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跟我說什么,現(xiàn)在可以說了。”
對方那個聲音說著很流暢很規(guī)范的漢語,只不過帶一點異樣的洋人腔調(diào)。
張震依舊靠在那長椅的靠背上,把二郎腿翹起來,微微一笑,說道:“不是你首先有什么話要跟我說么?”
他知道,就算是自己問對方的身份,對方現(xiàn)在也肯定不會告訴自己,所以就干脆不問了。
對方顯然愣了一下,然后才說道:“沒錯。張先生,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住進了我們給你的別墅,也已經(jīng)接受了我們的汽車。這么說的話,你應(yīng)該是接受了我們的條件,答應(yīng)跟我們合作了吧?”
張震又是微微一笑,說道:“我是接受了你們的東西,但是要不要跟你們合作,卻是不一定的。”
對方很顯然很生氣,說道:“你這是什么邏輯?你既然接受了我們的條件,那不就是已經(jīng)答應(yīng)合作了么?既然是答應(yīng)合作了,那你就應(yīng)該聽陳霖的吩咐,而不是充當我們的絆腳石!”
“張先生,我知道你確實是有些本事,但是要跟我們作對,那還是差得遠!”
張震不急不躁的說道:“你先聽我說完,當時我說,如果你們滿足我的這些條件的話,我還會考慮一下,是這樣的吧??紤]一下的意思,你懂?”
“再說了,我就算是答應(yīng)合作,也是跟‘你’合作,而不是陳霖這個無恥小人,這個你懂?”
陳霖在旁邊聽到張震的話,一張臉頓時變成了豬肝色??墒菑堈鹫诟鹬髡f話,他卻又不敢打擾。
那金主很顯然又是愣了一下,說道:“你的意思是說,就算你同意合作,也不會做陳霖的手下?”
“果然聰明。”張震頓時笑了,“這就是我的另外一個條件。我跟你合作沒有問題。但是,我要取代陳霖的地位,做你們在京川市的代理人。就是這么簡單,同意就合作,不同意就拉倒。懂?”
“陳霖這樣的角色,根本就不配讓我在他的手下做事!”
對方金主顯然愣住了。他很顯然沒有想到,張震竟然還有這樣大的野心,竟然一上來就想要取代陳霖的地位。
要知道,陳霖幫那些人已經(jīng)做了不斷的時間了。這些年來,確實也是取得了不錯的成績。
而張震,只不過是初來乍到,之前更是名不見經(jīng)傳,怎么能一來就取代陳霖呢?
陳霖也是怒不可遏,忍不住怒喝道:“取代我?你憑什么?難道你以為憑你那點三腳貓的功夫就行了么?”
“姓張的我告訴你,做事不是只憑能打就能行的!你再能打又能打幾個?十個還是一百個?”
張震卻是毫不理會陳霖在旁邊的大喊大叫,只是當他是蚊子在叫。
“怎么樣?是不是又要給你幾天的時間考慮?”張震淡淡地說道,語氣中充滿了揶揄之意,好像是在笑話對方一點都不夠果斷,實在不像是一個做大事的人。
對方那金主也是猶豫了片刻,這才說道:“陳霖說得沒錯,你憑什么能夠取代他呢?只是憑著能打,那是肯定不行的。”
張震淡淡地說道:“只憑陳霖這么久都沒有拿下李夢的貝者場。而現(xiàn)在,李夢已經(jīng)是我的合伙人了。不知道這個夠不夠呢?”
對方金主一聽,頓時愣了一下,緊接著,便“呵呵”的笑了起來。
陳霖更是恨得咬牙切齒,恨恨的看了旁邊的李夢一眼。
但是事實擺在眼前,他卻又不能否認。
他自己確實是花了很長的時間,都沒有把李夢這個女人給擺平,可是今天張震一出馬,李夢竟然就答應(yīng)讓他做合伙人了。
李夢現(xiàn)在就站在面前,而且也沒有站出來反對張震的話,很顯然張震說的都是真的。
“不過就是英雄救美的把戲!”陳霖咬牙切齒的說道,“說起來,這件事我最起碼也有一半的功勞。”
在陳霖看來,正好自己的人上去找李夢的麻煩,張震就站出來替李夢出頭,從而獲得了李夢的好感。這不是自己也有一半的功勞么?
張震還是不理會陳霖,只是等著對方金主的答復(fù)。
對方金主呵呵的笑著說道:“我倒是很好奇,你是怎么說服李夢,讓你做合伙人的?”
“很簡單,”張震悠悠的說道,“我答應(yīng)他,一定當著她的面,把陳霖那個家伙胖揍一頓。”
說著,便是把手機放在旁邊長椅上,跳上去就是一把將那陳霖按倒在草地上。
陳霖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張震的拳頭已經(jīng)是雨點一般的落在了他的臉上、頭上和身上。
陳霖痛得殺豬一般的大叫起來。
不大一會兒,那陳霖已經(jīng)是變得像是一個豬頭一樣,兩只眼睛變成了熊貓眼,牙齒也掉了幾顆。
張震這才停下手,騎在陳霖的身上,回頭問一邊的李夢:“怎么樣?夠了沒有?”
“差不多了。”李夢忍住笑說道。
把陳霖胖揍一頓,這種話李夢當然是沒有說過。但是既然發(fā)生了,她倒也是樂見其成的。
“差不多,那就是還要差一點了。”說著,張震又是重重的幾拳落在了陳霖的頭上。
陳霖頓時又是一陣殺豬一般的大叫。
然后,張震這才站起身來,從身上摸出一張紙巾,將拳頭上的血漬擦拭干凈。
他這次假公濟私,將陳霖痛打一頓,心里的怒火,終于是稍微平息了一點點。
只是一點點而已,這件事當然還沒有完呢。
陳霖已經(jīng)是氣得快要爆炸了,從草地上一躍而起,瘋狂的大叫到:“姓張的,老子跟你拼了!”
張震笑著向陳霖招手:“來啊,來啊。”
那個樣子,好像是巴不得陳霖自己上來找死。
陳霖雖然是氣瘋了,但是還沒有完全失去理智。他當然知道,論起干架的話,自己比這個張震實在是差得太遠了。這個時候沖上去,只能是自取其辱而已。
陳霖站在那里,怒視著張震,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張震,你等著,這件事還沒有完!”陳霖的聲音就好像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一樣。
說完,陳霖轉(zhuǎn)過身,快步而去,很快就消失在大門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