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神給人的感覺跟邪靈不太一樣,諸如香櫞一類的邪靈是依托戾氣和陰氣匯聚而成,而眼前的狗頭人渾身充滿了負(fù)面情緒,仿佛是駁雜的能量柔和起來的存在。
“御!”
紙人升騰附加金色光,幫我擋住了來勢洶洶的一擊。
我趁機要拉開和式神的距離,沒想到后者霓虹人解了兩個紙人的聯(lián)手包夾,奔著我的后心殺了過來。
這個角度來不及多想!
呲溜!
短刀近身,我的身體一分為二。
后者桀桀大笑,但笑容很快就僵住了,因為斬殺的不過是一張紙人,真正的我已經(jīng)站在了她身后。
等他驚愕回頭,我抬手就是一個大嘴巴子。
啪地一聲,他成了飛天陀螺!
小爺打架興許不怎么樣,但對紙人的操控自認(rèn)天下第二,應(yīng)該沒有人敢認(rèn)天下第一。
日??嘈你@研易經(jīng)包含各種秘術(shù)。
一個替字訣足夠應(yīng)付諸多危險。
霓虹人捂著臉咬牙切齒:“拔牙路!”
“你是不是沒別的詞了。”
我戲謔地瞧他,那狗頭人撲棱著翅膀再度鎖定過來。
不過他們要只是這點手段,根本不是我的對手。
“讓你知道我的厲害,上吧,鴉天狗之紅蓮怒放!”
霓虹人揮起短刀,鴉天狗震動翅膀沖天而去。緊跟著血色長刀尖峰紅光大盛,暗淡的光斑交錯在一起,仿佛怒放的紅蓮。
我能感覺到這一招的威力,殺傷領(lǐng)應(yīng)該極為驚人,紙人的防御力終究太過脆弱,即便有靈能加持也不太可能抗下這一擊。
倒是尅用別的辦法!
“嗡嗡嗡——”
血光交錯奔著我呼嘯而來。
“去吧,皮卡丘!”
我捏個手印,有紙人尖叫著從我衣服里螺旋而升迎上了逐漸綻放的紅蓮。
霓虹人陰惻惻的,“別白費力氣了,沒用的!沒有邪靈能從紅蓮的攻擊中活下來!”
“瞪大你的狗眼好好看清楚!”
紙人在半空中直面巨大的花朵,后者宛如食人花,張開血盆大口吞噬下來,一口就將紙人吞了進(jìn)去。
霓虹人笑的更邪性了。
噼里啪啦!
紅蓮之光涌現(xiàn)雷光波動,緊跟著暴虐的雷霆咆哮開來。
轟隆巨響,震顫整個區(qū)域!
紅蓮湮滅波及到了那鴉天狗,它哀嚎橫飛,還不等落地,一道水墨閃爍,陰惻惻的女人張嘴就是一口!
我愣了,鴉天狗被她生生吞掉了下去,就跟吸食面條一樣,活生生的式神毛都沒留下一根。
“相公,這東西的味道不錯,香櫞喜歡。”
她擦擦嘴意猶未盡。
霓虹人呆若木雞,“你竟吞了我的式神!”
“我還沒吃飽,不如連你一塊吞了吧!”
香櫞卷起水墨邪光向他猛攻。
我沒阻攔,香櫞多半甩掉了曹和鳳,想要跟霓虹人過過招,如此也好,她身為邪靈比我對式神的氣息感受的更清楚。
“后會有期,遁!”
霓虹人陡然捏個手印,砰的不見了,只留下一陣白煙。
稀了個奇的,一個大活人就在眼皮底下消失!
難道是傳說中的忍術(shù),原來他不是純粹的陰陽師。
“哼,他也不過如此嘛。”
香櫞覺得不痛快。
我沒時間耗,打開車門一把將呆滯的張婉清拽下來拔腿就走,走了十幾米她才反應(yīng)過來掙扎怒罵:“放開我,我不認(rèn)識你,你要帶我去哪!”
一股氣息逼近!
我忙捂住她的嘴強行將她閃進(jìn)了陰影。
是曹和鳳回來了,他在車邊見人都沒了,更是陰晴不定。
懷中的張婉清掙扎的厲害,不等我說句話就感覺手疼。
低下頭就發(fā)現(xiàn)她居然咬了我一口!
這女人屬狗的……
“是我!”
我垮著臉瞪他,她傻傻的看我,由于極為震驚以至還咬著我的手掌不放。
一把按住她的腦門強行把手收回來。
好家伙,瞧瞧那一排牙印。
“怎么會是你?”
她還是不敢相信。
其實我真的不想跟她解釋什么,可她有危險,江城生魂消失,必須要依靠她將那抹生魂找回來,否則江家決不會罷休。
我示意她先別出聲,抬手打出紙人再度幻化成她的模樣向著懊惱的曹和鳳走了過去,曹和鳳眼立刻迎上,“你去哪了!”
我捏了嗓子,“找個地方方便一下。”
后者不信,因為司機和仆從都不見了。
“剛才有人……哎呀。”
紙人幻化的叫了一嗓子,曹和鳳皺眉:“張小姐沒事吧?”
“剛才有一只蟑螂,我害怕。”
其實是張婉清掐了我一把,嫌我敗壞她的美麗形象。
現(xiàn)在必須讓紙人跟曹和鳳走,否則曹和鳳一定還會再去張家。
距離太遠(yuǎn)的話,我的靈力可能維系不上,所以紙人跟他回去后,等他找不到江城的生魂,我就必須要尋個借口讓假冒的張婉清離開江家。
現(xiàn)在我的當(dāng)務(wù)之急是找到逃走的霓虹人,他是何秘書的同伙,所以那抹生魂興許在他身上。
只是不知道霓虹為什么要對付江氏。
等到曹和鳳開車離去。
我隨手就薅了張婉清一根頭發(fā),疼的她抱著腦袋抬腳就踹。
此前江城帶她去酒吧遇到襲擊,剛好紙人身上攜帶了她的氣息,而且當(dāng)時紙人連帶著江城的生魂一起被帶走了,只有依靠她才能找到生魂的位置。
今晚就將之找出來,免得夜長夢多。
“什么生魂死魂的,完全聽不懂你在說什么。”
不管她聽得懂聽不懂,我用頭發(fā)袖占一課,鎖定了新南方,等到發(fā)絲消弭就幻化成一抹清光斑飛了出去。
我暗暗欣喜,似乎離這里并不遠(yuǎn),八成是那霓虹人還沒走遠(yuǎn)。
看他還往哪逃!
等我抓到他,非但要取回江城的生魂,還要撬開他的嘴問問他們到底有什么目的!
張婉清稀里糊涂的被我拽著趕路,說不出的呆萌。
一路上絮絮叨叨問了我很多問題,比如說看到的和我施展的是不是都是真的。
見我含糊其辭,她深深地瞥了我一眼沒有再問下去。
少時到了某處破舊的弄堂。
進(jìn)入街巷便感覺晦澀的氣息些許陰冷。
張婉清不喜歡這的氛圍,蹙眉道:“你確定人在這?氣沉沉的,別說人了,一點燈光也看不到。”
香櫞立在墻垣張望,“相公,這里好像好久都沒有人住過了。”
一般來說長時間沒有人居住的房子陽氣消耗殆盡后,陰陽會達(dá)到一個平衡點,但平衡點非常脆弱,風(fēng)水格局會很快打破微妙的平衡,要么讓這里重新滋生原陽氣息,不被陰靈覬覦。要么風(fēng)水突變成聚陰地,到那時別說居住了,就算是從這里走一遭都會丟掉半條命。
就目前的氣息來判斷,平衡點已經(jīng)被打破正在匯聚陰氣,只是遠(yuǎn)不到聚陰地的層次。
深入街巷,張婉清忽然捂住了胳膊,“怎么一下子變得好冷,好像有人在外面開了空調(diào)。”
不愧是堂堂的張家大小姐,打比方都那么豪橫。
現(xiàn)在位于十字街口,乃四方通達(dá)靈氣交匯之地,磁場形成的靈風(fēng)對沖,加上平衡點轉(zhuǎn)為陰,所以感覺到的是寒氣,反之就是熱浪。
我繼續(xù)看那抹靈光,它似乎受到了靈力對沖的強干預(yù),開始變得有些迷茫,左右徘徊不知道到底該去哪追尋。
我立刻讓香櫞飛到十字路上空,當(dāng)個靈眼吸收交互的靈氣給它讓個路。
“怎么不走了?”
張婉清冷的厲害,牙齒都在打打架。
等到香櫞飛到頭頂上,晦澀的氣息開始向她身上匯聚,緊跟著靈光晃了晃再度感知到了生魂的氣息繼續(xù)追尋。
“奇怪,好像又不冷了。”
張婉清一臉的蠢萌。
我暗笑,招呼她繼續(xù)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