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高大師痛苦的捂著自己的胸口,難以置信的神情,緩緩倒了下去。
漆黑的夜空恢復了平靜,昏暗的街道上也沒了聲響,除了我和倒在地上的高大師就還剩那一堆堆白灰。我扭頭看了看身后,空蕩蕩沒有一個人,我呆了一會兒立馬起身逃離了老街。我拼命的跑了七八分鐘,到了外面人流多的地方才停下。剛才發(fā)生的一切都太過詭異,那個高大師眼下還生死不知,為求自保我無論如何也不能向外人提及今晚發(fā)生的一切。
我站在街邊伸手打車,這時電話響了,掏出來一看是吳叔回過來的電話。我看著被剛剛摔壞的手機屏幕,愣愣的思考了一會兒才接通了電話。
“小子,什么事兒啊?跟我打這么多通電話。”吳叔慵懶的聲音,像是正躺在床上。
“沒事兒,就是想給你打個電話而已。”我虛偽的回答道。
“小子,你可別玩了我是干什么的,你說假話也要學會說得真誠一點。”吳叔一聽我這話頓時開始逼問。
“哎,就知道瞞不過你。其實也沒啥事,我晚上偶然參加了一個飯局,在飯局中我找到了想要謀害我的人。我原本是想給你打電話找你拿個主意,誰知道打了那么電話你都沒接。沒辦法,時間緊急我就自己跟著想要謀害我的那個人,找到了真正下降害我的人。”我簡單的將今晚發(fā)生的一切告訴給吳叔。
“什么?你趕緊離開那里,很危險。”吳叔一聽我要跟蹤尋找下降之人,頓時心中不妙。
“吳叔,你不必擔心,人我已經(jīng)見到了,邪門兒得很。我差點就被他害死了,不過現(xiàn)在他可能已經(jīng)死了,我現(xiàn)在打車去你那里。”我立馬回答吳叔。
“那人死了?是你殺的?”吳叔一聽那人死了,頓時又開始緊張起來。
“我倒是想出手,可惜沒那個機會。當時我已經(jīng)被他制住,危急關(guān)頭有人出手救了我,并出手將那個高大師擊敗,生死不知。”我搖頭笑了笑。
“你叫了幫手?”吳叔好奇的追問道。
“不是,我也不知道是救的我。吳叔,你有聽說過乙木真火嗎?”我突然想起在一開始高大師所說的那句話,于是趕緊向吳叔問道。
“乙木真火?你從哪里聽來的這個名字?”吳叔一聽名字,頓時臉語氣都發(fā)生了變化。
“剛剛出手幫我的那個人用的就是乙木真火。”我如實回答道。
“哦?怪哉,怪哉,實在是怪哉??!小子,你可聽說過三昧真火?”吳叔一臉說了好幾個怪哉,緊接著反問我。
“三昧真火,電視劇白蛇傳里有看到過。”我愣了一下回答道。
“電視劇里都是假的,三昧真火乃人之精氣所化,妖物是沒辦法修煉和掌控的。而妖物靈怪所能修煉的正是乙木真火。東方屬木,代表著生機,所以很多時候山精妖怪都修煉乙木真火。”吳叔說出了一個令我非常意外的答案。
“吳叔,你是說今晚出手幫我的是一只妖怪?”我實在是太難以置信了。
“準確的說是一只頗有道行的妖仙。”吳海糾正道。
“哎,吳叔車來了,先不說了。等我到了你那兒,再說吧。”出租車等到了,我連忙掛了電話上了車。
吳叔的話我不是不相信,畢竟經(jīng)歷了這么多,別說是妖怪,就是說這世間有神仙我也相信。不過,最近發(fā)生在我身上的詭異事件太多了,把我提前喚醒的黑衣男子,給我服下歸元丹的詭異大叔,現(xiàn)在又多了一只妖仙,這誰受得了?
出租車開了快一小時,終于到了福澤齋。因為提前給吳叔打過招呼,所以他給我留著門兒,我下了車就直接鉆進他店里。一進門就看到吳叔一頭繃帶的坐在那里正玩著斗地主,臉上一團青一團紫,樣子十分搞笑。
“吳叔,你這是怎么了?”我被吳叔的樣子嚇了一跳,湊上前輕輕的撫摸著吳叔的腦袋。
“被人給打了。”吳叔一邊用鼠標點著牌,一邊頭也不抬得的回答道。
“是誰打你的?我去給你報仇。”我頓時有些激動。
“不用了,他也被我打了,上得不輕。”豈料吳叔還一臉欣慰的模樣。
“剛剛是誰要替吳老狗報仇來著?”而就在這時一個聲音從后院里悠悠傳來,一聽就知道是個六七十歲的老人。語畢,一個滿頭白發(fā)的老人從里面走了出來,出來后就一直盯著我看。
“苗子是好苗子,可惜太晚了,難成大器。”老人上下打量了我一番,隨即搖頭嘆道。
“師兄,你還想收人家當徒弟?”一旁吳叔這時才終于停下鼠標看著老人。
“哼,你小子請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電話讓我千里迢迢趕來不正是為了他?”老人一臉鄙夷的我看著吳叔反問道。
“???哈哈哈,師兄果然獨具慧眼。小子,你還愣著干什么,還不趕緊過來拜師。”吳叔這時起身將我拉到老人身前跪下,他趕緊進屋起泡了杯茶遞給我,示意讓我向老人敬茶。
“小子,你天生背負詛咒,加之出生時精魂受損,以至于鬼怪纏身,從小體弱多病。不過,幸虧有大手段之人封住了你去身上的氣息,才能保住你幼年不被打擾。然而隨著你年歲越大,你身上的封印之力就會越弱,到時遲早封印會消失,鬼怪又會找上你。到那時,即便是玄門大德也去護不了你。你唯一的方式就是自救,修習道法,以保其身。”老人神情鄭重的對我說道。
“小子,快敬茶叫師傅。”吳叔見我愣愣呆在那兒,氣得上來拍了我腦瓜子一下,伸手奪過我手里的茶杯塞到老人手里。
“師傅。”見狀,我機械的了聲師傅,磕了三個響頭。
“你祖上本就是道士,后來因為一些事兒還了俗,現(xiàn)在你又入了道門,也算是繼承了祖上衣缽。日后定要恪守本心,嚴守戒律,參禪悟道。”老人喝了親一口茶,厲聲訓斥道。
“是,師傅。”就這樣我迷迷糊糊多了一個便宜師傅。
拜了師,我才知道老人是龍虎山上下來的,我沒有正式剃度,所以只能算是俗家弟子。老人名叫云空子,自小就在龍虎山上長大,修習符箓道法。云空子是吳叔的師兄,這次是接到吳叔的電話后親自趕來的。
當天夜里,云空子給我講了很多道家的一些起源以及派系,并傳了一本符箓典籍給我修行臨摹。云空子告訴我,先練習畫符,啥時候能夠一口氣完成一道符就算是成功了。
第二天,濱江新聞法制頻道一條報道:老人半夜外出遭雷擊昏迷,蘇醒后腦子受損變癡傻。而新聞報道的地點正是昨晚我去過的那條老街,看照片老人也正是那個高大師??吹肋@個新聞我心里總算松了一口氣,那個高大師下場也是他該有的懲罰。
之后一周時間,我都在學校里認真復習準備考試,空閑時就在白紙上臨摹符咒?;蛟S是在符箓這一塊上悟性頗高,很多復雜的符咒我只需要臨摹幾遍就能夠一筆成功。而期間師傅已經(jīng)回到龍虎山,并讓吳叔轉(zhuǎn)交了一本《道源心法》的典籍給我,于是我在晚上睡覺時又開始閉著眼睛琢磨心法。
而時間也在忙碌的復習與考試中飛快度過,轉(zhuǎn)眼就到了離校的日子。大一第一學期結(jié)束了,離家半年的我拖著行李箱踏上了返鄉(xiāng)的歸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