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麻道友這么一說,張鳴和我,還有三個撈尸人都是一驚。
才死三天而已,哪來這么重的怨氣。
難道是因為寧江河中淹死過太多人,所以才沾染上那么重的怨氣?
“把張玲玲八字給我!”
麻道友看向張鳴,神色嚴肅。
我隱隱覺得,這件事情好像不簡單。
“86年8月20日。”,張鳴開口。
麻道友掐指一算:“丙寅年七月十五,中元節(jié),命里有情劫!”
中元節(jié),也就是鬼節(jié),盂蘭節(jié)。
在這一天出生的人,據(jù)說命薄。
“因情而死,怨氣必定極重,所以她不愿上岸,踏足這個傷心之地。”
麻道友一番話,倒是使得我對他刮目相看,說得頭頭是道,就是不知道真假。
他轉(zhuǎn)頭看向我:“陽子,這事只能靠你了!”
我一臉懵逼:“靠我?”
“不錯,尸體怨氣極重,不用七星踏尸步壓制,根本無法上岸,更何況入土為安!”
麻道友此番舉動,使得張鳴和三個撈尸人疑惑的看向我。
“麻大師,這位是?”,張鳴開口。
“守尸人!”,麻道友極為認真的看向他。
“守尸人?”,毫無意外,張鳴和三名撈尸人都是一臉茫然。
“說再多你也不懂,反正你記住,他祖上是鎮(zhèn)壓帝王古墓的就行了,對付尸體,他比誰都專業(yè)!”
麻道友這一句話,將我抬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
看著三人震驚的表情,我額頭冷汗直冒,心虛得不行。
很顯然,他們明白‘鎮(zhèn)壓帝王古墓’意味著什么。
帝王,可是天子,具有國氣護體,龍氣加身,就算死去,也絕非一般人,氣運能庇護后世,黎明百姓。
能鎮(zhèn)壓帝王古墓的,又豈會是尋常人?
明顯,他們將我當做了什么了不得的存在。
可是,我只見過爺爺使用過一次七星踏尸,怎么可能走得出來那種玄之又玄,妙之又妙的步伐。
我求助式的看向麻道友。
沒想到,他瞪了我一眼:“小子,鎮(zhèn)尸門的大旗,你爺爺可是交給你了,能不能扛得起來,這就是你的事了!”
我沉默了。
爺爺為了我,不顧性命,將厲鬼的陰氣標志轉(zhuǎn)移到自己身上,他只想讓我好好活下去。
我如果活得這么窩囊,萬事畏畏縮縮,伸手怕縮腳的,怎么……對得起爺爺?
“對不起爺爺,我給您丟臉了!”
我目中閃爍著淚光,看向家的方向。
然后,一咬牙,直接來到女尸旁。
閉上眼,我回憶著爺爺七星踏尸的場景,一遍一遍回憶他的步伐。
大概五分鐘后,我睜開眼,看向張玲玲的尸體,沒有絲毫畏懼。
“一步踏星,天樞!”
我沉聲開口,一步踏向前方約摸四十公分左右!
腳步剛落,我瞬間只覺得腦袋一沉,眼前變得模糊起來。
猛的甩了甩頭,頭腦恢復清明,我再次一步踏出。
“兩步踏星,天璇!”
左前方七十公分。
這一次,腦袋沉得比上一次更厲害,眼前一黑差點栽倒在地。
幸好我死死穩(wěn)住下盤,才是站穩(wěn)。
不過,張玲玲的尸體也生出了動靜,猛然一抖,嚇得張鳴和三名撈尸人倒吸一口涼氣。
我知道,他們正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我,因為我能感覺到他們的目光。
這一刻,我的感受無比奇妙。
“三步踏星,天璣!”
我腳剛向前踏出七十公分左右,張玲玲的尸體再次‘噼啪’抖動幾下,帶起陣陣水花四濺。
而這一次,我明顯感覺到頭腦意識不清,眼皮如同千斤重一樣,就要閉上!
趁著還有意識,我連忙踏出了第四步。
“四步踏星,天權(quán)!”
我?guī)缀跏且е赖秃鸪鰜?,向右踏出了六十公分左右?/p>
與此同時,張玲玲尸體猛然間‘噼里啪啦’狂抖不止,如同一條魚一般帶起大量水花,濺在我的臉上。
也就十秒鐘左右,重歸平靜。
“快!抬她上岸!”,我聽見麻道友的聲音。
三名撈尸人將張玲玲尸體抬上岸之后,我模糊間聽到了張鳴的聲音。
“這……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然后,我再也堅持不住,眼睛一閉,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