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教室里的許憶,趴在桌子上,又要繼續(xù)睡覺。
剛趴沒幾分鐘,桌子就被人敲得砰砰響。
許憶皺眉抬起頭,看著桌邊出現的一道身影:“有什么事兒嗎?”
身影是個女生,留著長長的一頭直發(fā),臉蛋很漂亮,而且有著一股純凈的氣質,腿也很長,唯獨就是胸部,看起來有些平平無奇。
許憶沒記錯的話,她是個復讀的,有學習經驗,所以當上了班長。
至于名字,他有些想不起來了。
因為他是休學一年后,新入學轉進這個班的,之前的同班同學,早在他去年打職業(yè)的時候,已經完成高三學業(yè),上大學的上大學,出去打工的打工了。
所以這個班的同學,他都不認識,也沒人認識他,而他因為天天上課睡覺,很少與同學交流,所以大部分人的名字,他都記不得,也就是這個班長,因為長得漂亮,他多看過幾眼,所以有點印象。
只見直發(fā)女生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樣子道:“這位同學,我注意你很多次了,開學一個星期,你就睡了一個星期,你到底是有多困???”
許憶沉默了一下,然后繼續(xù)問道:“所以,有事兒嗎?”
直發(fā)女生一愣,然后憤慨道:“當然有,我問你,你這樣睡下去,天天不聽課,你考的上大學嗎?”
“考不上。”許憶搖搖頭,“不過,我也不想上大學。”
“不想上大學?”直發(fā)女生露出詫異的樣子,“那你想干嘛?”
“我想…”許憶思索了一下,“我想去LPL打職業(yè)。”
他還有夢,他還想去追夢。
此話一出,頓時引起了周圍同學的哄笑聲。
一個瘦男生,站起來笑道:“哥們兒,平時我們聊LOL,也沒聽你發(fā)過言啊,你號是什么段位???”
許憶開口道:“我號是白銀的。”
這話是真的,去了戰(zhàn)隊以后,許憶就用了戰(zhàn)隊給的訓練號來玩,回來以后,也天天在給人代練,自己的賬號,壓根沒時間玩,在經過兩個賽季的重置段位后,如今變成了白銀段。
結果這話一出,同學們笑的更歡了。
那個瘦男生也是捂著肚子笑道:“哥們兒,不是我看不起你,而是你太妄想天開了,打職業(yè)至少要宗師王者段,你一個白銀,怎么可能打得了職業(yè)???”
直發(fā)女生跟著開口道:“王皓說的沒錯,打職業(yè)不是那么簡單的,我哥現在上大學,已經大師了,去一個俱樂部試訓,人家都沒要他,你一個白銀,就更不可能了,還是老老實實讀書吧。”
瘦男生王皓訝異道:“哇,班長!你哥這么厲害啊,那你呢?你玩LOL嗎?”
同學們也都是紛紛把目光投向了直發(fā)女生。
直發(fā)女生微微點頭:“玩,不過我只是個鉑金。”
“什么?”王皓張大了嘴巴,“這么厲害啊,我都才是個黃金而已,我還說你要是玩的話,我?guī)隳兀?rdquo;
一個高男生開口道:“拉倒吧王皓,不提班長自己是鉑金,就算不是,班長哥哥是大師,要帶也是人家哥哥帶,哪里輪到你來帶啊!”
班長搖搖頭:“我雖然是鉑金,但是我哥幫我打上去的,其實我只有黃金的實力。”
王皓頓時一喜:“那正好,咱倆雙排唄!”
“班長,我也是黃金!我跟你排!”
“唉,我只是個白銀,班長肯定看不上我。”
…
這個年齡的男生,愛好無非就是兩個,游戲和美女。
如果這個女生又漂亮,又剛好跟男生一樣愛玩游戲的話,肯定會非常受到男生們的青睞。
就如同現在的班長,立馬就遭到了眾人的追捧,大家都想著跟她一起雙排打游戲。
只不過,班長笑著拒絕了眾人:“不好意思,高三了,我要好好用功學習,基本上都不會打游戲了,你們還是找其他人吧。”
聽到這話,男生們紛紛唉聲嘆氣起來。
見他們聊得熱火朝天,許憶以為沒自己啥事兒了,趴下頭又要睡覺。
結果,班長又是敲響了他的課桌:“你怎么又睡???剛剛我們說的話,你沒聽見嗎?”
許憶艱難的抬起頭:“聽見了。”
“聽見了你還睡?”班長氣的不行,“你不會還想著打職業(yè)吧?”
許憶誠實的點了點頭:“對啊。”
“我看你是不撞南墻不回頭。”班長咬了咬牙,“這樣,我跟你SOLO一局,如果你贏了我,我就讓你天天睡覺,做你的職業(yè)夢去,你要是贏不了,就聽我的話,以后別睡覺了,好好上課聽講。”
許憶微微皺眉,看著這個漂亮班長道:“你?算了吧,你不是我的對手。”
噗~
旁邊的王皓,直接一口水笑噴了:“哈哈哈哈,哥們兒,你睡糊涂了吧,班長可是黃金,黃金??!你一個白銀,也好意思說不是你對手?”
“就是,白銀跟黃金的差距可大了。”
“這個家伙,可真是大言不慚??!”
“我看他是不敢,故意在這說大話,給自己找臺階下的!”
…
班長也是有些不服氣:“你說我不是你的對手?你別以為我是女生就小看我,我就問你一句,來不來吧,不來我就算你主動認輸,以后好好給我認真聽課。”
許憶毫無興趣道:“無聊。”
這時,一個模樣看起來有些帥氣的男生,站起來道:“你說班長不是你的對手,那我跟你來怎么樣?”
眾人循聲望去,目光聚集在帥氣男生的身上。
王皓忙道:“周奕揚?算了吧,你來不是欺負人嗎,你可是咱們班的LOL第一人,段位都鉑金三了。”
周奕揚嘴角一勾,露出自認為很帥氣的笑容道:“哪能是我欺負人啊,不是他自己口出狂言,說班長不是他對手嗎?既然他這么狂,我當然要領教領教了。”
許憶看了周奕揚一眼,然后打了個哈欠道:“鉑金,也就湊合著能跟我過過招,但我真的沒閑時間陪你們鬧,除非你們肯出錢。”
“出錢?”周奕揚面露疑惑,“什么意思。”
許憶解釋道:“很簡單,你出多少,我出多少,誰輸了,就把錢都拿走。”
“哦,我明白了。”周奕揚恍然大悟,“要玩帶彩頭的是吧,行,我陪你!我出五百。”
“五百?”許憶微微點頭,“還行,能賺一點是一點,那我就陪你打一局吧。”
聽到許憶這話,周奕揚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好家伙,還沒開打呢,就敢說能賺一點是一點這種話。
合計著你就認定自己必贏穩(wěn)賺?
這時,一個女生站起來,拉了拉班長道:“這不好吧韓漓,怎么還搞成賭博性質了,等下老師知道就麻煩了。”
班長韓漓點點頭:“嗯,還是不要帶錢吧,就按我剛剛說的條件來就行。”
周奕揚卻是大手一揮:“別,現在已經不是班長你跟他之間的事兒了,我很看不慣他這幅態(tài)度,所以現在,是我跟他之間的事兒,你們放心,老師真要知道了,這事兒我扛著!”
說著,他余光瞥了瞥韓漓,想要從她眼神中看出一絲崇拜。
此時此刻,他覺得自己說出這番話,非常有男子擔當,肯定能吸引到韓漓。
可沒想到,韓漓卻是壓根沒看他,而是望著許憶道:“我記得你家境不太好,學費都是靠助學貸款,一下子賭這么大,萬一輸了,你們家的負擔肯定會更大的,你還是別賭了吧。”
她昨天剛從老師那里得到了班上同學的信息冊,上面記載了同學們的大致家庭狀況。
而許憶家庭有些糟糕,上學都是靠貸款,所以這讓她特別注意到了許憶,想要在學習上面多關心照顧一下。
可她發(fā)現許憶居然天天上課睡覺,這才非常恨鐵不成鋼的來叫醒許憶,并且一直糾纏著許憶,讓他好好學習,為的就是讓許憶不能糟蹋父母給他交的學費。
然而,她說出這番話后,卻發(fā)現許憶臉色黑了。
瞬間,她明白自己情急之下,好心說錯話,把許憶的短給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