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少全大笑著沖我們喊話,還邁開了步子往我這邊走過來。
“真的,你要不然考慮一下趕緊自殺,這樣我也能放過你的狗。”
他在一遍一遍的給我洗腦,讓我自殺。
“微風無起,波瀾不驚。我義凜然,鬼魅皆驚!”父親突然天神般的降臨。
一句帶著幾分滄桑的口訣,大喊著穿越了十幾米炸響在我和黑汪的耳邊。
“吱吱吱——”
也同樣隨著這一聲口訣的降臨,院子中剩下小半的馬蜂也好似被人用一把無形的火給瞬間點燃了一樣。
用特屬于昆蟲和詭異的嗡鳴聲夾雜在一起,聲音吵得我直皺眉頭,雖然現(xiàn)在臉已經(jīng)腫得快要和豬頭一般不能做表情了。
原先還活泛的過分的小半馬蜂,在頃刻間化成黑灰粉末散落在院子里的各處,和之前黑汪與我擊破的那些混在了一起。
如果沒有這些黑灰粉末和我身上受的這些腫脹傷口的話,就再也沒有能證明這里剛才發(fā)生了怎樣一場浩劫。
從瞇縫的眼中,我能看到父親捏著決,嘴里念叨著幾句我似乎從前聽過的口訣,一路向我們這里奔來。
隨著他的奔走,父親的周身像是有一種無色的火焰一樣向四周散發(fā)著,而他周身的景象透過那個無形的透明火焰,也變得扭曲起來。
“微風無起,波瀾不驚。我義凜然,鬼魅皆驚。”
父親的腳步越來越近,距離楊少全也不過幾步之遙,看著他又念叨了一句。
“斯,??!”
只見父親話音剛落,雙手一抬,向楊少全的方向推了一把無形的空氣。
那無形的空氣似乎狠狠的撞在了楊少全的身上,他先是被灼燒般的吸了一口涼氣,然后又痛苦的捂著胸口往后退了幾步。
只見他還在捂著胸口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父親的方向,然后又看了看我這邊。
他咬著牙齒向兩邊張望著,可能是在思考該如何應對吧。
“嗚嗚嗚,大師手下留情,大師手下留情,我不過是為了混口飯吃而已。”
轉臉間楊少全又變了一副面孔,眼珠子咕嚕咕嚕的轉,像個被人毆打了的女人一樣嗚嗚的哭著,竟然真的有幾分可憐的意思。
他越哭還越來勁,眼珠和鼻涕在臉上肆意的流淌著,看的人直犯惡心,我差點沒忍住樂出來。
“小友不如從哪來的就回哪里去,今日之事日后若不再犯我就不再追究,如果你還動著歪點子的話,就可別怪我不客氣了。”父親一把拽住楊少全的衣領,像拎小雞一樣的把他拎了起來。
楊少全突然騰空,距離地面十幾厘米。
兩人之間的氣場并不和諧,互相沖撞著。
或者可以說是我父親的氣場,單方面的沖撞著他,他被拎起來后就渾身像是肉蛆一樣的扭動著,臉上的表情也在告訴著所有人他在極度難受。
雖然沒有明顯的外部傷痕,可根據(jù)他臉上扭曲的程度,我估計也和我現(xiàn)在的受傷程度差不了多少。
“汪汪。”黑汪叫了兩嗓子,歡迎父親的回家,也提醒著父親不要輕易放過那個壞人。
我和黑汪都不太滿意父親居然想要放這個人走,可既然是父親決定的,我們也不能多說什么。
我只能不太愿意拉下臉摸著黑汪的皮毛安撫著它,“黑汪乖一點。”
黑汪又嗚嗚的從鼻子里發(fā)出兩聲哼鳴,不太情愿的趴在地上任由我撫摸。
可能也是由于父親的話給楊少全帶來了生機,原本已經(jīng)愁眉不展的他瞬間又活了過來。嘴里桀桀的笑著,然后使了渾身力量推搡我父親。
他見推不動父親,甚至扭過頭以普通人類不能達到的夸張角度去咬我父親的手,父親突然意識到了什么,便不再留一絲情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