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韓波年隨身親衛(wèi)們不知何時全都倒在了地上,一動不動。
驚悚時有手按上了他的肩,不等回過神就被一腳踹中小腿。
只聽“咔嚓”脆響,森森白骨刺穿皮肉伸到了外面。
“呃?啊——”
陳闊海凄厲慘叫,跟著整個人被扔到大廳,噗通砸在秦鋒腳下,他滿臉是血竭力抬頭,“秦鋒,你敢對我動手,我爺爺絕不會放過你!”
他還在威脅。
秦鋒穩(wěn)如泰山俯瞰下來,眼神似笑非笑,就像,
看一條狗。
“秦鋒!”
陳闊海這雙眼神刺激到近乎瘋狂,當場咆哮。
堂堂陳家少爺,州統(tǒng)領的愛孫,什么時候被人這般羞辱過!
可惜他的憤怒對秦鋒來說不過是無能狂怒。
秦鋒隨手放下茶盞,目光轉向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韓波年,“貢茶是怎么回事?每年地方繳納給帝都接待外賓的茶中絕品,竟然會出現(xiàn)在陳家。”
“你到底是誰?”
韓波年壯起了膽子,可一看到陳闊海那凄慘模樣,聲音頓時又變得怯懦。
秦鋒起身,示意龍雀不要動手,然后直接從陳闊海身上跨了過去。
一步。
兩步。
隨著秦鋒走近,韓波年感覺雙腿灌滿了鉛,身上逐漸像壓了巨石抖得越發(fā)厲害,等人真正站在他面前,他的臉已經(jīng)憋成了豬肝色,險些當場跪下。
如此恐怖的威懾力,連州都統(tǒng)都不曾具備!
此人到底是誰?!
“你明知道陳氏是州軍統(tǒng)領大人的親屬,你還敢動手……你,你難道是?”
韓波年忽然想到了某種可能性,還有這個秦姓!
“你是他?”
韓波年的聲音抖得厲害。
唰。
一枚藍金色的令紋出現(xiàn)在眼前,韓波年死死地盯著盾劍紋路,整個人像是徹底被抽干了力氣,直接癱瘓在了地上,嘴里碎碎念著仿若夢囈,“不,這不可能,不可能。”
“讓驚龍衛(wèi)把他看押起來,回頭再審訊。”
“遵命。”
龍雀大步上前跟拖小雞仔一樣將韓波年帶走了,地上留下了長長的水漬。
居然嚇失禁了。
“堂堂州軍統(tǒng)領座下副都統(tǒng),這幅德行。”
秦鋒回頭俯瞰呆若木雞的陳闊海,“我并不打算要你的狗命,有時間告訴你爺爺,就說打斷你的腿只是個開始,他隨時可以來找我報復。”
說完再度邁過陳闊海落座,并將一份文件放在桌上,“簽字畫押,然后你就可以去醫(yī)院了。瞧瞧你還這么年輕,被人打斷狗腿變成了瘸子,以后還怎么咬人呢?”
“秦鋒!”
陳闊海雙眼充血睚眥欲裂,可是他不想死更不想變成瘸子,只能死命掙扎要站起來。
秦鋒搖了搖頭,“你還是跪著吧,不然我不高興,說不定會把你另一條狗腿也打斷。”
笑瞇瞇的話讓陳闊海險些背過氣去。
他從小到大都是被精心呵護,捧在手心怕摔著,含在嘴里怕化了。
“秦鋒,這個仇,我一定會千百倍的還給你!”
陳闊海忍痛簽了字。
秦鋒掃過文件,最后按住了他的肩:“記住,你隨時可以施展手段和人脈報復我,我在家等著,同時我要提醒你,千萬不要再碰我的家小,否則……我會把你剁碎,做成餡餅給你家人吃,再會。”
說完大步離去。
陳闊海跪在桌邊許久,最后回過頭不可置信地望著空蕩蕩的大門,發(fā)出了不甘的嘶吼:
“秦鋒,我饒不了你啊?。?rdquo;
凄厲的嚎叫響徹整個陳家上空久久不散。
……
回臥龍山莊的路上秦鋒閉目養(yǎng)神一言不發(fā)。
等快到的時候龍雀低聲問:“尊主,您剛剛為什么不殺了陳闊海,他那種人死不足惜。”
秦鋒搖頭,“殺他簡單,你也看到了貢品級別的茶出現(xiàn)。”
“您打算徹查這件事?將跟陳家有往來的人都揪出來?”
“陳家坐大,背后還有州督做靠山,你跟我說本城的高官顯貴跟陳家沒有瓜葛?以前我看不到也就算了,但現(xiàn)在我看到了豈能坐視不理?”
龍雀道:“可令入州府,召陳若冰來見。”
“我會在林城修養(yǎng)一段時間,炎州廣袤,搞出大動靜也不好,循序漸進才是正道。”
說完也到了地方。
秦鋒下車后倏地又吩咐龍雀,“你單獨去審訊韓波年,他是個軟蛋,稍微用點手段他就招了,等問個大概就把他送到紅河監(jiān)獄,記得別讓他死了。”
“其他人怎么辦?”
龍雀問的是副都統(tǒng)的親衛(wèi)。
“他們奉命做事,但現(xiàn)在不能放回去,都送去帝都,她會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