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大爺?shù)难壑虚W爍著怒火的光芒,眼角卻是有一滴眼淚滑落,緊跟著他又開了口說道:“呵呵,呵呵呵!我始終都想不通,你們是怎么對一個有著身孕的婦女下得去手的。”
她哭喊著,她哀求著,她拼了命的求你們不要打她,可是你們沒給過她一點機會,甚至還在笑,那個平時教育你們的老師,終于被你們報復了,多么開心?。?/p>
然后,一個個路人走過,都只是冷漠的看了一眼,心里想著,麻煩千萬不要降臨到你們身上就好了,只要跟你們沒關系,那么就算這個老師死了又能如何呢?
“事不關己,永遠都是高高掛起的好!我一直認為,人之所以被稱為人,是因為他們的內(nèi)心有分辨善惡的能力,如果像你們一樣,那就是社會的雜蟲,是這個世界的敗類!”
劉大爺擦了擦眼角的淚水,不知為何,我感覺他是擦掉了內(nèi)心的最后一絲善意。
隨即劉大爺再度看向了那群村民,深呼了口氣后,眼神變得無所謂起來,接著說道:“殺了你們,是為民除害,我再為這個世界主持正義,這個世界做不到的事,我再做!”
“可你是錯的??!”
何村長搖了搖頭,臉上盡顯無奈的勸道:“應天,犯了錯的人是該受到懲罰,可傷害你妻兒的,并不是全部麻三村的村民啊!你現(xiàn)在要把他們?nèi)珰⒘?,是在懲罰你自己,背負那么多的罪孽,你不累嗎?”
“是!你說的對!”
劉大爺笑了笑,跟著回道:“傷害我妻兒的并不是全部麻三村的村民,或許那些傷害過我妻兒的人,現(xiàn)在也會懺悔,但是已經(jīng)太晚了!”
“你知道嗎?死去的人是不會活過來的,死去的心也是不會活過來的,我早就死了,現(xiàn)在這具肉體還活著,都是因為我要復仇,這就是我活著的目的!”
“應天,收手吧!”
何村長又勸了一句,他很是無奈的說道:“現(xiàn)在收手還來得及,一切都不會太晚的,不要執(zhí)迷過去了,那些已經(jīng)成為往事了!”
“收手?你現(xiàn)在還要我怎么收手?”
劉大爺嘴角勾起一彎詭異的笑色,跟著說道:“你們害死了我的妻兒,我也殺了你們麻三村的村民,現(xiàn)在收手還有用嗎?”
“我已經(jīng)沒有退路了,你們也沒有,既然臉皮已經(jīng)扯破了,那我也不打算跟你們繼續(xù)演戲了,麻三村的雜碎們,我會把你們一個個殺死的,哈哈哈哈!”
劉大爺?shù)纳裆苁前d狂,說完這話之后,便是不再打算跟村民們瞎扯,旋即說道:“小余,動手!”
小余這家伙對劉大爺言聽計從的,聽到這話之后,臉上浮現(xiàn)出一股嗜血的殺意,拿起他的匕首,伸出舌頭在刀刃上舔了舔,最主要的還是,這刀刃上還有血跡。
做完這動作,就看見小余手起刀落,一匕首刺在了二虎兒子的脖頸上,瞬間結(jié)束了后者的性命。
二虎見狀立馬高喊一聲,就沖著他兒子那邊跑了過去,結(jié)果他卻是忽略了小余,后者可不是留情的人,抬起刀子極為敏捷的半蹲下來,一匕首又是刺向了二虎的胸口。
瑪?shù)?!我看到這一幕差點罵娘,你們特么的能不能有點意識,現(xiàn)在你們的敵人都還沒制住呢,好家伙,一個一個的趕著往上送死,是不是都瘋了?
我這時也不能再發(fā)呆了,所謂擒賊先擒王,只要抓住了劉大爺,那么就能完全把控局勢。
當然,我并不是鐵血心腸的人,劉大爺走到這一步,都是有原因的,雖然同情他,但我還是必須先逮住他,畢竟殺人不是一件小事。
思而后定,我想好以后,看著劉大爺?shù)膶W⒘Χ荚诼槿宓拇迕裆砩?,立馬如瘋兔一般躥了出去,直接爬到了他的身后,將他撲倒在地。
其實一開始我想的可是把這丫的脖子抓住,將他鎖喉的,結(jié)果這丫的身體跟塊鋼鐵似的,完全不容我向后拽,一來二去的,我只能把他撲到了。
而且撲倒之后,事情也絕不是我想的那般簡單,跟著這丫的動作更快,起身就給我按住了來,用膝蓋頂在我的脖頸上,立馬反客為主。
瑪?shù)?!欺負我是個文化人,沒怎么練過武功是吧?
我心里暗罵一句,立馬就聽見劉大爺說道:“小子,我三番四次的給你機會,若是你還不懂得珍惜,那就別怪我無情了!”
這話說完之后,劉大爺從邊上撿起一塊石頭,直接沖我腦門上打了過來,這丫的是真沒把我的頭當成肉做的,好像生怕把腦花砸不出來似的。
砸完這一下,好家伙倒是不準備管我了,起身就朝著另一個方向跑了去,留下小余和麻三村的村民拼斗。
我本來覺得劉大爺太過絕情了的,誰知道這一看過去,好家伙,小余這戰(zhàn)斗力還真不是蓋的,看來我之前是小看他了。
看著劉大爺逃走了,我暈乎乎的起身也爬起來去追,還有個跟我一起的,就是李元鐘了!
這小子的疼痛感應該已經(jīng)沒了,此刻的精神頭十足,可能還是想要找劉大爺報仇,畢竟聽見剛才那番話,也知道害死他女兒的人,就是劉大爺養(yǎng)的剎物。
我都被砸了這么多下了,這肯定沒有李元鐘跑得快,雖然還是看得見劉大爺?shù)谋秤?,但是已?jīng)離的老遠了,而且我感覺自己在不休息一會兒,恐怕就要魂飛西天了!
當即我就倒下了,不過也不可能讓劉大爺躲起來,這丫的若是躲起來的話,恐怕還會追殺麻三村的村民的。
這份仇怨,他絕不可能這么輕易放下的。
“李元鐘,跟上他,我待會兒就來!”
我大吼了一聲,也不知道李元鐘聽沒聽見,反正用盡了全部的力氣,甚至感覺把吃奶的力氣都用盡了。
隨后我便是昏迷了過去,等到我再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jīng)完全黑了下來,而此刻我卻不是在之前倒下的地方醒來的,而是在床上。
“何爺爺,他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