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一凡有心想讓穆竹回去和他們一起吃喝,可穆竹就像鐵定了心要黏在燒烤架這里。
穆川自己帶了健力寶、汽水等飲料,穆竹一手健力寶,一手烤串,吃完了直接伸手拿,秦一凡擔心燙著她,將一頭的木炭往中間攏了攏,穆竹喜歡吃的烤串放一堆在那一頭。
“一凡哥,這烤串是不是還有很多講究?我自己在家里弄個架子烤行不行?”
“當然可以,就是味道不會有我這個好吃。像這個雞腿、鯽魚什么的不容易入味,先腌制一下最好,還有這些配料,可不是隨便能配出來的。”
“我知道,祖?zhèn)髅胤讲煌庑故遣唬?rdquo;
穆川調(diào)皮的朝著在一旁往塑料薄膜上送烤串的妙妙眨眨眼,引得妙妙咯咯咯笑的很是暢快。
“穆竹,你干嘛呢?杵那里干嘛?過來吃,杜書有事要問你。”
穆川見穆竹不理睬自己,起身走近燒烤架,又問了一遍:“穆竹,杵這里干嘛呢?”
“哥,你知道我好吃,和一凡哥學著做烤串呢,一凡哥答應(yīng)哪天給我也做一個這樣的燒烤架,以后想吃的時候就可以自己烤了。”
穆竹說著話,從燒烤架上拿過幾串雞翅,遞給穆川一串,又拿起一旁的辣椒粉往自己的烤串上面撒上厚厚一層。
“一凡哥?”穆川看向秦一凡。
“我的朋友都這么叫我,一個稱號而已。”
“哦,一凡哥,這個稱號很占便宜啊。”叫杜書的平頭哥走了過來:“一凡哥,聽說你昨晚在人民公園豪言挑戰(zhàn)公園里所有人,怎么樣,今晚要不要挑戰(zhàn)一下?我們有不帶歌詞的純曲,唱一個?”
秦一凡抬起眼角瞄瞄杜書,這小子,自己沒有信心,追不到妞,拿我來出氣?
就你剛剛唱歌跳舞的樣子,要和我這個曾經(jīng)公司的娛樂一哥比試比試?
秦一凡為了積累資金,可以付出自己的勞動,并不意味著秦一凡就怕事。
杜書見秦一凡在那里發(fā)呆,以為秦一凡是懼場,暗喜可以在穆竹面前好好露露臉的機會來了。
“小胖,把磁帶快進到龍的傳人。”
“哦!”
一個胖胖的矮個子應(yīng)了一聲,來回快進倒退,終于將磁帶調(diào)到了“龍的傳人”。
一首“龍的傳人”,唱的還算過得去,就是裝腔作勢的痕跡過于明顯,時不時還故意唱出幾個重鼻音。
杜書唱罷,掌聲雷動,八十年代末,能唱出杜書這個樣子,已經(jīng)很好了,模擬的也是有那么一絲韻味。
“一凡哥,你唱什么歌?我給你調(diào)。”穆竹一路小跑到錄音機邊上。
“不用,我這歌曲還沒有曲子,你們應(yīng)該沒有聽過,我嘗試著清唱一下試試。”
每一次
都在徘徊孤單中堅強
每一次
就算很受傷也不閃淚光
……
追逐的年輕
歌聲多嘹亮
我終于翱翔
用心凝望不害怕
哪里會有風就飛多遠吧
……
隱形的翅膀讓夢恒久比天長
留一個愿望讓自己想象
一首“隱形的翅膀”,唱出了“聽懂之后已是歌中人”的濃烈情緒,略帶嘶啞的聲音,讓在場的人如同墜入夢里。
正值青春年少的穆竹,用一雙好看的大眼瞪著秦一凡,如癡如醉。
“爸爸,真好聽。”妙妙眨著雙眼,一臉崇拜的看著秦一凡。
“秦一凡,我要和你比跳舞……”杜書開始有些壓制不住自己的火氣,顧不了在穆竹面前留下不好的形象。
“杜書,行了,今天是我穆川的生日,都不要鬧事。”穆川喝住杜書,又看向穆竹:“回來坐著吃。”
“穆哥,他……”杜書還是有些不服氣。
“你傻???唱歌這么好聽的人難道還不會跳舞不成?”穆川在杜書頭上拍了一巴掌。
“穆哥,他到底什么人???怎么感覺他啥都會?”旁邊有人問道。
“我咋知道他是什么人?我就知道他是擺攤賣烤串的。”
穆川想了想,又和杜書說道:“你小子可是清江日報的名記,家里還有那么大的家底等著你繼承,可不要在這個時候和圈子外的人結(jié)仇。”
“穆哥,我明白的,剛剛只是一時沖動而已,主要還是心里過于在乎某人。”杜書加重語氣,特意看著穆竹。
穆竹扭過頭去,自顧自吃烤串。
杜書靠著穆竹坐著,一直在想著法子獻殷勤。
從穆竹臉上那僵硬的笑容,秦一凡可以肯定,杜書這小子完全在穆竹的考慮之外。
“傻子一樣,還在乎某人,在乎就在乎,有什么不能明說的?”
秦一凡在心里笑了一下,自己上輩子年輕的時候好像也是這個德行。
斗歌的事情,只是一個插曲。
穆川等人該吃還是吃,該喝還是喝,穆竹老實坐在塑料薄膜上面吃,一旦看到妙妙準備端烤串過來,馬上起身跑過去:“妙妙,我來端。”
端之前,都會從燒烤架一頭拿起兩串烤串,撒上厚厚的辣椒粉。
秦一凡用一個鍋鏟架在木炭上,煎了一個脆中帶溏芯的雞蛋,拿個小碟子裝了,滴上幾滴醬油,遞給跑過來的穆竹。
“少吃點辣,容易長痘。”
穆竹嘗試著咬了一口,一口咬住整個雞蛋往回走,嘴里嘟囔著:“謝謝,真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