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和麗也過去勸,當然勸不住,蘇喜樂就看著她的眼睛說:“要不,我們就答應了她分手吧,總不能看著我媽病死呀。”
是啊,人命關天的,蘇喜樂都這么說了,態(tài)度很清楚,我還堅持什么呀。
林和麗只好說:“蘇嬸,好好治病吧,我答應你,以后不再來找喜樂了。”
“你說話算話嗎?”
“當然算話,我保證。”
楊金玉這才答應打針吃藥。
啊,你贏了,我林和麗輸了,輸在你們母子手里。
林和麗還發(fā)現(xiàn),自己做這個保證的時候,蘇喜樂的表情沒有一丁點兒變化,仿佛早就盼望著有這一天。
難道,他根本就是鐵石心腸,或者,根本就不在乎我?
林和麗感覺很傷心,心疼得像刀子絞一樣,只是強忍著沒有流淚。
回憶著從前跟蘇喜樂在一起的一幕幕,那是撒在茶水里的鹽,撒多了,非??酀?/p>
既然這樣,我也確實不該再堅持下去了。
那就讓跟喜樂好幾年的感情無疾而終,成全他大孝子的名聲吧。
喜樂啊,你真的是傷透了我的心啊。
楊金玉不想花很多錢,自然沒有住院。醫(yī)生說,不住院也行,回去吃點藥好好調養(yǎng)吧。
經此一劫,蘇喜樂父子倆更加不敢再次沖撞楊金玉了,這樣,蘇家武則天的皇位更加牢固了。
回到金鳳村,林和麗想起已經答應楊金玉不跟蘇喜樂來往了,就不適宜再呆在蘇家,也不要再往蘇家跑了。
既然這樣,那就出去打工去呀,還六千塊,努力去賺給外婆賺治病的錢吧。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答應了的,我一定信守諾言。
外婆養(yǎng)育了我七年,此恩不報非君子,得好好報答她,幫她治療,讓她盡量減輕腿病的痛苦。
剛好,王建軍打電話跟陳滿俊說,叫林增福趕緊去水盈香麗上班,希望他勸女兒也去一起做事。
林增福就一個勁地勸林和麗到王建軍那里去。
當然,他也知道王建軍的心思,麗麗都二十好幾了,嫁個二婚怎么就不行呢,人家那么大個家當,我們家是這么個情況,麗麗嫁他也不是太虧呀。
要是麗麗嫁給了他,自己作為千萬富豪的老丈人,在金鳳村也可以八面威風,楊金玉也不敢再輕視我了呀。
說不一定王建軍一高興,扔一大把錢,丈母娘的腿病就治好了呀。
從此,林增福老是勸林和麗到水盈香麗去,說多了,林和麗有點煩,就說:“好吧,我去就是,知道你的心思,就是看中了人家有錢。”
林增幅反擊說:“有錢不好嗎,當初你爸坐牢,還不是為了弄幾個錢讓你和你外婆過上好日子嗎!”
林和麗一想,也是啊。
這些年來,老爸將自己拉扯大,經常舍吃節(jié)用的,確實沒有過過一天好日子。
對,我去打工,做個自己原來看不起的特別看重錢財的人,做個現(xiàn)實主義者吧。
已經下決心了,林和麗就打電話聯(lián)系李美欣,可李美欣的電話一直打不通,她那里什么信息都沒有了。
怎么回事呀?
林和麗想起了十年前,那時候在清秀山跟外婆一起生活。
躺在外婆難以翻身,一翻身就有可能散架的拼板床上,林和麗老是睡不著,想媽媽,不知道媽媽到底是什么模樣。村里人說,你媽媽很漂亮,可惜命不好,早早就死了。
望著沒有天花板黑黝黝的屋頂,就想老爸快點出獄,當然她也知道這不可能,在失望中慢慢進入了夢鄉(xiāng)。
早晨,窗外的霧氣逐漸散去,太陽升起來了,大地一片清明。清風從山上吹來,帶著花香,該上學了,李美欣在外面叫。
林和麗知道,歡樂的時光開始了。
因為,能夠跟蘇喜樂、李美欣、陳滿俊四個人在一起讀書、玩耍。
從小學到初中,大家經常在一起,互相關心、幫助,一起暢談人生理想,那是多么開心啊。
甚至,四個人還約定要跟劉備他們桃園三結義一樣,來個金鳳村四結義呢。
只是后來,蘇喜樂說形式不是最重要的,只要心里有彼此就行了。李美欣也說,真正結拜了對每一個人來說還束手束腳的,就沒有搞結拜的儀式,口頭說的結拜兄弟姊妹自然也不能算數。
當時,林和麗就覺得太遺憾了。四個人大部分都是獨生子女,要是結拜成兄弟姊妹那該多好啊。
因為自家名聲不怎么好,林和麗自然不好意思堅持要求結拜。
反正已經將他們三位看成了兄弟姊妹,特別是將李美欣看成了好妹妹。
讀小學的時候,班上有同學欺負林和麗是勞改犯的女兒,外婆是殘疾,李美欣常常幫她出頭,狠狠教訓了那些人。
林和麗學武術也跟童年時的這些經歷有關,不想老是被人欺負。
想到這些,林和麗的心就迅速飛往了江北城,只想盡快跟李美欣在一起,繼續(xù)做難舍難分的閨蜜,過神仙般的快活日子。
想著李美欣這么年輕漂亮,王建軍那么好色輕浮,林和麗非常著急,非常擔心她的處境,生怕她被王建軍控制了失去自由和貞操。
不行,得找陳滿俊去弄清楚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