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叮囑好張明月,在車上躲好,然后一個人下了車。
車頭位置站著七八個穿著緊身背心的壯漢,每個人手上都紋著一條青龍。
司機劉哥被兩個壯漢架著胳膊控制在一旁,雖然沒挨打,但看得出他幫不上什么忙。
我把伸在褲兜里的兩只手拿了出來,張開手掌,把手里的黑色粉末灑在腳邊。我動作很隱蔽,沒讓這些兇神惡煞的不速之客發(fā)覺。
我不管他們是要綁票還是要劫道兒,我要讓他們記住,以后就算是招惹了鬼神,也不要招惹我!
我看著車頭位置的七八個壯漢,當中一個光頭大漢從腰里抽出一把大砍刀,指著我的鼻子大喊著:“你就是鐘銘?!”
我一聽,嗯?奔我來的?不是要綁架富豪之女張明月?
我問:“是我,你是想找我問路嗎?”
光大漢怒吼一聲:“呸!我大田區(qū)龍哥!哪個地方不認識?找你問路?哈哈,小癟三,今天是要給你個教訓的!”
我皺著眉頭看了看他,我不認識這個人啊。
無冤無仇,他要教訓我干什么?還搞這么大排場?
公然橫車堵截,還帶了這么多人……很明顯這是被人雇傭的呀?
因為一般來說,黑道大哥找一個高中生麻煩,需要帶七八個人?
多帶一個人可以多要一份錢嘛!
我正想到這兒,車子后面的那輛阿爾法的車門拉開了,里面跳出了五六個大漢,最后鉆出一個少年。
我一看,笑了。
這個少年就是他們的雇主???
少年看我被圍在十幾個壯漢中間,看似插翅難飛。
他用手向后捋了捋自己的老派油頭,臉上露出了得意的壞笑。
我認識他……我認識他身上這件極度顯眼的豹紋夾克!
我聲音洪亮的大聲對他說:“李泰然?。?!你這是演的哪一出啊?”
李泰然在嘴角勾起一絲邪惡的弧線,說:“金鑫校規(guī)嚴?,F(xiàn)在出了校門,我就可以打的你跪在地上求饒!”
我不屑的看著他,這個可愛的小豹少年……
我說:“你還真叫個男人,找了這么多爸爸來幫忙?”
“你住口!這些都是我兄弟!他們只是幫我控制住你,就憑你?老子單打獨斗一樣能打跪你!”李泰然歪著嘴惡狠狠地叫囂著。
我不以為然的說:“就憑你?”
“憑我?老子從小受的可是英才教育!瑛國最好的拳擊教練和涵國最好的跆拳道教練,從小就把我培養(yǎng)成一個搏擊高手!打你還不輕松?”
我剛要張嘴說什么,突然奔馳車門開了,張明月跳到了我身前,伸開雙臂就像老鷹保護幼崽一樣,她對李泰然說道:“你休想!鐘銘哥是我親戚!我不允許你傷害他!”
李泰然一愣,沒想到班上的大美女也在車上?他壞笑著說:“哎呦?大美女也在?看你們放學一起走的,沒想到還在一輛車上?太好了,教訓完這個臭小子,咱倆找地方玩玩?”
我心想,張明月果然是個藏不住的直脾氣,不是說好了躲在車上不要出來的嗎?
我雖然沒練過什么搏擊,但是我照著老家地下室里拿來的古武術秘籍也算練過拳法。雖然做不到小說里寫的那樣夸張,精瘦的少年可以一個人打八個壯漢,但是和李泰然單打獨斗,我不一定吃虧啊。
我把嘴巴湊到張明月耳邊,小聲說:“相信我,我能解決。”
張明月轉過臉來擔心的看著我,說:“你別跟他們一樣好勇斗狠,鐘銘哥你不是最討厭暴力的嗎?”
“我去,這就開始親親喔喔了?惡心!”
說著,李泰然竄了過來,高高躍起一個飛腳奔我而來。
我急忙一把拉過張明月,把她護在身后,嘴里說著:“以暴制暴,何錯之有?”
我向前一探身,在躲過李泰然飛腳的同時抱住了他的腰,肩膀一用力,把他摔在了地上。
他一個鯉魚打挺站了起來,沖我面門連續(xù)打出七八拳,我左右閃躲,他不依不饒,又是一套組合拳打過來。
能看出來他確實有些底子,我連忙揮動左手臂借力用力推開他的雙手腕,同時揮起右手,照著他的臉上就是一巴掌。
伴隨著“啪!”的一聲清脆的打臉聲,他被打得向旁邊一栽歪,我飛起一腳踹在他胸口,他向后飛了出去,摔在身后的壯漢的懷里。
張明月在我身邊雀躍的大喊著:“鐘銘哥你好棒?。『脜柡Π。?rdquo;
我對她笑了笑,在我來張家的第一天,我就答應張磊要保護張明月,所以我在修煉驅邪避鬼之術的同時,也練習了下簡單的防身術。沒想到居然用上了。
張明月一臉崇拜的看著我,這讓倒在眾多壯男懷里的李泰然更顯得沒面子。
他擦了一下鼻孔里流出的血,大吼一聲:“龍哥!不要放過這個臭小子!女的留下,男的給我往死里打!”
他此話一出,車前車后的十幾個壯漢一起兇神惡煞一般撲了過來。
張明月被這氣勢嚇傻,一下子鉆到我的背后。
我見時候也差不多了,張口大聲念出口訣:“????????????!?????????????????????????????????????????????????!”
瞬間,十幾個大漢全都站在原地,開始動手騷撓后背,甚至指尖抓破了皮膚,但還是奇癢難忍的抓撓著。
沒過多久,這癢就變成了疼痛,仿佛無數(shù)只蟲子在啃食自己的皮膚。
“啊啊啊啊啊啊~~~?。。?!”
開始有人慘叫起來。
領頭的光頭大漢額頭青筋直跳,鼻子也冒出鮮血來。
李泰然看著眼前這一奇特景象,嚇呆了。
突然,他的后背也開始瘙癢起來。
他知道,自己不過多久就會和這些躺在地上用后背摩擦地面的壯漢一樣痛苦。
他一下子撲過來,抱住我的肩膀,把臉埋在我的胸前,大聲求饒著:“鐘銘!你饒了我!今天是我錯了!你讓我干什么都行!你饒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