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俞楚清的表情,俞淮桑的心里便也有了一二,當初傅韞郅和俞楚清在一起過的時候受到了多少人的羨慕啊。
男俊女靚,不知道看呆了多少人的眼球,現(xiàn)如今俞楚清躺在病床上,傅韞郅卻一面也沒有露過。
俞楚清也并不想讓傅韞郅過來,所以傅韞郅到底是不知情還是不愿過來呢?
俞淮桑把當時所有的猜想都告訴了傅韞郅,沒想到傅韞郅卻毫不知情……
“當年我找了清清很久,每個地方都找過了,就是一點消息都沒有。”
傅韞郅頓了頓再次說道,“至于出車禍的事情我更不知情了,如果知道的話你覺得我會不去陪著清清嗎?”
傅韞郅輕描淡寫的說道,在外人看來似乎毫無表情。
可只有傅韞郅他自己和親近的朋友了解他,表面表現(xiàn)出來的越平靜,內(nèi)心就起了多大的波瀾。
“至于后面的事情就是清清她不斷地在搶救室和病房之間輾轉(zhuǎn)來回。”
俞淮桑閉著眼睛靠在沙發(fā)的靠背上,微皺眉頭,那段回憶真的太刻骨銘心了。
“為什么我一點都不知道?”傅韞郅開口發(fā)問。
沒聽到聲音,傅韞郅繼續(xù)說話,不知道是對著自己說,還是對著俞淮桑說。
“是你做的對嗎?封鎖消息。”
“我都是為了清清好。”俞淮桑早就料到傅韞郅可以自己猜出來,所以并沒有多大的反應對于傅韞郅說出這些話。
“清清她后面怎么樣了?”出乎俞淮桑意料的是,傅韞郅并沒有質(zhì)問自己為什么后面仍然不告訴自己。
因為傅韞郅的內(nèi)心都是明白的,俞楚清這個姑娘,傅韞郅也是了解的。
如果不是真的讓她傷了心,又怎么會在最需要傅韞郅的時候而不想看到他呢?
“在醫(yī)院躺了半年多,總算是恢復的差不多了,不過由于清清從小體質(zhì)就弱,所以引發(fā)的一系列其他病癥讓清清……”
說到這里俞淮桑便沒有再說下去,今天說的夠多了。
如果再把俞楚清命不久矣的事情告訴傅韞郅,怕是傅韞郅要承受不住了。
“為什么不記得我?”
這個問題困擾了傅韞郅很久了,這也是他一直想問卻不知道問誰的難題。
可如今,傅韞郅終于找到了那個可以給自己答案的人了。
“清清出院后,我和叔叔就把清清接回了國內(nèi),找了一個周圍環(huán)境都比較安靜的地方養(yǎng)身體……”
“爸爸,淮桑哥,我沒事了,你們別擔心我。”
盡管俞楚清現(xiàn)在身體還是處于一個很難受的狀態(tài),但是俞楚清也不想讓更多的人為自己擔心,這樣子俞楚清也會更加難過。
整個房子的裝飾和布置都是極為簡單的,每個陳列柜,每件家具的擺設都整整齊齊。
沒有一點點的突兀之處,也沒有一件多俞的家具讓人看起來有任何的不適感。
這都是俞淮桑特意找人布置的,他向曾經(jīng)的導師咨詢過一些有關(guān)利于病人恢復的情況。
平常白天的時候,俞楚清就在陽臺曬曬太陽,在花園走一走。
劉媽也被俞健海叫過來照顧俞楚清,也只有劉媽才能照顧好俞楚清了。
“小姐,吃點東西吧,你已經(jīng)好幾天沒好好吃過東西了。”劉媽看著俞楚清心疼的說道。
“劉媽,你先拿下去啊,我現(xiàn)在不想吃,沒胃口。”俞楚清虛弱的聲音從她的方向傳過來。
本就瘦弱的身子看起來更加的瘦小,劉媽雖然心疼卻不知道該如何做。
這么些天劉媽想盡了辦法,該說的話也都說了,可就是沒什么用,俞楚清仍然不好好吃飯。
俞健海和俞淮桑叫劉媽過來本就是要好好照顧俞楚清的,結(jié)果現(xiàn)在,劉媽只能再次打電話給俞淮桑。
“淮桑少爺,清清小姐現(xiàn)在仍然是不好好吃飯,我做了她最喜歡吃的點心,她也說沒有胃口,我看著她那個樣子,真的是心疼啊……”
說著說著,劉媽就傷心的哭了起來。
“劉媽,幫我把電話遞給清清吧。”
俞淮桑安慰劉媽過后開口說道。
“哎,好好好,淮桑少爺,你一定要好好勸勸她呀!”
“淮桑哥。”俞楚清的聲音輕飄飄的從電話的另一頭傳過來。
“清清,你又不乖了,我和你說……”也不知道俞淮桑和俞楚清說了些什么。
總而言之,自從接完那個電話,俞楚清便露出了久違的笑容。
“劉媽,我餓了。”俞楚清轉(zhuǎn)頭對著背后的劉媽說道。
這可把劉媽給高興壞了,立馬去廚房忙活了起來。
俞楚清抬頭望向窗外的天氣,之前都不覺得這里的藍天那么的藍,就連陽光都暖的不行。
俞楚清站起身來,面對陽光,張開雙臂,想要擁抱著什么一樣。
“所以你和她說了什么?”傅韞郅有點費解。
“我說……你很愛她……”傅韞郅聽完俞淮桑說的話,愣住了。
“清清,她不是……”
“醫(yī)生說她選擇了自我封閉記憶……至于什么時候會記起來就不知道了”
俞淮桑還記得醫(yī)生說他說的這句話。
“這樣的日子沒過多久,清清就開始出現(xiàn)記憶混亂,一到晚上睡覺就會做夢,夢到車禍的事情,夢到以前的事情……”
后面的時候,看著俞楚清痛苦的樣子,整宿整宿的睡不著,俞淮桑就想著找個心理醫(yī)生給俞楚清看一下。
剛好俞淮桑在校期間就選修過一門心理學課程,畢業(yè)論文的導師和心理學課程又剛好是認識的多年朋友。
起初的時候俞楚清是拒絕的,可是自從聽說在心理學中有可以封閉記憶的方法。
所以俞楚清就懇求俞淮??梢詭蛶妥约?,俞楚清實在是不想回憶起以前的事情了。
每次想起來俞楚清都會痛苦的要死,在俞楚清多次苦苦哀求下,俞淮桑只得答應了俞楚清的要求。
在俞淮桑向老師得知是可以這樣做的時候,就同老師商量了具體的實施時間。
雖然這種方法可以暫時的封閉病人的記憶,但只是短暫的幫助病人解除痛苦,后面還是會記起來。
盡管這個樣子,俞淮桑還是同意了俞楚清的想法。
“所以就是因為這樣子,清清就不記得我了是嘛?”
傅韞郅盯著俞淮桑發(fā)問。
“是”。俞淮??隙ǖ幕卮?。
“那有什么辦法可以……”還不等傅韞郅的問題問出口,門外就傳來了管家著急的聲音。
“少爺,少爺,不好了。”管家著急的敲著門在門口踱著步。
“怎么了?大驚小怪的?”傅韞郅起身打開門看著眼前管家的樣子不滿的微瞇眼睛。
“是,是楚清小姐,她不知道怎么了……”傅韞郅和俞淮桑趕過去,就看到俞楚清雙手抱著頭在床上打滾。
傅韞郅過去抱著俞楚清,大聲的問道俞淮桑,“這是怎么回事?”
“看來是記憶出現(xiàn)了混亂。我來的時候老師已經(jīng)囑咐過我了,先把傅圣彬叫過來打一針鎮(zhèn)定劑吧。”
一針下去,果然俞楚清好了很多,也平靜了下來。
“明天我把老師請過來吧,剛好這兩天他在國內(nèi)做演講,看清清這個樣子是忘記不了你,不如直接告訴清清吧。”
俞淮桑看似是在和傅韞郅和傅圣彬商量,實則是在通知他們兩個。
傅韞郅其實也是這么想的。
第二天一大早,清晨的陽光就透過樹葉照到了俞楚清的床上。
俞楚清這個時候還在床上安靜的躺著,仿佛睡美人一般,在等著屬于她的王子到來。
俞淮桑的老師已經(jīng)過來了,眾人都在說著怎么解決俞楚清現(xiàn)在的情況。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月亮已經(jīng)爬上了樹梢,從天亮到天黑,幾個人坐在一起終于商量出了最優(yōu)方案。
一個星期過后,俞淮桑的老師便對俞楚清進行了記憶恢復。
雖然過程很艱難,讓俞楚清一下子想起那么多不想回憶的真相,但是這是必經(jīng)之路。
逃避永遠解決不了問題,只會讓事情發(fā)展到難以收拾的地步。
自從俞淮桑的老師走后,俞楚清就一直把自己關(guān)在房間里面,回想著傅韞郅對自己說的話。
傅韞郅和俞淮桑就呆在房間的門外,也不進去打擾俞楚清,這個時候只有俞楚清才能把自己從深淵當中拉出來。
“咚咚咚”,敲門聲再次響起,蹲在地上的俞楚清看向門口。
“清清,是我啊,你已經(jīng)好幾天沒出過門了,我很擔心,你就算不吃飯也出來讓我看看你好不好?”
傅韞郅趴在門邊上聽著里面的動靜。
“當年的事情我不知情,如果我知道的話肯定不會讓這一切發(fā)生的,你消失的這幾年,我一直都在找你,可是怎么也沒有你的消息……”
傅韞郅的話繼續(xù)在門外響起,“清清,我來救你了……”腦海中的聲音也在俞楚清的眼前不停的閃現(xiàn)著。
俞楚清還是深愛著傅韞郅,尤其上一世的時候,俞楚清也清楚的記得最后關(guān)頭的時候,只有傅韞郅過來救自己。
只有傅韞郅會為自己傷心,這段時間雖然不記得之前的事情了,但傅韞郅對自己的關(guān)心,俞楚清也看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