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長江的一番言論,讓楊攤主有些無奈。
只是這么肆意的抹黑,真的沒有關系嗎?
此時薛長江面帶笑意,顯然十分欣賞對方的所作所為,讓旁邊的攤主擺了擺肩膀,不明所以。
沒一會兒的功夫,薛長江攤位前便圍著幾個大媽。
“你的蘋果不好吃?”一頭上扎著藍布巾的大嬸問道,她是聽到門口的宣傳來的,但看著眼前的蘋果這么誘人,讓她都忍不住的流口水。
“你嘗嘗就知道了!”薛長江拿起小刀削了一塊蘋果下來,“保準讓你吃了這塊還想下一塊!”
大嬸也沒客氣,直接將整塊放進了嘴里,甘甜回香的口感,讓味蕾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她的眼神頓時變得明亮不已,一邊抖動著身體,一邊仔細的回味著剛才的汁水,“給我來幾個,簡直太好吃了!”
薛長江麻利的幫對方裝了起來,“我?guī)湍羝邆€吧,七星輻照,本來十塊錢一個,但為了吉利,收您六十六!”
“小伙子,嘴還挺甜!”大嬸高高興興的將錢遞過來,拎著蘋果就走了。
“小伙子,我也要嘗嘗!”
“還有我!”
緊接著,不少的人通通圍了過來,爭先恐后的想要嘗嘗味道。
每個人嘗后,都忍不住的買上幾個拿回家。
沒過多久,薛長江的筐里就沒剩下幾個了,還多虧了老太太幫自己宣傳呢。
雖說是反向宣傳,可是他的產品好呀,只要是來問的,就都嘗了嘗,沒有一個空手而歸的。
就連一旁的攤主都感到不可思議,看著薛長江已經賣空的筐,下巴都要驚掉了。
此時,在宣傳的老太太也停了下來!可算是發(fā)現不對勁的地方了,明明他不斷的在說著對方的壞話,可對方的攤位圍著的人越來越多。
簡直要氣死她了!
白費了半天勁,卻給別人招攬了生意。
氣不過的孟老太隨手將電喇叭扔到一旁,轉身跑到屋里打電話去了。
薛長江的蘋果已經賣的差不多了,將剩下的幾個給周圍的人分了分,把筐裝在三輪上就準備走。
“楊大哥,謝謝你的水果刀!”臨走的時候跟他們打了個招呼,表示自己下個集市還會來。
“就是他!”薛長江的腳還沒有蹬在腳蹬子上,遠處就傳來了震耳的聲音,隨后一群人烏泱泱的將他圍了起來。
楊大哥頓時拉住薛長江的胳膊,大叫一聲不好,這可是農貿市集的地頭蛇,招惹上他們可就慘了!
來不及和薛長江多解釋,直接拉著他往另外的方向走,路上還囑咐道,“你以后還是別來這一個集市了,那一群人在這一塊橫行霸道掛了,估計就是那個孟老太叫來的,不管了,你先走吧,記得跑快點!”
沒弄明白怎么回事兒的薛長江一頭霧水,隨即停住腳步,“那群人是沖我來的?”
“別問這么多了,他們就是附近的一頭蛇,反正招惹上他們沒什么好事,你就聽大哥一句勸吧!”
“看來他們橫行霸道很久了?”薛長江的眉頭一挑,沒有再往前邁一步。
急的旁邊的楊大哥直跺腳,可偏偏薛長江就是不聽他的勸告。
“放心吧,楊大哥,謝謝你的提醒,不過我這個人啊,向來看不慣不平事,專治地頭蛇!”薛長江笑意盈盈的,轉頭就往回走。
剛巧就對上了,氣勢洶洶而來的一群人!
“小子,你膽子可真大,見我們不跑,竟然還敢往回走,看來是有幾分膽量啊!”
為首的人肥頭大耳,一臉的橫肉,又刻意的光著膀子,將紋身和五大憨粗體型展露出來,壯的像一座小山一樣。
“有什么好害怕的?”薛長江的嘴角慢慢浮現些許的笑意,他與對方平視著歪著頭問道,“話說你們是來找我的?”
“呦呵,聽說你今天生意不錯呀!”為首的漢子說道,身后跟著的那幾個流氓小混混手持鋼管湊了過來。
一群人明顯是有備而來,手里的家伙是無一不在威脅著薛長江。但凡是個膽子小的,估計都要被嚇得尿褲子了。
“生意確實不錯,這可還多虧了那位孟老太,剛才她在市集門口可是沒少幫我宣傳,我在這兒,謝謝您了!”
薛長江滿臉的笑意,讓人看不出來一丁點害怕的跡象。
“對了,幾位大哥找我也是來買蘋果的嗎?實在是太不巧了,都賣完了!”薛長江嘆了一口氣,滿臉可惜的模樣,“不過我這里還有最后一個,要不您嘗嘗?”
薛長江隨即從自己的兜里摸出了自己準備路上吃的蘋果,遞了上去。
“當我們幾個兄弟一個蘋果就能糊弄過去?”為首的人怒吼一聲,直接將蘋果摔在地上。
他一手拎起薛長江的衣領,一手成拳直接擊打過去。
周遭的人都閉上了眼,隨后聽到了一聲慘叫,一人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楊攤主自始至終都不敢睜眼,他都勸薛長江趕緊走了,誰成想還上趕著來送死,這下子,恐怕要重傷了!
“老大!”一群人通通圍了上來,孟老太原本滿臉的笑意,瞬間僵在臉上。
這,不可能!
二人的體型相差懸殊,就薛長江這小胳膊小腿的,怎么可能抵擋得住花彪的一擊!
此時,超乎所有人的想象。薛長江拍打著手站在原地,而地上躺著的是剛剛要動手的花彪!
“你!”孟老太直接哽咽,發(fā)了瘋似的跑開了。
地上的花彪活動著手指,一拳緊緊錘打在地上,卻怎么都爬不起來。
剛剛薛長江的動作簡直太快了,自己出拳的瞬間頓時被他抵擋住,隨后那么輕輕一扭,他便感覺渾身的力氣像是被抽走了一樣,然后重重的摔在地上。
“聽說你是這塊的地頭蛇?”這下換成薛長江威風了,用腳踢了踢一動不動的花彪,“難不成就是因為你肩膀上紋了條蛇?”
“這不是蛇,這是龍!”花彪怒吼道,他最不能接受的就是別人把他肩膀上的龍認成蛇。
“噢。”
“你到底什么意思?”花彪掙扎的坐起來,胸前不斷浮動著,明顯是難以抒發(fā)胸中的怒氣。
“沒啥意思,就想告訴你,我專治低頭蛇!”說罷,薛長江拾起地上的蘋果,蹬著破舊的三輪,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