望著銅鏡前的自己,一臉的驚恐。
她用顫抖的手去摸著她的臉。
她的華容月貌,正在潰爛。
那潰爛的皮膚,還流出了一些不明液體,空氣中便傳來了腥臭味。
這實(shí)在是太可怕了。
她伸手去觸碰了一下自己的臉,就疼的齜牙。
她的眼淚都要掉出來了。
外面的婢女聽到她的尖叫聲,就闖了進(jìn)來,看到了沐之蘭的丑陋樣子,嚇得尖叫,手上的盆子毛巾都掉在了地上。
門外的婢女一臉驚恐的望著她,只覺得頭皮發(fā)麻,“蘭,蘭姑娘……”
“怎么了?”這個時候,劉小娘也趕來了,她看著站在門外的婢女,就不高興了,“笨手笨腳的,還不快滾下去!”
“是!”婢女朝著劉小娘福了福身,就撿起地上的臉盆毛巾,下去了。
劉小娘嫌棄的瞥了一眼婢女的背影,就進(jìn)了房間。
剛想說什么,就被沐之蘭的臉給嚇得尖叫了一聲。
那真的是蘭兒嗎?
劉小娘很是驚恐,“蘭兒,是你嗎?這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你的臉怎么會變成這個樣子呢?”
“娘,我也不知道,我一起床就變成了這樣……娘,我變得這么丑陋,我以后是不是嫁不出去了?”
沐之蘭痛哭流涕,只是,那眼淚落到了潰爛的皮膚上,疼痛不已,嚇得她趕忙用手帕去接住了眼淚。
女人的容貌,堪比性命。
沒有了容貌,對家族就沒有了用處。
那她以后在沐家的日子,可就難過了。
這高門貴族,特別是庶女,容貌更是比命還要重要的。
沐之蘭一想到以后都要忍受別人異樣的眼神過日子,就想死了。
她拉著劉小娘的手,眼睛紅紅的,“我要是沒有了好的容貌,肯定會被人恥笑,特別是玉晴那個賤人,我還不如死了算了!”
活著也是生不如死啊。
“蘭兒,不要說喪氣話,我和你父親一定會想辦法治好你的臉的!”劉小娘雖然內(nèi)心也難過,可是,現(xiàn)在也只能是先安撫沐之蘭啊。
可是,對于沐之蘭的臉,到底能不能治好,找什么樣的大夫,她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