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馬迅速的沖過去對付男人,但沒想到的是男人的力氣非常大,而且速度非常快。
看著他閃電般的沖出屋子,我嚇的癱坐到了門口。
老馬追了出去,在院子里兩個人又對峙了一會兒。
男人看起來完全不像是死人,身手更加的厲害。
但更讓我驚訝的是這個老馬,雖然已經(jīng)60歲,但矯健的讓我自愧不如。
男人的目標(biāo)好像是張婆子的屋子。
他一直都想找機(jī)會沖過去,但老馬都努力的在阻止。
二叔從屋子里跑了出來,看到這一幕,他隨手操起了鐵鍬就撲了過去。
但和老馬以及那個男人比起來,二叔實(shí)在太笨拙,一點(diǎn)兒作用都沒有。
甚至有的時候還會影響了老馬。
幫?還是看!
一想到三個月來的相處,盡管很多時候我看老馬和張婆子都有種很奇怪的感覺,但我還是沖了過去。
三個人對付男人,漸漸的他開始力不從心。
最后老馬把他壓在了身下,用膝蓋死死的控制住他之后沖著二叔喊道“把我包拿來。”
愣了一下,二叔才緩過來迅速的跑進(jìn)屋子拿來了老馬的包。
一根黑色的繩子,老馬用力將繩子勒住了男人的脖子。
如果一般情況,我會認(rèn)為老馬在殺人,但現(xiàn)在!我一點(diǎn)兒也不驚訝。
因?yàn)槔像R殺的是死人。
男人頭頂竄出一股黑氣,然后便死了過去。
這一次是真的死了,一動不動,老馬擦了下臉上的汗把男人弄進(jìn)了屋子。
不過還是用白手巾堵住了男人的嘴。
我是不敢再過去了,一直站在門外看著。
老馬和二叔小聲嘀咕了幾句,然后兩個人便走了出來。
連著出現(xiàn)詐尸,這個小作坊讓我感覺好像人間煉獄一般的恐怖。
老馬走進(jìn)了張婆子的屋子反鎖上了門。
二叔把我叫進(jìn)了他的屋子,然后從抽屜里拿出了一沓錢。
工資都開過了,這沓錢應(yīng)該是兩萬塊。
把錢遞過來,二叔一臉陰沉的說道“小子,錢你拿著,這活兒你是干不了了。”
有點(diǎn)兒懵!
要是直接把我開除,我也說不出什么來,為什么還這么大方。
這個時候我明白了,二叔一直沒把我當(dāng)外人,這是給我的補(bǔ)償,如果只是雇傭關(guān)系根本沒有這個必要。
我沒拿錢,而是看著二叔問道“叔,是不是出什么事兒了。”
“小子,你別問了,我會給你老舅打電話,你再找份工作,錢你必須拿著。”
兩萬塊,在我們這個地方可不是小數(shù)目。
我很害怕,尤其是詐尸發(fā)生之后,我的確想過逃離這里。
可真到了這個時候,我又莫名其妙的想留下。
只是二叔態(tài)度非常的堅決,我只好收了錢走了。
我走的時候是第二天早上,沒人來送我,離開前我想看一眼張婆子,但被二叔攔下了,至于老馬,我也沒見到人影,應(yīng)該還在張婆子屋子里,我聽到了張婆子的咳嗽聲。
我回了家,老媽什么也沒說,顯然老舅來過電話了。
不過老媽拿出了本子,那個是我們家傳的東西,玄學(xué)方面的。
以前我真的沒興趣,可這一次我卻毫不猶豫的接了過來,然后便躲進(jìn)了自己的屋子里。
我從中午一直看到了晚上,老媽叫我吃飯也沒搭理。
我好像魔怔了一樣被這個本子吸引著,上面都是祖輩人記下的東西,也算是經(jīng)驗(yàn)積累。
很多事情都讓我嘆為觀止,甚至感覺像看一本玄幻小說一樣不可思議。
原來這個世界上還有這么多不為人知的秘密。
在靠后的部分,我找到了關(guān)于尸珠的內(nèi)容。
這是我太爺爺留下的。
爺爺說過,祖輩里,太爺爺?shù)谋臼伦畲螅?jīng)歷的事情也最多。
上面關(guān)于尸珠的描述和老馬說的差不多,幾百年以上的尸體才可能長出來。
但這種幾率也非常的小,尸珠非常的珍貴,但也非常的可怕。
其中有一段最關(guān)鍵的描寫,尸珠這種東西,活人接觸久了很危險,甚至比死還可怕。
老馬不知道嗎?太爺爺本事大,老馬可能只知道一些尸珠的價值,卻不知道危害!
想到這兒,我一個激靈翻身下床沖了出去。
“吳為,吳為……”
后面?zhèn)鱽砹死蠇尩暮奥?,但我?shí)在沒有時間,只是隨口喊了句“我有事兒。”
從村子趕到鎮(zhèn)子,又打了輛屁驢子來到了小作坊。
門關(guān)著!
巷子里看不到一個人影,我看了眼時間已經(jīng)是晚上的十點(diǎn)半。
一般這個時候二叔和老馬都不會睡。
我敲了下門,沒人回應(yīng),嘗試了一下,門居然沒有反鎖。
院子里空無一人,也沒有開燈。
人呢?
我喊了兩聲,小作坊沒人,因?yàn)闆]有人回應(yīng)我。
二叔的屋子空的。
老馬的屋子空的。
張婆子!
我走到她的屋子門口,輕輕一推門開了。
里面有一股刺鼻的味道。
我后退了兩步緩了一會兒才走了進(jìn)去。
打開燈!我嚇的連滾帶爬跑了出來。
床上竟然躺著一個人,只不過這個人身體已經(jīng)開始腐爛,而且非常的恐怖。
那個男人?
不對啊!好像是個女人。
我捂著鼻子壯著膽子又走了進(jìn)去。
是個女人,身上的衣服都脫了,露出來的身子潰爛的很嚴(yán)重。
但我認(rèn)出了腳上的鞋子,是張婆子的!
有種天塌了的感覺。
一個女人,小作坊能是誰,還穿著張婆子的小鞋。沒錯!就是她!
可是!
早上走的,晚上我回來,只是不到一天的時間,張婆子怎么死了?還腐爛的這么嚴(yán)重。這根本不符合科學(xué)理論。
我哆嗦著走到了床邊,當(dāng)我看到她手腕上的琥珀鏈子,我完全確定她就是張婆子。
琥珀鏈子是她最喜歡的物件,一直戴在手腕上洗澡都舍不得摘。
瘋了!我倉皇驚恐的逃了出來,正好撞見了從外面走進(jìn)來的人。
是那個年輕女人。
她看著我立刻意識到了什么,看著她沖進(jìn)張婆子的屋子,我只是呆滯的站在原地。
“他們?nèi)四兀?rdquo;
面對她的質(zhì)問,我大腦一片空白本能的搖了搖頭。
女人開始迅速的在小作坊里搜索,最后走到了我的身前。
她盯著我看了很久,好像在觀察我,然后眉頭緊鎖的問道“你怎么還在!”
“我?我早上已經(jīng)走了,晚上想起了什么才回來的,我被開除了!”我本能的回答著。
不過說完之后我就后悔了,立刻轉(zhuǎn)身想走,可女人卻攔住了我。
不理她,我還是準(zhǔn)備逃離這里,可惜女人很輕松的制服住了我。
她的身手比老馬還厲害,甚至不在一個檔次。
我變成了任人擺布的螻蟻,一點(diǎn)兒反抗的可能都沒有。
手被反綁著,我盯著女人警告道“你這叫非法拘禁!”
“那你去告啊,你們還謀財害命呢!”
女人的話讓我無力反駁,又有點(diǎn)兒想不通。
瞟了眼張婆子的屋子,我試探道“你知道這里面的事兒!”
“果然是個傻蛋!”女人不屑的嘀咕了句,然后扭頭看了眼張婆子屋子說道“你問的是她!”
“對!”
“你在想,一個好好的大活人怎么就突然死了!還死的這么恐怖詭異!”
我不假思索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你在想,就算死了,這還不到一天就腐爛成這樣,太匪夷所思了!”
我又不假思索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哼!”女人冷笑了下諷刺道“你在這兒待了一段時間了吧,你問我?我憑什么告訴你,傻子!”
咬了咬牙,忍無可忍的我張大嘴巴喊了起來“救命啊!綁架了!”
女人瞪了我一眼,然后竟然脫掉了自己的襪子塞進(jìn)了我的嘴里。
雖然不臭,但老子也不是戀腳癖,這種屈辱我怎么可能忍受的了!
我努力的掙扎著,可惜徒勞無功。
我們就這么一直待到了天亮,女人這才把我嘴里的襪子拿了出來扔到了地上。
“看來沒希望了!”嘀咕了一句,她解開了我之后走了!
無視我!還這么羞辱我?
不過我沒追出去,因?yàn)槲掖虿贿^她。
我走進(jìn)了屋子,又一次被眼前的景象沖擊刺激到了我的神經(jīng),那具原本腐爛嚴(yán)重的尸體變成了一堆白骨。
跑!這是我能想到的唯一反應(yīng)。
沖出小作坊,一口氣跑到了離那兒很遠(yuǎn)的地方我才停了下來。
不斷的喘著粗氣!
可我怎么也想不通,張婆子為什么死了?因?yàn)楸缓淖右Я艘豢?,還是那顆尸珠。
死了之后為什么立刻腐爛成那樣,一個晚上時間又變成了白骨?
二叔和老馬呢?還有那個女人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