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這就讓人去查。”
吳德立即讓兩個人去調(diào)查這棟樓的房東,重點是查房東的老婆為人怎么樣,背后可有什么勢力。
江珊收拾妥當出來了,見少了兩個人就問,“你的兩個手下呢?”
“小四他肚子疼,我讓人帶著他去醫(yī)院了。”
吳德牢記楊帆的話,不讓江珊知道這件事,找了個理由搪塞過去了。
不用說,楊帆是想低調(diào)的替人把事情處理好,要是江珊知道他們可能要去打架,一定會想方設(shè)法的勸阻的,寧可自己吃悶虧也不愿去惹事。
這種膽小怕事的性格,用來做生意確實挺有幫助的,不論客人有多么的挑剔,都能忍得下窩囊氣,不會吵架喪失了客源,但用來做人就不合適了,要知道人性都是欺軟怕硬的,看你老實好欺負,以后就會變本加厲的欺負你,吳德敢變著花樣找江珊索取高額的利息,就是看中了江珊的性格弱點。
“嗯,那我們先去吃飯吧,你記得給他們打包一份。”江珊點點頭,沒有多想。
她就是這樣單純的女生,不喜歡揣摩別人的心思,只要做好分內(nèi)的事情,其他的聽天由命,她認為費勁心思揣摩別人的想法,很容易鉆入牛角尖,從而不敢面對現(xiàn)實。
也正是她的心思比較純粹,只做好當下的事情,才能一步一個腳印逐漸的往好的方面發(fā)展。
一行人去了附近一家餐館吃飯,說好了她請客,楊帆隨意的點了幾個菜,還點了兩件啤酒,有楊帆陪在身邊,就連平時不喝酒的江珊,也高興了喝了一瓶酒,臉蛋有點發(fā)紅。
等到吃完飯,楊帆送江珊回家睡覺,并親自鎖好了門,沒過一會兒就接到了吳德的短信:上面有著房東的詳細資料,其中房東的老婆金海燕在當?shù)卦u價非常的差,背后有點娘家的勢力,兩人結(jié)婚多年沒有孩子,平常經(jīng)常會吵嘴,汪大鏞一直是敢怒不敢言,前兩天還不曉得為了啥事打架了。
江珊忙碌了一天早就累了,再加上喝了酒有點醉意,很快就睡著了,楊帆替她蓋好了被子,消無聲息的關(guān)門出去了。
“楊哥,珊姐睡了嘛,咱們?nèi)ナ帐澳莻€蠢女人,敢玩栽贓的游戲!”
吳德并沒有走,他想到這事兒就來氣,那個房東的老婆竟然敢算計到他的頭上了,利用他和江珊的過節(jié),派人動手砸了江珊的店鋪,導(dǎo)致他成了背鍋俠,差點就被楊帆給掐死了!
這口惡氣,他實在是不能忍了!
“先別激動,還不確定是不是她動的手,我先去看看。”
目前還只是懷疑,楊帆不愿冤枉了好人,便讓吳德去附近的小診所里等著,“你們都受了傷,先在那里歇著,等我的電話,同時密切的留意下江珊的店鋪,說不準那些人還會來。”
“嗯,楊哥要是不提這茬子,我都快忘了胳膊還掛著石膏呢。”吳德帶著人去了小診所,拍著心口保證,“要是那些人還敢來找珊姐的麻煩,我讓他們有來無回!”
按照吳德提供的地址,楊帆很快就找到了房東家,樓下的甬道上了鎖,不過這難不倒楊帆,順著水管輕松的爬到了三樓,把窗戶微微的撥開道縫隙,就看到房東夫妻倆在吵架。
房東汪大鏞坐在沙發(fā)上剝橘子,不停的聽老婆用各種惡毒的話辱罵他。
“你個沒出息的廢人,還替那個小賤人說話,我看分明就是舍不得讓她走,怎么了,看我打了她兩巴掌,你心疼了是吧,要不是我在邊上盯著,恐怕你們倆連孩子都能打醬油了吧!”金海燕非常的粗魯,狠狠的把電視機遙控器砸了個稀巴爛:“別以為我不曉得你的破事,你老實交代,到底和江珊那個賤人搞過幾次爛鞋,快說!”
這已經(jīng)不記得是第幾次逼問了,汪大鏞都快煩死了。
把橘子皮扔到茶幾上,憤怒的回答,“你到底要我怎么講,都說了多少次,我和江珊沒有任何的問題,年輕時候和她爸在一塊干過活,大家都是街坊鄰居,她租了我的店鋪賺錢還債,我看她挺不容易的,就一直沒想漲她的租金,后來你不曉得哪里聽得風(fēng)言風(fēng)語,硬說我是看上了她,那我不也給你的面子漲了幾次房租,這還要怎么樣呢?”
汪大鏞年輕的時候和江珊的父親一塊做工的,只是他的運氣比較好,家里拆遷后分了好幾套房子,有了錢也就不用做事了,從此和江珊的父親就極少的聯(lián)絡(luò)了,倒是有幾次見面喝過酒。
再后來江珊的父親就生病走了,江珊借了好多錢辦了喪事,還借了吳德的私人貸款來開店做生意,她恰好租的是汪大鏞的房子。
所以在江珊的印象里,她和房東是沒有任何交情的,只是這房東人非常的好,對她蠻照顧的,沒想到還有這層關(guān)系。
“哼,你講的冠冕堂皇的,誰知道心里是怎么想的呢,我有幾次都見到你去那小賤人的飯館里吃飯,沒有給錢就走了,還對著人家發(fā)花癡,要不是這附近都是街坊鄰居,你不好在店鋪里和那賤人滾床單,不然我頭上怕是要頂一片青青草原了!”
金海燕不依不饒的訓(xùn)斥,“你少拿漲價的幌子來懵我,這幾年別的租客都漲了好幾倍了,那小賤人只漲了人家的一半,上次被我給發(fā)現(xiàn)了,你就各種找借口辯解,什么狗屁老熟人了,她爸都死了多少年了,連她家的親戚都不愿管,你個外人摻和啥呀,說白了,還不是看那賤人長得漂亮,想要把她給搞了,可惜呀,你個沒有用的廢人,搞了也沒個動靜,生不出孩子!”
“夠了,你給我閉嘴!”
被戳到了短處,汪大鏞氣的站了起來,他和金海燕結(jié)婚多年都沒有孩子,去了醫(yī)院檢查說是他的身體有問題,為此他想收養(yǎng)個孩子,結(jié)果金海燕不同意,非要說孤兒院的孩子沒有血緣關(guān)系,不會認真給他盡孝的,就從自家的大舅子那里過繼了個孩子,都已經(jīng)讀中學(xué)了。
外人看來他日子過的確實不錯,家里有幾套房子收租金,人到中年就不用做事了,想吃啥就吃啥,想去哪里玩就去哪里玩,其實他的內(nèi)心有多苦,別人又怎么會知道呢,老婆強勢就算了,還沒有孩子,始終是塊心病呀。
偏偏這女人還老是揭他的短,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