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guān)你屁事!”
本來就肥胖的趙興平此刻背著王莉氣喘吁吁,見陳文問起來那會有什么好臉色。
“滾開,好狗不擋道!”
王莉在趙興平背上更是惡語相向。
此刻王莉面色泛黑嘴唇泛紫,不是中毒還能是甚。
看樣子應(yīng)該還是比較厲害的烈毒,忙著治病的她望見陳文能有好氣才怪。
陳文倒也沒有阻攔,讓開身任兩人走進診所。
“那是什么人?要不要幫忙?”
龍浩文皺起眉頭疑惑望向陳文。
自己現(xiàn)在可是有求于陳文,自己侄子又不知好歹來得罪人家。
雖然不想,但是不客套一下面子上說不過去。
“大學(xué)同學(xué),有些不愉快,叔這事你不用管。”
陳文倒也沒有遮掩,但讓龍浩文幫忙還是算了,他真不想跟龍浩文有什么過多接觸。
“行,那我們就先走了,有事招呼叔。”
龍浩文先是大氣的一揮手,隨后一把拎起自己侄子的耳朵,向外走去。
反觀劉寡婦則是狠狠瞪了一眼龍三,此刻氣也出的差不多了,扭著腰肢便大步離開。
“小子,這里的醫(yī)生呢?”
趙興平在里面吆喝片刻也不見人答應(yīng),從屋里走出惡狠狠瞪了陳文一眼。
“不知道。”
陳文對此當(dāng)然沒好氣,轉(zhuǎn)身便走。
對于這兩個人陳文可沒什么好感,給兩人治病,陳文是一百個不樂意。
什么?醫(yī)德?
那是圣人說的事情,陳文做事只憑本心。
“小子,老子在問你一遍,醫(yī)生了?”
趙興平對著陳文背影冷喝。
“五百。”
這一次陳文到回過頭伸出自己的手掌冷冷出聲。
對方不是有錢嗎?
那就宰一頓!
“你TM…”
“行行行,五百!”
趙興平剛想發(fā)作,陳文卻轉(zhuǎn)身大步離去,無奈只好服軟。
“錢。”
陳文回頭把手伸到趙興平面前淡淡出聲。
“鄉(xiāng)巴佬,老子有的是錢!”
趙興平惡狠狠咬牙,不甘心的從兜里掏出五張紅票子拍在陳文手上。
“咯。”
陳文收了錢揣進兜里點指寫在診所門墻上的號碼。
診所門口當(dāng)然留有號碼,不然村里人有個什么急事不可能每次都去家里喊。
“哼。”
明白自己被耍了,趙興冷哼卻沒有發(fā)作。
雖然損失了五百塊錢讓他很不爽,可是他高傲的自尊不允許他向陳文開口要回那五百,在他眼里那樣做跟陳文這農(nóng)村小民沒有什么區(qū)別。
“愣著干嘛,拿著趕緊滾。”
趙興平如同趕蒼蠅一般揮了揮手。
“你說的,別后悔。”
陳文轉(zhuǎn)身就走不帶絲毫留戀。
“后悔?看見你這種垃圾一眼才是讓我真的后悔,老子發(fā)了什么瘋要來這破地方野營。”
趙興平冷冷在后出聲。
對此,陳文絲毫不顧,早已揚長而去。
“叮叮叮。”
走過幾戶人家,懷中電話響起,陳文果斷掛斷直接拉黑號碼。
白嫖五百,漫步在田野邊的小路上吹起了口哨,端的就是一個開心。
“小文你來了?”
路過龍浩文家門口,里邊正在洗衣的楊春華滿臉笑意站起身來。
“姨啊,我今天來是想跟你商量個事。”
“這事沒得商量!”
楊春華聞言臉瞬間便沉了下來,不用想她都知道陳文想說什么。
“叔他是經(jīng)脈堵塞,想要治愈不是完全沒有可能。”
“再怎么說都不如自己親生的不是?難道姨不想給龍家留下個血脈?”
見對方如此,陳文倒也不慌,緩緩出聲。
“真的?有治愈的可能!”
楊春華聞言眼冒精光。
要說她不想給龍家留下個血脈那是假的。
可是自己那死倒霉催的丈夫有好面子,根本就不愿意配合治療。
“姨,叔那我也大概看過了,沒什么大不了,我有七成把握。”
陳文如實開口,再次望見龍浩文時也看了個真切。
龍浩文不止是靜脈堵塞,明顯還愛吃些大補的食材。
要是正常人吃些大補的食材倒也沒事,就是精力旺盛一些罷了。
可是龍浩文這么一整,他本來的經(jīng)脈堵塞長久積壓反而更加嚴重。
“那你有什么辦法?”
楊春華楊起眉頭來了興趣。
“那些補那方面的食材藥物都不讓他吃,補過了可不是好事。”
陳文淡笑著搖了搖頭。
“那沒用的東西天天就喜歡燉王八吃,怎么說都不聽。”
“您得保證他半個月不吃那些東西,多吃些黃瓜,雪梨,蘋果,獼猴桃之類清火的玩意。”
“半個月后,我看看效果,在下藥。”
不待楊春華抱怨,陳文自說自話。
楊春華聞言也是點了點頭。
“這是您給我的一萬,還有叔給我的信件原地不動的還給您,醫(yī)藥費咱以后在說。”
陳文說完把兩樣?xùn)|西放在了圍墻上轉(zhuǎn)身就走。
他怕楊春華反悔不敢多待,這楊春華惹不起,咱還躲不起嗎?
“給你的你就拿著,算是預(yù)支的醫(yī)療費。”
“若是能治好姨虧待不了你,到時候還有。”
楊春華皺起眉頭,最后像是下定很大決心一般,拿著錢便追了出來。
“姨,這那成啊,那有病沒治好先給錢的。”
楊春華一直將錢往陳文兜里塞,讓陳文忍不住皺眉。
“有什么不成的?姨說成就成!”
最后倔不過對方,陳文還是收下。
回到家中,陳山此刻正拿起鋤頭準備出門。
“爸又去地里忙活?”
“嗯,家里那兩塊荒土我也準備種上苞米。”
“您是說山后,那兩塊背光的地?”
本來是兩句閑談卻讓陳文眼前一亮。
“是啊,那地邊上的樹葉子太茂,我準備砍了。”
陳山有些疑惑的點了點頭。
“我跟您去把地薅了,那地樹別砍,也別種苞米,我們種太子參!”
自己家里那兩塊荒地是沙質(zhì)土壤,種玉米是上好的地方。
可是奈何兩邊樹木長得太快,每兩年都要砍一次,久而久之也就不種了。
現(xiàn)在想起來,這可是種太子參的好地方,甚至連大棚都不用搭!
“那玩意能成嗎?我聽說田海那小崽子可是虧得緊。”
“他那能跟你兒子比不是?我是學(xué)醫(yī)的對藥物當(dāng)然了解,我說成就成!”
聽了自己兒子的解釋,陳山將信將疑。
村里有什么事情都藏不住,陳山當(dāng)然知道。
“聽小文的,種個苞米能有幾個錢,小文可是隨便在山上采些藥疙瘩就賣兩萬了!”
兩人正說著,不遠處洗衣的馮玉霞忍不住出聲。
“我兒子出息,就聽我兒子的。”
見馮玉霞提起,陳山笑得合不攏嘴。
兩萬塊錢,自己三年能攢下就不錯了,就算虧了也沒什么大礙。
無非就是白出些力氣而已,給自己兒子一次機會比什么都重要。
“陳文你給老子出來,老子跟你沒完!”
幾人剛拍板敲定,門外便傳來趙興平的咆哮。
打不通電話他便在村里找了個人打聽。
沒想到這十里八村的赤腳醫(yī)生就是陳文,被耍的他怎能甘心。
“小文,這怎么回事?”
望著對方一副要挖自己祖墳的模樣,陳山忍不住開口。
“沒事兒,瘋狗到處亂叫,我自己處理就行。”
“你說誰是狗?”
陳文的話音剛落招來趙興平一聲咆哮,本就憋屈的他直接跳腳,擼起袖子沖向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