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云靜腿一軟向身后倒去。
原本被踩在腳下的五步蛇得以解脫,毫不猶豫回頭對著高云靜的腿咬一口,這一切都發(fā)生在一瞬之間,等陳文來到近前早已結(jié)束。
陳文不由分說抓住五步蛇的頭,手中柴刀毫不猶豫一刀斬了下去。
“噗!”
一聲破肉聲響起,蛇頭部一下的身體在地上瘋狂扭動而蛇頭在陳文想要張開,似乎是要在次行兇。
“讓你不要動非要動!”
陳文想著遠(yuǎn)處的密林丟掉手中的蛇頭,有隨便找了根棍子挑走蛇身,無奈的嘆了口氣。
簡單的用衣服擦掉柴刀上的血跡,用柴刀在高云靜劃破大腿的褲子對著傷口便是小口小口的吸起來。
吸蛇毒并非是要如同電視上所演一般大口猛吸,而是得盡量減少舌頭、牙齒對毒液的接觸,小口多次,而且首先要確認(rèn)自己口腔沒有潰瘍,傷口之類的。
簡單處理后陳文又依照百草經(jīng)中的記載對高云靜進行了推拿,銀針陳文出來時也沒帶,一時間也拿捏不準(zhǔn)到底能否治愈。
做完這一切,陳文把高云靜抱到了一顆樹下,隨后飛快朝密林中跑去。
“果然有!”
片刻后,陳文望著空地上一片細(xì)葉桿節(jié)的白花蛇舌草松了一口氣。
這是中醫(yī)中治療蛇毒的一種藥草,在陳文所在的村子中可以說隨處可見。
雖然常見,可這種藥材治療蛇毒卻是一絕。
陳文仔細(xì)掃視過這片空地還發(fā)現(xiàn)不遠(yuǎn)處有一叢茂盛的半枝蓮。
想都沒想陳文把兩種藥材全都采摘,一邊放在口中咀嚼一邊想著高云靜所在的方向走去。
“你對我干了什么?”
來到樹下高云靜早已醒來,此刻正一臉疑惑的望著自己褲子上的血跡。
那血跡的位置有些尷尬,想必應(yīng)該是被陳文砍掉頭后那畜生下半截身體擺動所至。
“你被蛇咬了,我去給你簡單處理了一下傷口而已!”
陳文當(dāng)然明白對方所想,因為口中嚼著草藥含糊不清解釋后便蹲下身來,吐出草藥按在了傷口上。
“嘶!”
陳文急切于治病,可沒有關(guān)乎溫不溫柔,一把藥草敷在對方腿上頓時讓高云靜深吸一口冷氣。
“一會還疼你就直接說。”
陳文不由分說一把拽起對方背在背上飛快的朝著家的方向跑去。
五步蛇并沒有傳說中那樣夸張,通常人被咬后幾個小時后便會昏迷,死亡的時間卻是最少都在一天以后。
可以說五步蛇的毒素甚至沒有過山風(fēng)的強,只是五步蛇比過山風(fēng)分布更加廣泛在加上古代人的醫(yī)療技術(shù)有限才有此名。
“你剛剛不會對我做了那事吧?”
眼看快到家門前,靠著背上的高云靜語出驚人,差點沒讓陳文一個腳下不穩(wěn)摔倒在地。
“怎么了這是?火急火燎的!”
正在院中洗衣的馮玉霞見狀趕忙迎了上來。
“被五步蛇咬了,我去拿銀針。”
把背上的高云靜交給自己母親,陳文快步向著家中而去。
之前診所有準(zhǔn)備多的銀針,多的那副陳文從診所拿了回來,此刻正好用上。
“脫衣服!”
此刻高云靜已經(jīng)被馮玉霞抱回了家中,陳文不由分說推門便開門見山。
“這不好吧?”
高云靜望了望床頭的陳母,秀臉頓時紅潤起來。
“脫!”
陳文一邊找來酒精消毒,頭也不回默然出聲。
“嬸子,陳文在家嗎?”
“哎,在里屋。”
聽見屋外傳來叫門聲,馮玉霞想都沒想脫口而出。
本來還因為馮玉霞在場猶豫的的高云靜,聞言更是快速脫好了衣物,就連貼身的衣物也沒落下。
“嬸子……你們在干嘛!”
田樂手中提著一塊豬肉,聞聲趕來望著屋內(nèi)的場景頓時掉落在地。
“媽,你先招呼客人。”
陳文頭也不回對著自己母親出聲。
做好準(zhǔn)備工作,陳文回過頭來,眼前的一幕差點沒讓他跌掉眼鏡。
“我也沒讓你全脫??!”
陳文有些無語的摸了摸鼻子。
“小樂啊,別看了,治病了。”
馮玉霞招呼田樂,可后者卻如同木頭一般站在原地。
“嬸子,這是治病?”
“嗯。”
半響,田樂反應(yīng)過來,指著兩人滿是不可思議,馮玉霞則是若有其事點了點頭。
“嬸子你也騙我!”
田樂抹了一把眼角的淚水朝門外狂奔而去。
“兒子,小樂這是咋了這是?”
疑惑的馮玉霞只好把頭轉(zhuǎn)向陳文。
“她想做你兒媳婦。”
給高云靜插著銀針頭也不回回應(yīng)。
“啥?”
馮玉霞聞言臉上的表情變了又變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對此陳文到也不在解釋,而是專心致志治療起了蛇毒。
太陽逐漸昏沉,夜幕緩緩到來。
陳文結(jié)束治療扶著穿戴好的高云靜從屋內(nèi)走出,馮玉霞早已做好飯菜。
“嬸子,叔,文哥在家不?”
還沒吃兩口,屋外便傳來田海的喊聲。
“怎么了這是?”
“我想替我姐跟你陪個不是,我這總是這樣神神叨叨的。”
陳文提著碗從屋內(nèi)走出,田海則是笑著撓頭。
“以后這事情就別提了,進去吃點。”
也不管田海吃沒吃過拉著袖子就往里拽,陳文也不知道如何去跟對方解釋。
“好,謝謝文哥。”
田海到也沒有多想快步便向著屋內(nèi)走去。
“文哥,我姐就那脾氣,你也別往心里去,就當(dāng)沒發(fā)生過就好了。”
田海嬉笑著陳文點了點頭。
“小海來坐。”
“謝謝嬸子。”
馮玉霞早已給田海準(zhǔn)備好了碗就連位置也空了出來,道了謝田海也不客氣一屁股坐了上去。
“嬸子,我姐那吧您也知道,打小就跟文哥玩得來,所以您也別往心里去。”
田海夾了一塊菜放入嘴里含糊不清的說了起來,鄉(xiāng)里鄉(xiāng)親都熟絡(luò)也沒有什么客氣,進了屋中當(dāng)然就是該吃吃該喝喝。
“你姐那丫頭,嬸子也喜歡,現(xiàn)在年輕人都講個自由戀愛已經(jīng)不像是嬸子那一輩了,主要還得看你文哥。”
馮玉霞面朝黃土半輩子也沒什么文化,說出這話到是讓陳文有些驚訝,可見對于兩女都頗有好感。
“謝謝嬸子,這話我一定給我姐帶到咯。”
田海笑著點了點頭。
“云靜姐啊,謝謝你幫忙收了地里的白菜,若是沒有你我還真不知道怎么辦了。”
夾起一塊肉,田海放入高云靜碗中,只是夾菜時少許白色粉末卻是不偏不倚從袖口處落在了那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