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瓶底子直接撇了撇嘴:“就這幫無業(yè)游民活著浪費空氣,死了浪費土地,等他們請咱倆吃飯,下輩子吧!”
韓兆嘴里叼著煙,只是頗為神秘的笑了笑。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記住一會兒在飯桌上說話,一定要有分寸,見我眼色行事。”
“哎呀,你放心吧兆哥,在古代,咱倆的配合,那就相當是兩個動物。”
“啥動物?”
“狼狽為奸唄!”
韓兆無語,打娘胎里生出來,他還是第一次聽見有人這么形容自己。
韓兆坐上了新買的那輛燒油小摩托,瓶底子馱著他直接朝農(nóng)家飯店開了過去。
張震,外號張老八,家里八個孩子,他最小,前面七個都是姐姐,老張家為了生個男孩,硬是勒緊褲腰帶過日子,最后才弄出張震這么一棵獨苗。
老張家的唯一繼承人自然是打小就吃香喝辣,長此以往,被慣出了一身的臭毛病,鄰里街坊都知道他是一個扶不起的阿斗。
老張家為了這顆獨苗也是費盡了心思,拖了好大的一圈關(guān)系,把他弄到廠子里,找了一個安穩(wěn)的營生。
可是這小子是干啥啥不行,吃啥啥沒夠,平時跟街里的小混混打牌玩上了癮,整夜不睡覺打牌,第二天到了廠子里上班,迷迷糊糊的睡著了,忘了拔插銷,將廠子里幾萬塊錢的機器活生生的給絞壞了。
廠子里的老總一氣之下,直接把這個二貨給裁了,后來也是糊弄的找了幾個工作,三天打魚,兩天曬網(wǎng),動不動就被裁。
手里沒錢了,就找個臨時工干干,等有錢了就去打牌,和韓兆同歲,卻連個媳婦都沒混上。
老張家辛辛苦苦一輩子,確實生出了個獨苗,可是沒想到是這么個貨色,怕是他有那個生育能力,也沒有女人愿意嫁給他,給他傳宗接代。
雖然這人好吃懶做,不上進,但是唯獨長了一張會吹噓的嘴,到處撒謊,宣揚自己有勢力,以至于幾條街上的愣頭青小混混都跟著他。
瓶底子和韓兆琦著摩托車到了飯館,張老八早就已經(jīng)等在了門外,旁邊還跟著幾個不倫不類的小黃毛,騎著幾輛破摩托車到處顯擺。
“呦呵!阿兆!”
張老八見到了韓兆的影,立刻沒皮沒臉的就迎了上去。
“好長時間沒見,你這是在哪高就?。课仪皫滋煲姷狡康鬃?,和他打聽了一下你的消息,這才知道你賺了大錢……就憑著咱們哥們兒這些年的關(guān)系,你他媽的不帶我一個,根本說不過去,哥們我還等著你賞我口飯吃呢!”
“賺什么大錢呢吶,不過是弄了點小錢,滋潤滋潤日子。”
韓兆嘴里叼著煙,夾著個裝的滿滿登登的皮包,張老八看著眼饞,盯著皮包看就知道裝了不少錢。
“咱們哥幾個里就數(shù)你最有頭腦,當初我就看出來了,你就是飛黃騰達的命,這現(xiàn)在不都應驗了嗎,哥們現(xiàn)在有錢了,穿的也闊氣了。”
張老八拍了拍韓兆的肩膀,見韓兆穿著西裝,腳踩著擦的油光锃亮的大皮鞋,連抽的煙都換成了牌子,不禁咂舌。
“一般般啦,這都是我家那娘們給我買的,隨便翻出來一件就穿上了。”韓兆話說的輕飄飄,卻是實打?qū)嵃档乩镬乓?,故意讓張老八眼紅。
“咋的,哥們都飛黃騰達了,還跟那娘們過著呢,過幾天我一定給你找?guī)讉€好貨色,讓你嘗嘗鮮,女人如衣服,時間長了,你不覺得乏味呀?”
韓兆瞧著張老八的模樣,媳婦倒是沒混上一個,可是在外面的花花世界,他的褲腰帶可就沒記系緊過。
韓兆記得,以前這個二貨一到半夜里,愣著腦袋就往按摩店里沖,巴不得一頭栽到那些女人的懷里。
“女人有一個就夠了,柳然這些年和我風里雨里的走過來,這份情我可不能忘,有什么好貨色,還是你自己留著吧,這份心意我記下了。”
韓兆表面故意迎合著,也不過是逢場作戲,見張老八這副模樣,他是真的想不通,以前的那個韓兆怎么能和他稱兄道弟呢?
韓兆招呼著眾人進了飯館,這家飯館以前的韓兆可是???,隔壁就是打牌的地方,贏了錢,韓兆就三五成群的帶著人到這吃吃喝喝。
瓶底子到后廚吆喝了一聲,廚師立馬就開始做菜,緊接著菜就開始上了桌。
應付的和張老八這些人喝了幾杯酒,韓兆是覺得索然無味,直奔主題。
“八哥,兄弟我今天叫你來,確實是有事。”
張老八忙活著吃菜喝酒,塞了滿滿一嘴,連話都說不清楚。
“沒事,你說。”
韓兆的嫌棄溢于言表,卻也只能收起來,假裝十分熟絡。
“八哥,咱們都是好兄弟,我就不瞞著你了,這段時間我確實掙了點錢,咱們兄弟情似海深,我發(fā)達了,第一時間就想起了你。”
“那有啥好事啊,你快說,我們哥幾個最近正閑著呢,你就帶著我們多賺點,讓我們哥幾個也跟著沾沾光啊!”
張老八連帶著旁邊的那幾個黃毛混混,眼睛里放出了藍光,巴巴的等著韓兆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