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輪到君陌澈呆愣了,他收回之對她的評價,這鄉(xiāng)野女子果然還是那些世家子女沒有什么不同都喜歡權貴。
顏若雪看的出他眼中對自己的鄙夷,想到這是古代,男女授受不親,什么抱大腿、掛件一詞不用想定是惹了他誤會。
她先是嘆了一口氣,后又自嘲的一笑,“你別誤會,我說的這個掛件可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只不過是想讓你給我當個靠山而已!”
顏若雪見他沒有接話,只能硬著頭皮繼續(xù)說著,“我也不是那種狐假虎威狗仗人勢的人,只是希望若我有危難時能勞您老人家大駕出手相助,就全當這解毒的診費。”
君陌澈聽著她這看似有些牽強的解釋后,抽了抽嘴角,“危難?”
“嗯,我一個不受寵的嫡小姐,今天被刁奴扔到了這深山老林之中,誰知道以后會如何,我只不過想自保而已。”
君陌澈他從沒想過她會這么淡然的說著自己發(fā)生在自己身上九死一生的事情,他此時有些理解她為什么把挾恩圖報說的這么理所當然了。
但他也從沒想過困擾他五年之久的毒,現(xiàn)已經(jīng)到了無法控制的情況下,眼前這個自訴苦命的尚書千金居然信誓旦旦的說她能解毒。
也罷,反正自己也已是殘命一條,放手一搏讓她醫(yī)下又何妨!
始終對他察言觀色的顏若雪,見他面色不似之前那樣生冷,聳了聳肩就簡單的把原主平常在莊子中的凄慘遭遇又敘述了一下。
她希望能多得到一點他的憐憫之意,這樣好能在平時多多關照一下自己。
她末了還不忘加上一句,“請王爺放心,臣女自認醫(yī)術尚可,解這點小毒還是綽綽有余的。”
說完這句話,顏若雪停頓了一下后,繼續(xù)補充道,“若醫(yī)死了,王爺您大可以把禮部尚書家給抄了,到時有這么多人給你陪葬,你也不虧!”
君陌澈聽著她最后加上那句實力坑爹的話,沒有有多說什么,而是坦然應承的點了點頭。
他若不是方才聽了她訴說發(fā)生在她身上的事情,雖未經(jīng)查證,但此事定也八九不離十,畢竟禮部尚書現(xiàn)在的這位夫人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燈。
顏若雪見他沒有其他表示,默認了自己之前提議,就手持銀針慢慢的靠近君陌澈。
她先是用銀針封了他的七竅和還有幾處四肢關節(jié)的幾處大穴,之后雙手又快速的在他后背和胸前下著銀針。
“你之前所服的那些藥,我之前看了一下,藥效不錯可以繼續(xù)服食。此次下針,只能把你的體內散魂散壓制回最初的樣子,這里東西不全,若全解需要些時日。”
不管毒解沒解,君陌澈都覺得這丫頭是有成算的,別的不說就剛剛露的那一手雙針術,就讓他大為驚嘆,這手針術就連宮中的御醫(yī)都無法比擬。
看著她又想到了顏家那個外人夸贊才貌雙全的小姐顏婉如,此時應該打扮的風華正茂去參加蘇皇后為太子舉辦的選妃賞花宴吧。
而眼前這個專心給自己解毒的丫頭,卻為了自己那無聲的承諾在放手一搏。
全身灌注的顏若雪此時強挺著渾身濕透疲憊的身子,快速的下著針。
她之前為自己針灸退燒,本來很有成效,可再一次的落水,本來控制的體溫卻逐漸升高,讓她不由的打了個冷顫。
顏若雪拿著銀針的手觸碰到君陌澈身體的時候,從她那指尖傳來的冰冷觸感讓他不自然的皺了皺眉,“你的手怎么這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