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賈莉是否知道這是三生門的山門。
現(xiàn)在我也不能表露出要登上紅月峰的意思。
按照他們的意思,今天晚上會在這座山上休息,屆時我會找個理由離開。
下午三點鐘,我們登上了山頂。
雖距離天黑還有一段距離,但大家都開始搭建帳篷,生活做飯。
文青們對于生活上的事情還是比較認(rèn)真和規(guī)范的。
即便是露營,也要把逼格給拉起來。
看著他們做事都文縐縐的,便是一陣心急。
不過,咱倆啥也沒帶,就帶了一點干糧。
我本不想麻煩他們,啃點干糧就行了。
但他們非拉著我一起。
韓書瑜倒是老早就跟他們達成一片,女人嘛,說話做事都很容易談?wù)摰揭黄稹?/p>
做飯就要用到柴火,便分派了三個男人去拾柴火。
我和另外兩個男人,一個高瘦的叫錢星,一個帥氣但又有點娘炮的任寧。
正應(yīng)了那句話:為什么好看的男人都那么娘炮?
“張青,我看你應(yīng)該不到十八歲吧?在何處念書呀?”錢星問道。
“我在江城一中。”我一笑。
我當(dāng)然不是一中,就我這成績,三中才適合我。
不過,他們肯定不知道我已經(jīng)被開除學(xué)籍了,而且還是高考當(dāng)天。
本來我也不喜歡讀書,考不考大學(xué)啥的對我根本沒影響。
這個時代,不是考了大學(xué)就有面子的。
就算從華清大學(xué)出來,不還照樣有回老家養(yǎng)豬的么。
這個世道,能賺錢,賺大錢者才能受到別人尊敬,佩服。
光有個文憑沒用。
“巧了,我也是江城一中的,不過我已經(jīng)大學(xué)畢業(yè)了,我比你高好幾屆呢。”
我剛心里一提,緊接著又落了下來。
要真是差不了一兩屆,我還真沒法回答,就只能搬韓書瑜這個救兵了,畢竟她才是江城一中的。
“別聊了,趕緊拾柴呀。”
娘炮的任寧說話了。
我沒再說話,但看到任寧捻著手去撿柴,撿了一塊就拿出紙巾擦了擦手,然后又繼續(xù)撿。
撿了四五根樹枝,就踩著外八步返回。
我靠!
這一幕看得我是汗毛倒立。
我就算見到鬼,也沒這么被嚇到過。
天下竟有如此娘炮之人,這哪里是有點娘炮啊,是真的太娘炮了。
看他穿著應(yīng)該是個正常男人吧,至少看起來是有點陽剛之氣,可一旦動起來,這僅剩的一點陽剛之氣就全部消失無蹤。
只剩下了陰柔。
錢星同樣是看得一陣頭皮發(fā)麻,臉部表情看得出他有點想打人。
“你們認(rèn)識嗎?”我問道。
“算是認(rèn)識吧,跟他們在工作之余見過幾次面,這一次我們幾個也是從一個平臺約出來的,大家都有共同愛好,所以就都很開心的答應(yīng)了。”
錢星回道。
“算了,別提他了,我們這個愛好,會出現(xiàn)這樣的人也理解。”
我點頭,他說的也對。
文藝嘛,太陽剛了就體現(xiàn)不出那種文藝美了。
我沒繼續(xù)跟他說話。
就我肚子里這點墨汁,跟他們也說不上幾句文縐縐的話。
拾完柴,營地開始生火做飯。
做飯是女人的事兒,搭帳篷是男人的事兒,分工明確。
讓我想不到的是韓書瑜竟然會做飯。
她這種千金小姐,能做飯的確很罕見了。
我就站在她旁邊,看著她做。
從手法就看得出不是個新手,估計是很少見母親,要照顧父親,只能從這方面下手。
她的姿態(tài)倒是挺賢惠。
韓書瑜發(fā)現(xiàn)我正在看著她做飯,立馬變得羞澀了起來。
她看向我,我立馬轉(zhuǎn)頭開去。
“錢星,我來幫你。”
說實在的,面對這么清純可愛的女孩,我確實有點不好意思。
只能轉(zhuǎn)頭去幫錢星搭建帳篷。
到了傍晚,晚飯就準(zhǔn)備完成了。
說不上多么豐盛,倒也別有一番風(fēng)味。
正要說開飯,只見冷曉露神色慌忙的從另一邊跑來。
“任寧呢?你們看到他沒有?”
“誒對啊,從剛才做飯開始,就沒見過任寧。”
眾人大聲喊了幾道,沒人回應(yīng)。
找遍了帳篷,也沒人。
眾人心中頓時生出一道不好的預(yù)感來。
“有誰見過任寧最后一面?”
眾人慌的跳腳,只有賈莉保持了鎮(zhèn)定。
“我剛才在做飯的時候,任寧說再去拾點柴火,然后就不知道了。”一文青女說道。
“???怎么辦啊?”
冷曉露當(dāng)即哭了起來,她是任寧的好朋友,關(guān)系極為親密。
但不是戀人,兩人的關(guān)系是很純潔的閨蜜。
能和女人做閨蜜的男人,基本就是娘炮了。
不過,現(xiàn)在不是調(diào)侃他的時候,任寧雖然娘炮,但為人非常不錯,不是那種心機男,可以說他是一個非常好的暖男。
眾人對他的印象都很不錯。
“別著急,大家四處找一找。”我說道。
當(dāng)即,所有人放下手里的事,分頭去找人。
在這個時候鬧出人命,對他們是有很大陰影的。
而且最主要的是還會耽擱了我們的正事。
一直找到天黑,仍然沒有找到人。
一輪明月掛在天邊,月光照射下來,給這山頂增添了幾分幽冷感。
夜幕到來,整個山間一片寂靜。
山頂上,卻是呼喊聲四起。
每個人都在呼喊任寧,希望他能回應(yīng)。
找遍了整個山頂,也沒找到人。
難道說他是下山去拾柴了?
但這么久了也該回來了吧,這山也不大,不可能會迷路。
就在大家急的不行時,人找到了。
不是我們這邊的人找到的,而是來了另外三個人。
兩男一女,看模樣都是二十六七歲。
同樣背著大背包和帳篷。
是旅客。
而他們帶回來的任寧卻是有些精神失常,見誰都大喊“鬼,有鬼,你們都是鬼。”
糟了!
他百分之一百是下山了。
從剛開始做飯到現(xiàn)在,兩三個小時。
足夠上下山,他肯定是去了那片充滿臭味有毒霧的樹林。
“我剛才看到山頂上有手電筒光束,我猜到這位是你們的人,就帶來了。”
那個女人說道。
冷曉露趕忙跑到前面來,見到精神失常的任寧,又哭的更厲害了。
說來也奇怪,見誰都喊鬼的任寧,在見到冷曉露后,卻不再這么喊,而是同樣精神失常的喊出了冷曉露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