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太平自覺不妥,但依仗自己是元老的份上,卻依舊沒有認錯的意思。
沈太平梗著個脖子,眼中更是兇光流露,顯然他不但是沒有認錯的意思,而且對于這夜婳音的話也是極為的抗拒。
“統(tǒng)領(lǐng)大人,在下不認錯,我也不認為自己有什么錯!”
其余七人見這沈太平竟然敢這么和夜婳音直接頂撞了起來。一時間都緘默不語了起來。
因為他們都知道這沈太平是有名的直腸子和一根筋,所以在這種事情上,要是再和他攪合在一起的話,勢必會占不到半點便宜。
于是此間的場景,一時間變得詭異無比了起來。
至于蘇明,他也沒有去摻和什么,因為他清楚這夜婳音是把自己的話聽懂了耳朵里去了。
她今天發(fā)的這股子無名之火,一半是源于那宋家的不識好歹,而另一半?yún)s是她有意為之,要來彈壓這手底下的人一番。
這就是人一瞌睡,就有送枕頭的,夜婳音正猶豫找不到彈壓手下的由頭,但這沈太平卻就直接往槍口上撞了過去。
所以這也怨不得這夜婳音殺雞儆猴了。
“沈太平你難不成認為自己沒什么錯?”葉婳音語氣低沉的問道。
“是的,統(tǒng)領(lǐng)大人,你今日若是有什么話,不妨直說,不必這么拐彎抹角才好!”沈太平語氣頗為不善的說道。
而此時這夜婳音也被激起了心中的怒火。
“哼,你若真是不知,那我就說給你聽好了,不過在此之前,來人給我卸去這沈太平的肩章,削職三級!”
夜婳音此時就如同是一尊冰玉雕就一般,渾身上下,無時無刻不透露著一股子冰冷的肅殺之氣。
統(tǒng)領(lǐng)下令,自然是不敢有人違背,不多時,夜婳音的親衛(wèi)軍就從那營帳之外走了進來。
他們進來之后,并沒有絲毫的客氣,只見兩人上前,徑直走向了沈太平,他們雙手伸出,就徑直抓住了沈太平的肩章。
而沈太平見這兩人簡直來真的,一時間便怒不可遏了起來。
“哼,你們誰敢!誰在上前一步我要他的腦袋!”
沈太平雙目圓睜死死的盯著周遭這一群人,儼然一副要與他們硬碰硬的架勢。
“沈護域你好大的官威啊!怎么著,你這是打算嘩變不成?”
夜婳音對于這沈太平的反應(yīng),一時間也是倍感驚愕。
以為她雖然知道這些人,可能會有些個不服管教的意思,但愣是沒有想到,這家伙竟然敢這么明目張膽!
不過這夜婳音顯然也不是什么吃素的住,她能走到今天這一步,可不是靠著那傾國傾城的姿容,而是靠著她真刀真槍拼殺出來的。
所以對于敢不聽指揮的家伙,她自然也絲毫不會心慈手軟。
“哼,統(tǒng)領(lǐng)大人,說到嘩變我可不敢擔這個罪責,但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統(tǒng)領(lǐng)大人要是執(zhí)意不分青紅皂白,那我自然也不會坐以待斃!”
“欲加之罪?那你給我說說違背上諭,沖撞長官,這按理而言該當何罪呢?還有你再給我說說,身為統(tǒng)領(lǐng),是否有罷免你這護域的權(quán)利?”
夜婳音雙手微微置于身側(cè),就這樣扶著自己腰間的配槍。
很顯然她此時已然是動了殺機。
“哼,我沒錯!我沈太平兢兢業(yè)業(yè),為這軍隊操盡了心,卻還是討不到個好,如果統(tǒng)領(lǐng)大人執(zhí)意要尋我的過錯,那還不如直接殺了我!”
令外七名護域一聽到沈太平這話后,瞬間就感覺頭皮發(fā)麻了起來。
雖說他們知道這個沈太平是個愣頭青,可是卻沒有想到這個家伙竟然會蠢到這個地步!
不過此時火燒的正旺,他們他也沒有興趣去摻和什么,所以一個個就只能緘默不語,去看這夜婳音該如何處置。
“哦,你想死?既然想死的話,我就成全你!親衛(wèi)軍何在!”
夜婳音厲喝一聲,隨之一隊人馬立即涌入。
只見這些人一個個荷槍實彈,進入這營帳之后,立即就跪拜在了這夜婳音的身前!
“回稟統(tǒng)領(lǐng)!親衛(wèi)長季玄禮在此聽令!”
放眼望去,只見這季玄禮軍裝筆挺,腰際兩邊,一邊佩戴著一柄長劍,而另一邊則是別著一柄手槍。
此時這季玄禮,單膝下跪,手中就正按著那柄長劍。
很顯然他已然時刻做好了長劍出鞘的準備!
“好,那沈護域既然想死,我就著令你們,把他給我?guī)氯?,立即處死?rdquo;
季玄禮對于這夜婳音的命令,根本不會有一絲的遲疑。
所以在得知了這夜婳音的話后,他立即動身。
腰中長劍瞬聲出鞘,只見那劍光閃爍,只是一劍便挑落了這沈太平的肩章。
這肩章在這軍營這中,是對于他們身份最好的證明,所以此時既然要取這沈太平的性命,所以自然是要先剝奪其應(yīng)有的身份。
“該死的東西,你敢動我!”
沈太平至此都不敢相信,這夜婳音真的敢殺自己和會殺自己。
而當他看到這季玄禮手中的長劍已然出鞘,他也發(fā)現(xiàn)這夜婳音似乎是真的要殺自己。
所以這個時候,他也有些慌亂了起來。
但季玄禮又怎么會吃這一套呢!
他手中長劍順手一繞,一劍就斬斷了那沈太平欲要拔槍的手臂。
一劍下去,這沈太平的手臂,頓時就被齊刷刷的斬斷了下去。
霎時間鮮血四處噴散,饒是這群見慣了生死的人,此時也是感到震驚和錯愕不已。
因為他們實在是沒用想到,這事情竟然能發(fā)展到這個地步!
沈太平手臂被斬斷后,哀嚎之聲,在一瞬間也就響了起來,或許這沈太平在八九年前,還是個有骨氣的漢子,可是這時間一久,原本的那幅傲骨,此時已然是蕩然無存了。
取而代之的則是一幅日益臃腫的酒囊飯袋。
所以對于這斷骨之痛,他也是經(jīng)受不住的。
手臂被斬斷之后,季玄禮也并沒有打算放過這家伙,他手中長劍再度提起,劍光一閃,直奔那沈太平的頭顱而去。
不等沈太平反應(yīng)過來,那項上人頭已然落地,只見得身首兩分,鮮血四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