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逸本以為他已經(jīng)適應了課堂的氣氛,哪怕一夜不休息,也不會有任何的問題。
誰知道,第一堂課是個四十來歲的中年老師,課堂氣氛沉悶的像是在聽他念經(jīng),沒幾分鐘,陳逸就敗給了上頭的困意,眼睛一閉,頓時睡了過去。
“陳逸?陳逸!”
恍惚間,陳逸聽到有人在叫他的名字,連忙抬頭看去,才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到了下一堂課,對方是一個三十來歲的女老師,劉華。
此刻她正在點名,因為多次點名之后,發(fā)現(xiàn)陳逸居然在打瞌睡,臉色已經(jīng)變得有些憤怒。
“到!”
陳逸喊了一聲,直以為是剛上課,誰知道立馬響起了一陣哄笑聲。
“到什么到?”
劉華的臉色一變,十分憤怒的說道:“我抽你起來回答問題,你可倒好,大白天的睡覺,昨晚偷牛去了?”
“說不定是去女生宿舍偷內(nèi)衣去了!”
不知道誰喊了一聲,顯然是還記得杜禾誣賴陳逸的那番話,偏偏他上課打瞌睡,也正好有點應景。
陳逸沒有理會,微微點了點頭,說道:“我知道了,請老師再問一遍剛才的問題!”
“還問什么?”
劉華的臉色很是難看,憋得通紅,隨即諷刺道:“睡了一整天,抽你回答問題你就能回答的上來嗎?可憐了你爹媽給你花的學費,就是讓你來學校做這種事的?”
“站后面去!”
劉華再度喊出一句,顯然是不給陳逸任何狡辯的機會。
但陳逸卻是笑了笑,記憶之中,劉華是個勢利眼,只有對陳逸這樣的學生才是這種態(tài)度。
“我能回答的上來!”
陳逸簡短的回答一句,完全沒有站后面去的想法。
“你能回答的上來?”
劉華一下子就笑了起來,陳逸這堂課的成績是全班最差的,怎么可能回答的了,不禁冷聲諷刺道:“你要是能把成績穩(wěn)固在第一,或許我就不會小看你了!”
陳逸聳了聳肩,他不是前身陳逸,犯不著為這種事生氣,但他著實不愿意站后面去,就道:“你問好了,答不上來我就站后面去!”
“好!”
劉華的脾氣一下子就上來了,看著陳逸,指了指講臺上的一只花瓶,隨即問道:“你說說這只花瓶的來歷!”
其實這個問題并不難,但陳逸的回答卻是詳細無比,透過太衍神瞳,陳逸能知道這只花瓶的所有信息。
一番說明下來,劉華都愣住了。
為什么呢?
因為陳逸不僅說了這只花瓶的來歷,還說明了它的制造時間,打磨工藝,并且夾帶的歷史價值,這一系列的說明出來,怎么能讓劉華不驚訝?
最為關鍵的是,這只花瓶只是她隨便找來的教學器材,可能連她自己都不知道這花瓶的制造時間之類的。
然而在陳逸的嘴中,卻是把一切都給交代清楚了,憑什么?
陳逸的成績是最差的,哪怕他再努力再用功,甚至熟讀課本,也不可能描述的這些詳細,因為鑒寶這一行,是需要經(jīng)驗來累積的。
剛才教室里還哄笑不斷,可此刻靜的能聽見一根針落地的聲音。
在杜禾等同學眼中,陳逸似乎已經(jīng)變得不一樣了,以前的陳逸,學習不好,做任何都比較拖沓,可謂是老師眼中的問題學生。
而如今,陳逸的眼中有著一抹沉穩(wěn),似乎任何事都難不倒他一樣。
一個人,為什么能在短短時間內(nèi)變化如此之大呢?
難道之前陳逸,都是在扮豬吃老虎?
杜禾死死的盯著陳逸,他算是最能感受到陳逸變化的人,之前那個廢物陳逸,一下子把他壓得喘不過來氣,如何不恨?
這且不說,在劉華驚訝的眼中,又讓陳逸說明了講臺上另外幾件古董,而他所說的,居然分毫不差,讓劉華不禁高看了陳逸一眼。
待得放學,陳逸收拾好書本,準備離開的時候,肖瑤卻是慢慢的走了過來。
她的臉上帶著幾分不好意思,對著陳逸問道:“陳逸,你不會還在因為昨天的事生氣吧?要是這樣,我再給你道一次歉!”
肖瑤有些愧疚的樣子,跟著就道:“對不起!”
要說肖瑤并不驕橫,只是與前身陳逸沒有任何交集,況且昨天的事,換做任何一個女生都有可能發(fā)那種脾氣,畢竟那封信,著實太多污言穢語了。
陳逸搖了搖頭,肖瑤對他示好,那么他沒有道理去責怪對方的,隨即說道:“昨天的事我早就忘了,你也快點忘了吧!”
“真的?”
肖瑤顯得有些高興,陳逸點了點頭,又是說道:“無所謂的事,而且我已經(jīng)證明我的清白!”
“謝謝你!”
肖瑤笑了笑,又是怯懦的問道:“那個,陳逸,我有些問題想請教你,你可以教我嗎?”
陳逸這才注意到,肖瑤的手中還抱著課本,微微點了點頭,陳逸就坐了下來,而肖瑤搬了張椅子,也坐到了陳逸的對面,隨即詢問起來。
陳逸耐心的教著,雙方又沒有深仇大恨,完全不至于搞得那么嚴重。
另外一邊,杜禾在門外目睹了這一切,臉色變得異常憤怒,他狠狠的瞪著陳逸,心里已是驚天駭浪。
陳逸,我要讓你付出代價的,你放心!
.......
晚上十點。
陳逸從宿舍里出來,完全沒有因為肖瑤的主動示好而感到高興,現(xiàn)在的他沒有戀愛的想法,更不會瘋狂的喜歡上哪個女人。
陳逸到了學校門口,到了一家熟悉的攤販前,買了些夜宵,就準備回去了。
“陳逸,聽說你最近有點太囂張了?。?rdquo;
正在這個時候,陳逸聽到身后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他慢慢回過頭去,不遠處站著五個男子,又是戴耳墜,又是紋身的,一看就不像是什么好人。
“我認識你們嗎?”
陳逸皺了皺眉,這些家伙他肯定是不認識的,但來的人是他的話,那很有可能,是杜禾那家伙派來的。
唉!
給你幾次機會了,你別不珍惜啊!
陳逸有些郁悶,心里腹誹兩聲,就看見其中一個男子上前,一手勾住了他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