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老八燦爛的笑容,和店老板悲催的窘態(tài)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面對著韓兆這樣的大客戶,店老板內心里矛盾無比。
“哎哎,伙計,能不能賣給我點,我出高價。”
店老板有些坐不住了,悄悄地拽著張老八的衣角,輕聲的詢問道。
“你說啥?你也要,行啊,不過我現在可沒有那么多貨,優(yōu)先供應那位大老板。”
張老八對著店老板一副你懂的表情,不過在店老板看來,著實的有些欠揍。
“哎,我咋沒有聽說過你呢?”
在這里批發(fā)市場雖然規(guī)模不算小,但是經常在這兒混的,哪有不臉熟的,所以店老板看張老八有些面生也情有可原。
“我是遼縣那邊過來的。”
張老八也算是老江湖了,怎么能夠被店老板給忽悠住呢,這也是韓兆讓張老八扮演這個角色的原因。
起碼遇到事不會慌亂,不像是瓶底子心眼實誠,關鍵時刻會把持不住的。
“怪不得呢。”
店老板也知道遼縣那邊家家戶戶都懂燙染工藝,能夠出來這么大的供貨商也好理解。
“不過,兄弟,你看能不能讓我和你成為合作伙伴呢?”
店老板還是有些不甘心,如果能夠搞定了張老八,那么韓兆那個大老板的錢,不就更好賺了嗎。
“呵呵呵,你想當我的二道販子吧。”
張老八笑了,而且還特別的直接。
搞得店老板有些臉皮上掛不住了,羞紅的老臉更是青一陣白一陣紅一陣的。
“行,反正我主要業(yè)務都是加工方面的,關于銷售直營還是有些生疏的,不過咱們可得簽合同的。”
張老八翻著眼皮子想了想,最后還是同意了店老板的建議。
這些可都是韓兆特別交代好的,因為這里的批發(fā)戶牛的很,主要還是依仗著這里的批發(fā)站是附近幾百里方圓的唯一批發(fā)集散地。
能夠在這里立足的批發(fā)戶,那也是牛氣沖天,你要想讓他們給你一個沒名沒氣的搞批發(fā),起碼也得扒你一層皮。
美其名曰投資費,這也算是潛規(guī)則了。
所以韓兆搞了一個小陰謀,利用店老板急于賺錢的心理,讓他給自己的產品待銷售。
韓兆的胃口大得很,想要壟斷這個批發(fā)市場的貨源,所以第一炮必須要打響。
不但讓你心甘情愿的給自己搞批發(fā),還得給自己實惠才行,這就是韓兆的做法,吃虧的買賣才不做呢。
當張老八拿出來合同的時候,店老板也是直翻白眼,合同里面的內容實在是太苛刻了,幾乎拿走了絕大部分的好處,留給店老板的只有喝湯的份兒了。
可就是這樣,店老板也愿意,因為韓兆給他畫的餅實在是太大了,湯多了也能賺大錢,所以店老板還是咬咬牙把合同給簽下了。
“韓老大,這靠譜嗎?”
平時坑蒙拐騙都成了習慣的張老八,拿著合同也覺得有些不靠譜了。
因為張老八騙人那是占了便宜就溜之大吉的,你要想回頭找他,還找個茄子啊,人早就腳底抹油開溜了。
而韓兆的行為好像給自己挖了一個坑,還把聯系地址還有供貨合同全都留下了,店老板萬一發(fā)現不好賣上當了該咋辦?
“有啥不靠譜的,咱家的料子如何?”
韓兆挑著眉頭看著張老八問道。
“妥妥的一流啊。”
張老八連想都沒有想,這還用說嗎,騙了人家國企的庫存貨,質量能不好嗎。
“咱爺爺的燙染工藝如何?”
韓兆繼續(xù)追問道。
“這還用說嗎,韓老大你也看到了,只要是經過了爺爺的手藝,顏色一點都不帶退的。”
這一點張老八也是心服口服,爺爺的燙染工藝絕對是質量過硬,經得起考驗,顏色經久不褪,無論是日曬還是洗滌,保持本色杠杠的。
“這不就妥了,質量好,不褪色,還買得便宜,你說銷路能不好嗎?”
韓兆對這件事還是有信心的,這是他基于對上一世那個年代的了解,所以斷定了這筆買賣一定會大賣特賣的。
“我就不明白了韓老大,既然咱們啥都行,為啥還要別人給咱們賣,咱們自己單干一條龍有啥不好嗎?”
張老八的貪念比較重,一看到嫩賺錢,小心思有活絡起來了。
“術業(yè)有專攻,咱們就是燙染,售賣還是交給專業(yè)的人士干吧。”
只不過韓兆并沒有說自己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豈是把心思用在這些賺小錢的地方,只不過沒法給這些人解釋。
畢竟見識限制了人的想象力嗎,而且在韓兆的心里面還有更大的舞臺,這些個體戶遲早要被自己整合的,到了那個時候,不還是自己的產業(yè)嗎。
有時候你給別人好處的時候,就是給自己好處,畢竟人性都是一樣的。
就像是張老八這樣的家伙,雖然被韓兆整治的服服帖帖,但是要是沒有好處的話,遲早還是要走人的。
“我說就這幾匹布?”
店老板看著張老八給他提供的幾匹布,有些不滿的說道。
“這是試賣品,好了的話還有更多。”
“行,我就先試試,看看銷路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