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著膽子,雙手緊緊握著手電筒,剛要上前去看看,突然從棺材里傳來一陣聲音。
“咯………咯………咯”
這聲音使我覺得像是有人在用指甲撓棺材一樣。
漆黑的山洞,指甲撓棺材的聲音斷斷續(xù)續(xù),讓我渾身毛骨悚然。
我站在原地不敢妄動,手電筒的光芒射出一道慘白的光芒,漆黑的棺材在手電筒光芒的照射下,就像是一只張大嘴的猙獰巨獸,在引誘我過去一樣。
怎么辦?我心里緊張,額頭上又重新冒出冷汗。
“耿焱哥,你在哪?”就在我不知如何是好之時,外面突然傳來李然的叫聲,隱隱約約還能聽到許多村民的叫聲。
我心里大喜,急忙跑到洞口,大聲喊道:“我在這里。”同時雙眼緊緊盯著棺材,防止里面的東西突然跑出來。
片刻之后,李然和一大幫村民趕到,王大富和他的妻子王麗以及老張也在其中。
“呼”李然松了口氣,上前道:“耿焱哥你沒事真的太好了。”
其他人也是一陣七嘴八舌。
“是啊,焱哥你太亂來了。”
“太危險了,天黑之后怎么還能上山呢。”
“下次可不能這么亂來了。”
………………
周圍人你一句他一句的,我被說的頭昏腦脹,急忙說道:“山洞里面有一具棺材,里面好像有東西。”
話音剛落,場面突然靜的出奇,所有人都忍不住后退一步,王大富驚恐道:“焱,焱哥兒,里面,里面不會是僵尸吧?”
僵尸兩個字一出,一些村民更是雙腿發(fā)抖,要不是這里有這么多人在,恐怕早就嚇的逃跑了。
“不是僵尸,只是一具骨頭。”李然出聲說道,似乎怕是村民不相信一樣,她又轉(zhuǎn)頭看著我,“我說的對吧?耿焱哥。”
所有村民都把目光看向我,等著我的回答,這種情況下,我相信我要是說一個不是,一大半村民都會被嚇的往山下跑。
“是,里面只是一副骨頭罷了,我已經(jīng)打開看過了。”
我還是決定不把所發(fā)生的一切說出來,以免引起村民的恐慌。
“原來只是一具尸骨。”所有村民都松了口氣,我趁機說道:“你們來的正好,來搭把手,把棺材抬出來,我找個地方把棺材下葬。”
剛剛只有我一個人,心里不免有些恐懼,現(xiàn)在有這么多人在,我一定要弄清楚棺材里面到底是什么東西。
山里的人都講究一個入土為安,聽我這么說,也沒人拒絕,都跟著我向山洞走去。
剛剛走進山洞,李然就看到被掀開的棺材蓋,臉色猛然變得煞白,轉(zhuǎn)頭看著我。
我對她比了一個“噓”的手勢,示意她不要問。
這下李然的臉色變得更加蒼白,悄悄湊到我身邊,緊緊拉著我的胳膊。
我不動聲色的帶著村民繼續(xù)向棺材走去,剛靠近棺材,就猛然把手中的手電筒向棺材里面照去。
我倒要看看剛才到底是什么東西作祟,探頭一看,棺材里面的景象卻出乎我的預(yù)料,除了那具尸骨之外,什么都沒有。
難道剛才的一切都是我的幻覺?是我自己嚇自己?不,不對,如果一切都是幻覺,那被掀飛的棺材蓋是怎么回事?
我拿著手電筒在棺材里面仔細查看,發(fā)現(xiàn)棺材內(nèi)壁上有指甲撓過的痕跡,我看了李然一眼,她的臉色更加蒼白了,顯然也發(fā)現(xiàn)了這些。
“焱哥兒,現(xiàn)在就要把棺材抬出去嘛?”王大富走過來問道。
看到棺材里面真的只有一具尸骨,他和村民們已經(jīng)不怕了。
我想了想說道:“今天已經(jīng)太晚了,還是等到明天白天吧。”
王大富答應(yīng)一聲,招呼村民下山。
下山的路上,李然拉著我的手,我能感受到她手心冰涼,當下緊緊握住她的手,給了她一個放心的眼神。
棺材里面之前到底是什么東西?怎么會突然就消失了?還有那些撓痕也很奇怪,痕跡很深,而且都很細,不像是人類的指甲撓出來的,倒像是動物的爪子撓出來的痕跡。
難道之前在棺材里面的是動物?我忍不住猜測起來。
“啊”
突然老張大叫一聲,我急忙趕過去,“怎么了?”
“有,有人,樹林里面,有,有一個穿,穿紅衣服的女人。”老張顯然被嚇到不輕,說話斷斷續(xù)續(xù)。
穿紅衣服的女人?我臉色一變,難道是那具女尸?我急忙拿起手電筒向樹林里面一照,卻是什么都沒有發(fā)現(xiàn)。
我又問其他人,他們也沒有看到什么穿紅衣服的女人。
“老張,你不會是看錯了吧,這里哪有什么女人?”
“是啊,老張,我看你是想女人想瘋了吧。”
“哈哈,也不怪老張,他老婆都死了,他都好像時間沒有睡過女人了。”
其他村民都覺得是老張看錯了,紛紛出言調(diào)侃。
我不像其他村民一樣覺得老張是看錯了,默默記下了這片樹林,打算明天白天來看看。
回到王大富家,李然沒有回自己房間睡覺,而是來到了我的房間,驚慌道:“耿焱哥,我們明天還是走吧。”
接二連三的詭異事件把她嚇壞了,恨不得早點離開這里。
我默默搖頭,“我還不能回去,你要是想回去的話,明天可以回去。”
還沒有找到那具女尸,也不明白那被咬了一口的肉塊是怎么回事,我怎么可能就這么回去。
“可是”李然還想要說什么,沒等她說完,我就笑了笑,“不用擔心,這不是還好好的嘛,不會有事的。”
聽我這么說,李然一咬牙,“那我也不回去了,要回去也是和耿焱哥你一起回去。”
我沒有說話,只是重重點了點頭,知道她完全是因為我才留下來,這份情意我會永遠記在心里。
這一夜過的很是平靜,我也沒有聽到窗戶外傳來異響,一覺睡到第二天九點多。
等我洗漱完下樓的時候,李然已經(jīng)和王大富和王麗坐在一起吃起了早飯。
看到我下來,王大富笑道:“焱哥醒了,想著你昨天應(yīng)該累了,就沒有叫你起來。”
昨天我確實是累,不僅是身體上的,更多的是心理上的。
吃完早飯,我和李然帶著一些村民上山,打算把山洞里面的棺材抬出來,找個地方埋了。
走到老張家的時候,我突然聽到里面?zhèn)鱽硪魂図憚樱缓罄蠌埢呕艔垙埖呐艹鰜?,衣服都沒穿好。
“等等我,我也去。”
我笑了笑,“老張你還是在家里休息吧,昨天晚上你也嚇的不輕。”
“不行!”老張的反應(yīng)很是激烈,“我一定要去,我還要親手把那個紅衣女子抓住。”
周圍的村民一陣大笑。
“哈哈哈,老張,你抓那個女人干什么?難道是想讓她當你老婆?”
老張眼睛一瞪,“怎么?不行嘛?敢嚇我老張,看我抓住她后怎么收拾她。”
這話一出,周圍的村民笑的更歡了。
我搖搖頭,制止了他們,“好了,時間不早了,我們快點上山。”
一行人開始上山,我和李然,老張走在最前面,李然好奇道:“老張,你昨天真的看到了一個紅衣女人?”
“那還有假。”老張信誓旦旦,“她就站在樹林里面,只是天太黑,我沒看清楚她張什么樣子。”
語氣隱隱有些遺憾。
李然不是很相信,昨天回來的時候,老張是走在隊伍的中間,要是他看到了,他后面的人也應(yīng)該會看到才對。
而事實是除了他之外,并沒有其他人看到。
我沒有說話,側(cè)頭看了老張一眼,他要是真看到也就罷了,若是沒看到,那他為什么早說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