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婉兒卻有些高興不起來,眉頭深深的擰著,沒去理會福伯的調侃,下意識的看向我,眼神中希望我能同意離開南華街。
我自然是明白她的意思,擔心我和她會布這個女人的后塵。
“我不會換的,要是爺爺知道也不會同意我撒手不管的。”我干脆的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不會選擇逃避,“不過你可以選擇離開,這種事情本來就是和你沒關系的。”
聽到我這么說,蘇婉兒頭回沒有立刻反駁,而是陷入了沉思。
我也明白,她是真正的意識到了這里面有多危險。
這個時候福伯忽然的說道;“丫頭,我可告訴你啊,像這小子如此優(yōu)秀的男人,這世間怕是都沒幾個了,要是你錯過了,肯定會遺憾終身的。”
“福伯,你說這個干嘛!”
我一頭黑線的白了一眼他,真是不懂得看時機說話。
但這話讓蘇婉兒一下子輕松了不少,她有些訝異的看了看我,然后反問道:“福伯你該不會是開玩笑的吧?王靈我可看不出哪里優(yōu)秀了!”
福伯也沒有詳細解釋,只是給了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看著時間接近晌午,我想問的已經得到了答案,便朝著福伯說道;“我們就不打擾您了,還得去買其他的東西。”
說完,正要起身離開,卻被福伯給叫住了。
只見他沖我提醒了句,“既然你決定留下來當英雄,你最好手里多備點符咒。”
我神情一怔,沖他點了點頭表示明白,便示意蘇婉兒走了。
走出他家后,那門自動的再次的關上,而蘇婉兒臉上的表情復雜無比的看著我,“王靈,我怎么看都沒法看出你的優(yōu)點,為什么福伯會給你這么高的評價?”
“……”我白了她一眼,繼而說道;“我送你離開吧!”
從她剛才的樣子來看,應該是知道現(xiàn)在有多危險,估計不會再死撐了。
沒想到蘇婉兒卻顯得有些意外,莫名其妙的看著我,悠悠的回了句,“離開?我什么時候告訴你要走了?”
這個回答讓我楞在了原地,怔怔的望著她有些出神。
“可是你剛才……你真的就不怕?”
“怕啊,可我更怕枯燥無聊,要是我真的死了的話,到時候肯定天天晚上來找你。”
她眼神中無比的堅定,似乎已經下定決定要留在這里了。
最后我也徹底放棄了讓她走的念頭,既然這樣的話,那就拼盡全力的去面對!
……
花了一下午的時間,我們去預定了一些家具和電器,還買了一些日用生活的必備品,前后差不多花了將近快十幾萬了。
用蘇婉兒的話說,既然要選擇留在這南華街如此詭異的地方,說不定哪天就死了,還不讓自己用最好的東西,那實在說不過去了。
我也找不出破綻去反駁她,幸運的是這些商家都沒有聽過南華街,都答應會送過來。
回來南華街已經快下午的六點了,太陽都漸漸的落山,我雙手都拿滿了東西,累的不是一星半點,幽怨的望著前面愜意喝著奶茶的蘇婉兒,“你能不能幫我拿點?”
蘇婉兒卻扭過頭沖我嚷道:“王靈你好意思說這話呀,這么一點東西你都拿不動,還算是個男人?你見過誰讓我這么一個天生麗質,沉魚落雁的美女拿東西的!”
“一點東西?你來試試!”我沒好氣的抗爭道。
忽然我就見到蘇婉兒站在原地不動了,表情似乎有點僵住,仿佛見了鬼一般。
只見她聲音有些顫抖,纖細的小手微微抬起,指著不遠處說道;“王靈,你看看那……是不是我們的店鋪,門前怎么……怎么會有兩盞白燈籠?”
一邊說,她聲音就變得有些不安起來。
聞言,我也是有些呆住,立馬的望了過去,只見我們的鋪子面前赫然的放著兩盞看著有些滲人的白燈籠。
怪不得蘇婉兒臉色這么難看,沒想到擔心的還是發(fā)生了。
頓了會,我拍了拍蘇婉兒的肩膀,安撫道;“既然發(fā)生了,那便代表是逃避不了的,還不如勇敢的去面對。”
說完,便朝前走去。
走到鋪子面前,我四處看了看,發(fā)現(xiàn)空無一人,靜悄悄的,沒有什么可疑的跡象,要想看監(jiān)控似乎也不可能,因為這南華街根本就沒有監(jiān)視器。
仿佛這兩盞白燈籠就好像是憑空冒出來的一樣!
可是根據(jù)福伯的說法,白燈籠應該是早上才會出現(xiàn),這接近傍晚怎么也出現(xiàn)了?
一番思索下,我便立刻把視線落在了這兩盞白燈籠上,這時蘇婉兒走過來想開口問我有什么看法,但我搶先說道,“你先別說話!”
叮囑完,我便凝神靜氣,目光集中在地上的白燈籠,感受著上面的詭異。
突然,一雙血紅雙眼睜開的畫面?zhèn)骰亓宋业拇竽X里,頓時震得我連忙的后退了幾步,胸口還有一陣發(fā)悶,像是受到了不小的損傷。
“好厲害的煞氣!”我緩和了下,自言自語道。
一時間我骨子里的血性被激發(fā)了出來,道;“可你未免也太小看我了!”
說完,我便迅速的雙手快速的結了幾個印。
“臨兵斗者,皆陣列在前,十方諸神,正氣長存,飛火流星,邪祟盡散……冥火咒!”
念完咒語,右手并指成劍,猛地指向兩盞白燈籠。
下一秒,兩盞白燈籠無火自然了起來,并且迅速的變成了一團灰燼。
做完之后,我便深吸了一口氣,對著空無一人的街道吼道:“我就在這里等著,看看你們到底有什么手段能弄死我!”
說完,便打開卷簾門準備進去,卻發(fā)現(xiàn)蘇婉兒遲遲楞在原地。
我不禁打趣道;“這馬上就天黑了,你站在外面就不怕?”
見我開口了,蘇婉兒這才回過神來,急忙的來到我身邊,一臉好奇的問道;“王靈,剛才你怎么做到的,就是做了幾個手勢,念了幾句咒語,那燈籠怎么自己就自燃起來了?”
“我說是魔術,你信嗎?”我神秘的一笑。
“哼,有什么了不起的,不說就不說!”她自然不滿意我的回答,狠狠瞪了我一眼,似乎還覺得不解氣,愣是踩了我一腳才沉著臉走進鋪子里。
望著她的背影,我不禁苦笑了下,有些事情自然是不能隨便說的。
這話是爺爺告訴我的,可以說是這一行的行規(guī)吧。
畢竟風水先生太多不能讓人知道的秘密了,要是都說了的話,恐怕這個世界都會亂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