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靈,你死了沒有?”
等我再次的醒過來,耳邊傳來蘇美音有些不快的聲音。
我有些茫然的看著四周,瞥了一眼墻上的時鐘,發(fā)現是凌晨的一兩點,最后視線落在了旁邊的風水密錄,眉頭緊緊的鎖著。
“我在和你說話呢,你干嘛忽然鬼叫鬼叫的,這樣還讓我怎么睡覺?”蘇美音提高了嗓音,表情有些抱怨的說道。
楞了下,我淡淡的回道:“對不起,不然我去睡客房好了。”
說完,起身便打算出去。
蘇美音叫住了我,一臉幽怨道:“王靈你是成心的嗎?要是讓我爸媽知道你睡客房,他們肯定是以為我趕你出去的,指不定會怎么教訓我呢!”
頓了下,她白了眼我,繼續(xù)的說:“你別再鬼叫就行,不過我挺好奇,你做的什么噩夢能讓又叫又下跪的?”
“這不關你的事情!”
我搖了搖頭,把風水密錄給放好,重新的躺在地鋪上,心中卻已經是驚濤駭浪。
十歲那年的黃皮子害人這件事情的確是發(fā)生過的,我也因此名字從王富貴改成了王靈,如果不是爺爺的話,我也已經被黃皮子給害死了。
可我記憶里,爺爺趕走黃皮子后并沒有讓我做其他的,更別說跪在石頭前接受什么尋龍族族長的稱呼,這些都是不曾發(fā)生過的。
但剛才的夢境里,這些都如真實一般的發(fā)生。
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隔天早上,生物鐘讓我早早的就起來了,昨晚的夢境困擾了我?guī)缀跽?,實在是想不出頭緒便打算不去想了,先出去走走看能不能把風水鋪子的位置給選好。
可岳父岳母愣是把蘇美音也一起塞給我,說是夫妻同心,這樣才能事半功倍。
面對二老的熱情我也難以拒絕,只好點頭。
開車離開蘇家大門幾百米后,我便對蘇美音說道;“你自己可以隨便去哪里玩,快回家的時候我會打你的電話,到時候咱們一起進家門。”
蘇美音美眸閃過一絲不悅,但她也樂得逍遙,冷哼了聲算是同意了。
下車目送她離開后,我便開始閑逛了起來。
選址在風水學里是一門比較重要的學問,大到是皇帝選陵墓,小到家庭選新房,比如蘇家如今的莊園所在就是我爺爺給選的一塊難得的寶地,藏風納水,山群環(huán)繞,整個位置在華海市是坐北朝南向,冬暖夏涼。
蘇家能有如今迅猛的勢頭,不敢說全是這塊地的原因,但至少會有些關系。
至于我要開的風水鋪子,比不得一般的店鋪,比如吃穿住行的這些,又比如一些娛樂的場所,他們最主要的還是講究個人流量。
所以市中心這一塊我就不考慮了,雖是繁華但起不了關鍵作用,當然還有最重要的,這里的店鋪租金一般都賊貴。
這年頭相信風水的人不多,但信的人一般都不差錢,有需要的人是不會看一些外在的東西,只會看你有沒有名氣,有沒有真本事這些等等。
幾個小時下來,我倒是看了不少要轉讓的店鋪,要么是地理位置不行,要么就是一些外在的因素,比如治安,環(huán)境這些,沒有一個滿意的。
正有些發(fā)愁的時候,就見到了前面有些吵鬧,似乎是起了糾紛。
本不想去搭理的,但內心里卻有股力量促使著我過去一探究竟,就好像不去的話會后悔的。
“王老板,咱們不是說好三萬轉讓費的嗎?你怎么轉眼就給我砍了一半!”一個面容有些憔悴,胡子拉碴的中年男人抱怨道。
站在他面前的,是一個拿著公文包,帶著大金鏈子,身材大腹便便的男人,一看就是那種典型的暴發(fā)戶。
他有些不耐煩的擺擺手,“趙建國你不要和我說這些沒用的,就一萬五這個價,除了我,還有誰敢要你這個死過兩三個人的店鋪。”
這話一下子就讓這個叫趙建國的人面色難看了起來。
臉上浮現掙扎之色,似乎在內心權衡著利弊。
而我徑直的就走到這店鋪里面,剛踏入門口就感覺到一股陰涼感撲面而來,微微皺眉,抬頭看著四周沒發(fā)現什么異樣,不過很快我發(fā)現似乎還有個里屋。
于是,我便朝著趙建國說道;“老板,我能不能去后面看看?”
趙建國有些奇怪,問道;“這位小哥,你這是?”
“我對你這個店鋪有點感興趣,要是看著滿意了,就可以接手下來。”我微微一笑,便把自己的意圖言明。
聽到這個,趙建國頓時面露喜色,連忙的點頭示意我可以去看。
但很快想了想,他有些不屑的看著面前的王老板。
“這位小哥,我親自帶你過去看看吧,只要你成心要,我,我一萬都能給你。”
我知道這話是他專門氣這個王老板的,但也沒去糾正,
那王老板自然被氣的不輕,眼里有些怨毒的看著我,“小兄弟,你這半道殺出來是不是有點太不懂事了?難道你不知道我王德標是什么人嗎?”
言語里的警告顯而易見。
我卻面色平靜的看著他,淡淡道:“不管你怎么想,我這是為了你好!”
留下這么一句,我就示意讓趙建國帶我去后院看看。
到了后院,趙建國一邊給我介紹著這店鋪的歷史,一邊還不忘偷瞄我?guī)籽郏蛄恐业牡准?,似乎想摸索著我是干什么的?/p>
我沒有在意他的目光,而是環(huán)視著周圍,這是一個老舊風格的后院,沒有什么鮮明的建筑色彩,地上的是泥土和一些磚頭的混合,院子里種著一顆樟樹,不大也不小,臨近角落里還放著一口缸,它旁邊就是一間廚房和一間臥室。
看完這些,我思索了下便對趙建國問道;“這個地方以前是做什么的?”
趙建國搖了搖頭,很干脆的回答:“這個我也不清楚,但九十年代我就在這里做生意,如果不是……不是忽然死了兩個伙計,我是不會轉讓的。”
聽到這話,我接著就問了句,“你這兩個伙計是不是一男一女,死的時候剛好都是二十歲生日,而且都還是晚上?”
話音剛落,只見趙建國一下子就目瞪口呆的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