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白無奈走向里屋,發(fā)現(xiàn)房間非常寬敞,光客廳都差不多有至少五十平米。
各種陳設(shè)也很奢華考究,還擺滿了不少鮮花跟古玩字畫。
想不到師姐這下山經(jīng)商多年,還真是有了城里人的那股子欣賞風味。
葉燁很快疑惑,師姐的家,師姐人呢?
葉燁面浮一笑,難道剛洗完澡在臥室換衣服?
反正以前看過一次了,再看一次應(yīng)該也沒什么的吧?
葉燁立馬來勁地朝臥室悄悄走去。
“啊!”
瞬間他聽到臥室傳來一聲尖叫。
緊跟著,臥室門被一把拉開,奔出一個穿著睡衣的女人,一臉的驚魂未定。
正是他師姐,蕭紫鱗。
她看到葉燁,又趕緊一把奔了過來,直接撲進了他的懷里,嬌軀直顫,聲音惶恐:
“師弟!師弟你來了真是太好了!我房間的床上有個!有個很嚇人的東西!太恐怖了!”
葉燁一愣,這什么把戲?
你們主仆倆是為參加好萊塢做練習嗎,剛?cè)f彩霞才跟他演完戲,你這又來接?
葉燁心想老子可是個萌新啊,能不能不要找我來試手?
等等,看師姐表情也實在不像啊。
他便說道:“師姐你在這等我,我進去看看。”
聲音很溫柔,因為他也不知蕭紫鱗到底是不是演戲,所以心里對她的那股子埋怨先放到一邊。
蕭紫鱗點點頭,嗯嗯兩聲,看得出那心里都還是在發(fā)著顫。
葉燁深深皺眉看她一眼,然后朝著臥室走去,心想難不成里面還真有什么嚇人的東西?
進到臥室,葉燁也著實驚了一下。
在師姐的床上,竟然有著一條大概兩米長的蟲子,渾身被弄得血淋淋的,搞得床單血跡斑斑,還零零星星染著不少黃褐色鱗片。
那條長蟲的身上也有。
這不就是……葉燁再往邊上一掃,果然還發(fā)現(xiàn)一個細小的血淋淋的三角腦袋,眼睛非常冷血。
他大爺?shù)模@是一條死了的眼鏡王蛇,腦袋還給讓人割了,然后就這么血淋淋地放在師姐床上。
怪不得師姐會嚇著了,她平常就怕這些蟲啊獸啊的,尤其是蛇!
更別提這還是條長達兩米,血淋淋斷了腦袋的蛇了!
這么看來,師姐沒有做戲,是有人盯上了她,才給她搞出一個這么大惡作劇。
他大爺?shù)?,絕子絕孫啊,搞這種事真太特么缺德了!
要讓他抓出來,必須狠狠教訓一頓!
他立刻奔出臥室,雙手放在蕭紫鱗肩膀上問:“師姐,你最近是有得罪什么人了嗎?”
事出反常必有妖。
葉燁心想這絕不是惡作劇這么簡單。
蕭紫鱗卻道:“沒有啊,最近一門心思都在陳家身上,其它的什么合作項目也沒接,更別說會得罪什么人了。”
葉燁眉頭皺起,那這是怎么回事?
難道真是哪個摳腳大漢看師姐長得漂亮,偷偷潛進來搞的惡作劇,好把她嚇昏實施獸行?
正想著,突然他眼神一閃,立刻扭頭看向客廳過去的窗外,那有著一股很明顯的能量波動。
他冷冷道:“是要我揪你出來呢,還是你自己出來?”
頓時玻璃碎裂,跳出一人,是個超瘦男子。
沒錯,就是超瘦!
葉燁都驚了一下,他以為自己夠瘦的了,沒想到這世上還有比自己更瘦的人。
骨瘦如柴這個詞絕對是為他量身打造的,看著真就跟根柴一樣。
“還以為你們醫(yī)武人真的很廢呢,看來還是有點實力的嘛。”方晨呵呵笑道,眸中卻還是透露一絲鄙夷。
葉燁瞬間就被氣到,尼瑪這小子真不會說話,一張口就先把他背后的師門侮辱一把。
“你是誰,為什么要在我房間里干這種事?”蕭紫鱗嬌聲怒問。
“呵,你還好意思問我,要不是你派你師弟去治好陳忠耀的病,今晚也就不會有這一出了。”
方晨怒聲道:“所以你們都該死,竟然破壞了玄真大師的計劃,知不知道他為這一天謀劃了多久!”
“現(xiàn)在你們這一弄,害得他又要費心機重新布展,你們,真的該死!”
葉燁豁然明白,陳忠耀就是陳老爺,又是為治病這事鬧的。
葉燁手捂額頭,感到很無語。
這一天天的,就不能換點新鮮的嗎?
對了,還真有新鮮的,他對這個玄真大師的猜測果然沒錯,他是想著要害陳家。
但這其中自有因果,也不關(guān)他事。
何況老頭都說了,讓他不要插手此事。
葉燁便道:“原來是為這事,不好意思,這是個誤會,是我自己碰巧遇到陳小姐,她讓我過去給她爺爺治病,我這就去的,我?guī)熃銓Υ耸赂静恢?rdquo;
“還有,我進去陳家莊園非常規(guī)矩,就只給陳老爺治了個病,并未破壞到里面的風水布局,想必這對玄真大師而言應(yīng)該不會造成多大影響。”
“最后,我也不會再插手此事,因為我知道萬事皆有因果,你們這么做應(yīng)該也有你們自己的道理。”
方晨聽到這話,怒色變得消散不少,說道:“你小子還算識抬舉,行,既然這樣,我會回去稟報玄真大師,讓他別再找你們麻煩了。”
說罷方晨就要往窗邊離去。
“等等。”
葉燁卻叫住了他,聲音有著幾份冰冷。
方晨轉(zhuǎn)身:“怎么了?”
“這事我說開了,是個誤會,但今天這事你針對到了我的師姐,你不準備給個交代嗎?”葉燁冷聲道。
“你什么意思?”方晨又怒了。
“簡單,跪下來給我?guī)熃憧念^認個錯,你就可以走了。”葉燁手指地面道。
“你說什么!”方晨大怒:“葉燁,你別給臉不要臉,今天我沒有殺死她就夠是給你們醫(yī)武門面子的了!”
葉燁面色更冷:“要不這樣的話,你就別想走。”
其實這種情況葉燁也知道自己應(yīng)該見好就收,畢竟不知道對方到底是弱還是強。
但他從小就護著師姐,不會讓她受到半點傷害。
兩人有時就算打歸打,鬧歸鬧,但都是身邊最親近的人。
他這樣看,蕭紫鱗也這樣看。
剛剛蕭紫鱗被臥室里的東西嚇到,出來就奔進他的懷里。
足以看出兩人間的感情之深濃。
方晨臉色極不好看,好像附上一層寒冰,令得整個屋子里的氣溫都驟然下降。
“算了葉燁,讓他走吧,我沒事的。”蕭紫鱗拉扯一下葉燁胳膊,輕聲道。
她感覺到面前這人散發(fā)著一股強勁的危險氣息,葉燁最好是不要招惹為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