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車。”
洛詩詩拉開前座的兩扇車門,自己坐入駕駛室中。
“我坐副駕嗎?”
陸語心中暗暗想到,他本想要坐到后排,可看洛詩詩已經(jīng)拉開了前座的車門,自己不坐就顯得有些刻意了,便坐到了前排。
轎車開始緩緩駛動,這輛車本是洛詩詩為了出行方便而買下的,這輛車的設計理念也和洛詩詩的意圖相合,力圖簡潔方便。
因此,車內(nèi)的空間并不大,甚至可以說是有些狹小。此刻坐在這前座中,陸語只感覺二人的距離近在咫尺。
動動鼻子輕嗅,便能聞到洛詩詩衣衫上傳來的好聞的藥香味,光是聞著便令陸語感到心曠神怡。
這沁人心脾的藥香實在是好聞,陸語沒忍住又多聞了幾下。
“你在聞什么?車內(nèi)有什么異味嗎?”
洛詩詩開車時用余光瞟到陸語的鼻子動個不停,微微皺眉開口問道。如果她記得不錯的話,這車應該一周前她才做過清洗才是。
“沒,只是你身上的味道很好聞。。。”
話音剛落,陸語便發(fā)現(xiàn)了自己所言不妥。面對才剛剛認識不到一個小時女生這么說話,實在給人一種輕佻紈绔的感覺。
“應該是依脂蘭的味道,之前搗藥時沾上的。很好聞嗎?”
洛詩詩面露疑惑之色,低頭聞了聞袖口。
“嗯。”陸語有些尷尬地笑了笑。
“你的內(nèi)力修為為什么會這么差?但凡好好地修煉個一年半載都不會才剛剛達到小周天才對。”
洛詩詩繼續(xù)開口問道,這個問題確實讓她有些搞不明白。
陸語之前幾次點穴展現(xiàn)出來的精準度再天賦極佳,不是自小培養(yǎng)根本培養(yǎng)不出來,可如果是自小練功內(nèi)力怎么也不可能才剛剛達到小周天才對。
“小周天?”
陸語心懷疑惑地問道,雖然這春生經(jīng)的修煉方式是直接傳入他腦中,可那些與修煉相關的信息他卻是一點也不知道。
“你連小周天都不知道?你師父真的有教過你嗎?”
洛詩詩看向陸語的目光愈發(fā)奇怪,好像是在看一個外星人一樣。小周天是邁入修煉的第一道門檻,是基礎中的基礎。
可陸語雖然已經(jīng)邁入了小周天,可卻連小周天是什么都不知道!
“我?guī)煾冈谀承┓矫嬗行┕竹保徽f可能也是為了我好。”
陸語自己也知道自己的說法實在是太過于牽強。
“既然你師父不愿意告訴你,那我也就不多嘴了。”
洛詩詩伸手撩了撩眉間發(fā)絲,若有所思。在她的印象里,實在是回憶不起來自己認識的哪位神醫(yī)有這等癖好,也就只能無奈作罷。
陸語看洛詩詩沒有再開口,自己也就閉上眼睛開始默默運行春生經(jīng)修煉,正如洛詩詩所言,自己目前的修為的確還是不夠。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厚積薄發(fā)?”
正在開車的洛詩詩看著陸語修煉的模樣,微微出神。在她的感知中,大量的天地元氣正在以驚人的速度向著陸語的體內(nèi)聚集。
她是天才中的天才,可此刻陸語匯聚真氣的速度居然比當初自己修煉時還要快上十數(shù)倍。
她自然不會覺得陸語的天賦會比她高上如此之多,唯一的解釋也就只能是陸語的師父使用某種厚積薄發(fā)的手法。
其實陸語不再開口說話,有很大的原因是害怕洛詩詩再問出什么他答不上的問題來,要是再多來幾個問題,他可就真的編不下去了。
輕便的轎車在高速公路上快速地行駛著,接下來的路程洛詩詩專心駕駛,陸語也全身心地投入到了修行之中。
“詩詩,好久不見啊。”
陸語所搭乘的轎車剛剛下了高速,一輛看著便價值不菲的跑車忽然停在了轎車身前。
“詩詩,我打你電話你也不接,虧我花了好大的力氣才知道你來江南給人治病,看到我是不是很驚喜?”
跑車上走下來一位年輕男子,一臉自戀的表情扶著車門看向洛詩詩。
“趙展鵬,我記得我應該已經(jīng)告訴過你,以后不要再來煩我了吧。”
雖然洛詩詩一直不茍言笑,可陸語能夠明顯的感受到,洛詩詩這次的聲音尤其的冰冷。
“唉,詩詩你別生那么大的氣嘛,我這不也是一番好意。我從京都趕到這來可花了我不少功夫,你瞧,我都瘦了。”
趙展鵬耍寶似的指了指自己的臉,似乎想要逗洛詩詩笑一笑,可惜洛詩詩絲毫沒有理會他的意思。
“趙展鵬,你要是再不滾的話,我可真的要動手了。”
洛詩詩的聲音冰冷的像是能結成霜,陸語已經(jīng)可以感受得到洛詩詩體內(nèi)的真氣已經(jīng)開始緩緩運行,動手二字絕非只是虛言。
“詩詩你至于嗎?我不就是上次不小心打壞了你調(diào)的藥,我不都已經(jīng)向你賠禮道歉了嘛。”
“咳咳,這位兄弟,既然人家姑娘都已經(jīng)讓你走了,再這么死皮賴臉地纏著是不是就有點過了。”
陸語裝模做樣地咳嗽了兩聲,從副駕駛的位置上走下,出言勸導道。
當那個叫趙展鵬的胖子提到“調(diào)的藥”這三個字時,陸語可以很明顯地感受到原本還能保持平靜的洛詩詩心率忽然加快。
他要是再不出言相勸,這個叫趙展鵬的胖子一會兒可能會有血光之災。
“你是從哪冒出來的?怎么坐詩詩的車?”
趙展鵬像是沒有聽見陸語的那番話一般,囂張的眼神在陸語身上來回地掃動著,儼然將陸語當成了自己競爭對手。
“我是她找來的醫(yī)生,來協(xié)助她治療的。”
“找來的醫(yī)生?你覺得我看起來很像二傻子嗎?詩詩自己就是四大神醫(yī)的弟子,怎么會來找你個。。。。。。”
趙展鵬一臉的不信,正想要進一步開口諷刺,一根銀針忽然飛速從他臉頰上劃出一道血痕,隨后以驚人的高速刺入他身后的墻壁中。
“趙展鵬,這是我最后一次警告你,你要是再不滾的話,它下次就不只是擦過那么簡單了。”
洛詩詩把玩著手中的銀針,指尖的一劃一動都讓趙展鵬心驚動跳,生怕這銀針一下隨之射出。
“好好好,詩詩我怕了你了行了吧,我走,我現(xiàn)在就走。真是的,不就一瓶破藥嗎?司機,開車!”
趙展鵬扭著他那一身肥大的身軀鉆進跑車中,灰溜溜地溜走了。
“趙少,你也別灰心,這次雖然你又被拒絕了,可你不覺得她已經(jīng)對你溫柔了很多了嗎?不經(jīng)歷風雨,怎么見彩虹呢?”
“是嗎?我怎么覺得她更兇了,你可別蒙我啊。”趙展鵬狐疑地看著身旁的小弟。
“當然了趙少,這俗話說的好,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趙少你想啊,之前你弄碎了她的藥瓶,她那么生氣,可今天她見到你都沒有直接動手打你,這不是溫柔多了嗎?”
“照你這么說,好像還真是這個理。”趙展鵬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表情剛剛舒緩,可隨即眉頭又緊緊地皺了起來。
“可那個副駕駛座上那小子是怎么回事?難不成詩詩看上別人了?”
“趙少,這洛小姐不都說了嗎?這是她請去幫她忙的,您就別多想了。”
“幫她忙?那小子瞅著和她年齡差不多大,她可是四大神醫(yī)的弟子,那小子能幫上她什么忙?借口,肯定是借口。不行,我等會還得再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