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子涵也覺不妥，輕咳一聲，恢復(fù)正常語氣：“李哥，我花了一下午的時間，給你準(zhǔn)備好了第一節(jié)課的素材，希望你能滿意。”

李凡跟楊子涵進(jìn)小區(qū)，進(jìn)了家門，這是一棟小戶型的單身公寓，大概50多平米，粉白色系，墻上還貼著不少卡哇伊的貼紙，少女心爆棚，房間里彌漫著淡淡的香味，不知道是楊子涵的體香，還是香薰的味道。

桌上電腦開著，李凡坐好，楊子涵播放電腦里的影片，原來是她精心剪輯的各種電影中的殺手出沒的片段，片子足有二十多分鐘，因為楊子涵她們學(xué)院有高清片源庫，所以剪輯質(zhì)量非常高，李凡直勾勾地看著電腦，幾乎忘了身邊還坐著一個美女。

一口氣看完，李凡意猶未盡：“好看！好看！還有嗎？”

“這還不夠呀，”楊子涵嗔怪道，“好了，第一步是先瀏覽一遍，接下來，咱們正式開始上課，我將逐一向你講解，每一部電影中的殺手細(xì)節(jié)，首先看第一部，你妹妹喜歡的《這個殺手不太冷》，劇中萊昂這個角色最大的特點是什么呢？是孤獨……”

楊子涵不愧是電影學(xué)院的講師，教人怎么演電影，講起來頭頭是道，剝繭抽絲，教李凡如何模仿殺手的動作、眼神，表情等等，還和他現(xiàn)場互動，模仿電影中的男女角色，甚至還有床戲，可謂保姆式教學(xué)。

愉快的時間白駒過隙，等到楊子涵宣布下課的時候，李凡看看表，已經(jīng)快晚上十點多鐘，足足超出了兩個小時。

“呀，超時這么多，楊老師，我給你加錢吧！”李凡說，楊子涵的嗓子都講啞了。

楊子涵連連擺手：“不用不用，李哥，一節(jié)課你給我那么多錢，已經(jīng)讓我受之有愧了，只要你有興趣聽，我甚至還可以講更多給你！”

“好吧，今天就算了，以后咱們還是按照合約來，一節(jié)課一小時，一次十萬。今天的課，我非常滿意，時候不早，我也該回去了。”李凡穿上西裝告辭，楊子涵也沒好意思挽留，一直送李凡出了小區(qū)，送到車?yán)铩?/p>

回程的路上，李凡跟魔怔了似得，一直在駕駛室里模仿著殺手的樣子，跟個神經(jīng)病似得。

到了家，小婉裹著一條白色浴巾，正在客廳里看電視。

“怎么還沒睡？”李凡隨口問。

“等你呢，你還有其他活動嗎？”

“沒了，”李凡說，“洗洗睡覺。”

小婉嗯了一聲，沒再說別的。

李凡上樓，趙安安房間門虛掩，臺燈還亮著，李凡往里瞅了瞅，安安仍然在埋頭苦讀，他便沒有打擾，徑自回自己房間，感覺身上隱約還有楊子涵的香味。

洗了個澡出來，正要上床，李凡驚訝地發(fā)現(xiàn)，被窩里躺著個人！

“……我、我走錯房間了么？”李凡用毛巾遮擋著自己，疑惑地問。

“沒啊，”小婉放下手機(jī)，讓出半個床位，“我那個期過去了，可以和主人在一起了。”

“……哦，這樣啊。”李凡有點蒙，難道以前L和小婉，一直都是一起睡的嗎？

L的日記里，只記載過，曾經(jīng)在小婉十八歲成年禮的時候，跟她有過一次特別的夜晚，此后可沒寫過什么其他的事情，興許是經(jīng)常發(fā)生，所以習(xí)以為常，L就懶得記了？

李凡疑惑地坐在床邊，有些不知所措，為了緩解尷尬，他摸過桌上的半盒中華煙，抽出一支，轉(zhuǎn)頭問小婉：“介意我抽支煙么？”

小婉笑道：“我什么時候介意過？”

“那就行，”李凡點著，狠狠嘬了一口，背對著小婉說，“你先睡吧，我頭暈，躺著不舒服，緩緩再睡。”

小婉沒吱聲，李凡只覺得身后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幾秒鐘后，一雙玉手放在了他的頭上，躲開太陽穴上的傷口，輕輕按壓，明明是一雙能連扣扳機(jī)的武者的手，現(xiàn)在卻變得軟若無骨，很快就按的李凡瞇起眼睛，靈魂出竅，跟著那雙手的力道，搖頭晃腦，最后一個不留神，栽倒進(jìn)了對方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