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暗夜

關(guān)于L的敵人，日記里有過不少記錄，出現(xiàn)頻次最多的，便是一個叫“暗夜”的組織，也是個殺手組織，和L所在的組織存在競爭關(guān)系，同行是冤家，彼此經(jīng)常相互攻伐，所以李凡首先聯(lián)想到的就是“暗夜”。

“有可能，”小婉說，“暗夜最近幾年在炎夏的勢力發(fā)展的很快，到處都有他們的線人和耳目，主人，再出門，請謹慎些，換臺車吧。”

“好。”

家里一共三個車庫，除了李凡開的邁巴赫，還有小婉的奧迪A6，第三臺是豐田普拉多，一直沒人動。

“沒事，叢林法則，大家都憑實力活著，即便知道是主人，他們又能奈你何？”小婉輕笑道，言外之意，L的能力超強，一般的危險，根本不放眼里。

李凡眨了眨眼，在沙發(fā)里來了個戰(zhàn)術(shù)后仰：“那對唄，什么叫國際前三??！”

小婉一臉懵逼，很刻意地彎了彎嘴角：“主人你的表演進修成果，還挺顯著的哈。”

李凡馬上正經(jīng)回來，心想，是不是演得太過了？好在小婉沒有追究，因為無影被派出去執(zhí)行任務(wù)，身邊并沒幾個好手，小婉決定再次擴大安保監(jiān)控的范圍，起碼能做到先敵而動。

“我去忙了，主人。”小婉告辭。

“去吧。”李凡緊張的情緒舒緩了下來，剛才一番近距離交流，并沒讓小婉看出破綻，李凡覺得自己的偽裝術(shù)，又精進了不少。

小婉上樓，剛坐在電腦前，手機進來一條短信，是齋藤，說她在成田機場落地，并向小婉提出了一個疑問：L君是全身都整容了嗎？

小婉沒理解，回了個“？”。

齋藤回復：大了那么多，真讓人受不了。后面接的是個頑皮的表情。

小婉皺眉，自言自語道：“有嗎？我怎么沒覺得。”

L雖然有老婆，但兩人常年分居，聚少離多，而小婉作為L的私人助理，基本天天都在一起，加之感情很深，難免會發(fā)生些正常男女之間的事情，這個齋藤是知道、理解，并允許的，因為要說先來后到，怎么也是小婉在前，她15歲就開始跟著L闖蕩了，再說，L和齋藤結(jié)婚，也有正治聯(lián)姻的味道，當事人并未被這場形式上的婚姻完全約束。

小婉回憶了一下，前幾天她和L在一起的那晚，沒有顯著變化啊，難道是因為主人昨晚喝了那碗鹿邊粉的緣故？那也不對，主人是事后才喝的。

興許是齋藤的錯覺吧，小婉搖搖頭，清除雜念，開始工作。

李凡昨晚通宵看日記，上午也沒撈著休息，那個藥勁兒一過，有點困倦了，回到自己臥室，沖了個涼，躺在床上休息，竟一覺睡到下午四點鐘。

醒來的瞬間，李凡看著屋頂?shù)牡鯚?，大腦空白了一陣，不知這里是什么地方，直到看見桌上的百達翡麗手表才想起來，現(xiàn)在他的身份，是殺手“L”。

翻看手機，微信里沒什么新消息，倒是新加的表演進修班的群里比較熱鬧，有300多條未讀信息。

李凡大概掃了一遍，沒看見楊子姍發(fā)言，也沒看見鄭佳怡說話，便不再感興趣，把手機丟到一邊，去衛(wèi)生間洗了把臉，等從衛(wèi)生間出來，看見小婉正坐在椅子上，面無表情地盯著自己。

“怎么了？”李凡擦著臉頰的余水，故作鎮(zhèn)靜地問。

“主人，你好久沒練功了，我聽說炎夏有句俗語，叫‘逆水行舟，不進則退’，你是不是應(yīng)該練習一下射術(shù)？”小婉挑了挑眉毛，將一把手槍放在桌上，槍口指向李凡。

李凡心里一緊，看小婉的語氣和表情，似乎有些不正常，該不會是被她發(fā)現(xiàn)什么了吧？

李凡不知道L的槍法如何，但自己有幾斤幾兩，他還是清楚的，一個從未開過槍的人，有雞毛的射術(shù)？只要一扣扳機，指定會露餡！

不過李凡很快鎮(zhèn)定下來，冷笑道：“我的射術(shù)，還需要練習么？早就到了人槍合一的境界了，你又不是不知道。”

“與我相比，如何？”小婉保持著不溫不火的態(tài)度，審視著面前的“主人”。

李凡察覺到了異常，但身處絕境，只能死馬當活馬醫(yī)，他忽地想起L日記里關(guān)于射擊的一段記載，輕松笑道：“別逗了，你跟我比射術(shù)？你的射術(shù)，不也是我在亞馬遜叢林里手把手教出來的嘛！炎夏還有句俗語，不知道你聽過沒有。”

“什么？”小婉疑惑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