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親。”說完這兩個字俞淮桑就歪頭靠在座位上閉眼休息去了,以免鄭閑又要在飛機上說個不停了。
“探親?不可能呀!二哥啊……”
鄭閑才不信俞淮桑這次回國是去探親,明明叔叔阿姨早就已經(jīng)舉家搬回了國外,國內(nèi)哪里還有親戚啊。
想要再繼續(xù)問俞淮桑一些具體的事情,結(jié)果一轉(zhuǎn)頭發(fā)現(xiàn)俞淮桑已經(jīng)閉著眼睛在休息了。
鄭閑雖然平時像個話癆一樣,但關(guān)鍵時候還是懂得一些禮貌的。
俞淮桑這個樣子顯然是不想再聽自己繼續(xù)嘮叨下去,自然也就乖乖閉嘴也休息去了。
長時間的飛行讓俞淮桑和鄭閑等人都疲憊不堪,自然也就沉沉睡去了。
而鄭閑這個人有一個毛病就是睡覺特別沉,只要一睡著,打雷都不會醒,更別說俞淮桑下飛機這件事情了。
“先生,這位先生,您醒醒,我們的飛機已經(jīng)降落了……”飛機上的乘客大多都已經(jīng)走的差不多了。
唯獨鄭閑還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睡個不醒,飛機上的乘務(wù)人員真的是叫鄭閑叫了一遍又一遍。
可無可奈何鄭閑就是不醒,乘務(wù)長只得聯(lián)系當?shù)氐姆?wù)人員,這才知道鄭閑原來就是當?shù)剜嵓业膶O子。
鄭家那也是響當當?shù)娜思伊?,不是說家里多有錢,就說這背景,家中三代都是紅色背景。
爺爺是打仗時期便立下戰(zhàn)功的有功之人,爸爸是大官,但在一次執(zhí)行國際任務(wù)的時候不幸犧牲了。
哥哥說起來那更是不得了,鄭軍和,妥妥的有才之士,年紀輕輕的就排上了大校的位置,軍中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所以最后實在沒辦法叫醒的鄭閑就這么硬生生的被擔架抬回了家中。
走在機場的俞淮桑打電話給傅韞郅,說自己已經(jīng)下了飛機,處理點私事馬上就過去。
得知俞淮桑已經(jīng)落地的消息傅韞郅又驚又喜,沒想到這么快就回國了,不過也好。
“淮桑,你怎么回國了,什么時候回來的啊,也不提前說一聲,我好去接你??!”
“這樣吧,劉媽,快去做幾個好菜,給淮桑少爺接風(fēng)洗塵。”
俞健??吹诫y得回國的俞淮桑,趕緊招呼著家里的傭人準備好菜。
“不用了叔叔,不需要這么麻煩,我回國是有事情要辦的,就是很久沒見清清了,不知道她怎么樣了。”
俞淮桑婉言拒絕俞健海的好意,就算俞健海是真心想要留自己在家里吃飯,估計林雪琴和俞楚涵也不想吧。
“雪琴,快去廚房幫忙一下,一定要留淮桑在家吃飯。”俞健海轉(zhuǎn)頭對著林雪琴說道。
“哎呀,淮桑不是說不在家里吃飯嗎?你都不好好聽人家講話的呀,真是。”林雪琴表面上好心好意,實則心里恨不得俞淮桑一輩子都不要登門。
林雪琴的這番話讓俞健海很不滿意,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林雪琴就變成了如今這個樣子。
已經(jīng)變得不在善解人意,還處處和自己對著干,真的是人心難測啊。
“好好好,不去就不去嘛,那你去樓上叫楚涵下來總可以吧,淮桑難得來一次,怎么能躲在樓上不下來看下表哥呢?”
俞健海顯然已經(jīng)對林雪琴的態(tài)度有些不悅了。
“奧,楚涵啊,她出去了,一大早就出門了,說要和她的好閨蜜去逛街去。”
林雪琴漫不經(jīng)心的回答著俞健海的問題。
俞健??粗盅┣俚臉幼?,也不想要再繼續(xù)和她說話。
“叔叔,清清呢,讓我見見她吧。”俞淮桑對著俞健海說道。
“這個,啊,清清她……”俞健海吞吞吐吐的說道,不知道該怎么向俞淮桑交代,俞楚清已經(jīng)消失了好幾天了。
這幾天俞健海也不是沒派人出去尋找過,甚至已經(jīng)動用了很多關(guān)系去找,畢竟和顧浩源的婚期在即。
到時候如果再找不到人的話,不僅自己家要丟人,就連顧家那邊,也沒辦法交代。
“這……淮桑啊……”俞健海依然不知道怎么講下去。
“淮桑啊,是這樣子的,俞楚清呢,她啊,前兩天非要自己跑出去玩,說在家里太悶了,不想在家里待著,就自己偷偷跑出去了。”
林雪琴繼續(xù)哄騙著。
“我和你叔叔都不知道清清會這么做的呀,如果要是知道,我和你叔叔是絕對不會同意的。”
一邊說著林雪琴還一邊假惺惺的抹著眼淚。
“我們找了好幾天,還是沒有找到清清,真的是要擔心死了,我和你叔叔他真的是飯也吃不好,覺也睡不好,整日整日的擔心啊。”
“淮桑啊,你……”
林雪琴說的話雖然有些過頭不過也不無道理。
“淮桑啊,我們真的是找了很久,真的是一到消息都沒有,清清現(xiàn)在真的是杳無音訊啊。”俞健海無奈的說道。
“那現(xiàn)在你們打算怎么辦?”俞淮桑認真的發(fā)問道。
“這么久沒有找到,我和你父親想著說不準清清已經(jīng)遇害了……”林雪琴一點都沒有傷心反而驚喜的說道。
俞淮桑一個眼神過去讓林雪琴退后兩步。
意識到林雪琴在俞淮桑面前說錯了話,趕緊找補,“清清啊,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會沒有事情的,淮桑啊,你也不要太擔心了。”
俞健海表面上很是關(guān)心俞楚清,實際上心里還不知道怎么想的呢,俞淮桑心里也再清楚不過了。
“叔叔,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先回去了,如果清清有任何消息請立馬通知我,謝謝。”
俞淮桑告別了俞健海和林雪琴,實在是看不下去俞健海和林雪琴那副惺惺作態(tài)的嘴臉了,現(xiàn)在想起來真是惡心!
自從嬸嬸去世以后,俞楚清的日子在俞家是越來越難過,自己也沒辦法幫助她到,如今看這個樣子,想必也是不會再繼續(xù)找下去了。
俞淮桑便也沒了指望,也不想再在俞家待下去了,一秒鐘都不想。
“淮桑少爺,淮桑少爺,你等等。”劉媽從里面趕出來在院子里叫住俞淮桑。
“劉媽,怎么了,有什么事嗎?好久不見,您身體還好嗎?”
聽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俞淮桑轉(zhuǎn)頭便看到匆匆從廚房趕來的劉媽。
劉媽不僅是俞楚清的心腹,對俞楚清很好,就連對俞淮桑也很好。
小的時候俞淮桑經(jīng)常和俞楚清在一起玩,劉媽自然和俞淮桑也很親近。
“淮桑少爺啊,你還記得我這老婆子呀,說起來都好久不見您了。”
“是啊,一眨眼都過去好多年了。”
俞淮桑感嘆道。
“不記得誰也不能不記得您啊,小的時候您還經(jīng)常給我清清做點心吃呢。您做的點心可是天下一絕呀,好吃得很,自從出國以后可是沒有了口福,已經(jīng)很久沒有吃到了。”
說著說著俞淮桑還樂了起來,過去的時光真的是很美好啊。
“吶,特意給你的,本來是給楚清小姐做的,她最愛吃了,出去失蹤了這么幾天,也不知道小姐有沒有好好吃飯,有沒有好好照顧自己的身體……”
說著說著劉媽就傷心了起來,看得出來劉媽是個真心對待俞楚清的,劉媽已經(jīng)把俞楚清當做自己的女兒來疼了。
俞淮桑安慰著劉媽,看著劉媽這么傷心,想要告訴她俞楚清的消息,可是又怕泄露出去。
也不是不相信劉媽,也是為了以防萬一,畢竟事關(guān)俞楚清的生死。
現(xiàn)在這個樣子,俞淮桑只得陪著俞家繼續(xù)演完這出戲。
“劉媽,您放心吧,清清從小就很乖,有那么多的人喜歡清清,肯定沒有什么事情的,我一定會把清清找回來,然后完好無損的帶她回家,好嗎?”
俞淮桑向劉媽打著保證,拍著胸脯說道。
聽著俞淮桑的話,劉媽也安心了不少。
“好了,劉媽,快擦擦眼淚,要是讓清清知道您在我面前哭了,還以為是我欺負您了呢。到時候清清該找我報仇,滿世界追著我打了。”
俞淮桑還和劉媽開著玩笑,想必是俞楚清的問題不大,劉媽這才放下心來。
“你這孩子,什么時候也學(xué)會拿劉媽打趣了,真是的。”
劉媽像和自己家孩子聊天一樣。
“剛才聽說你還有事,那你快先去忙吧,別讓我這老婆子誤了你的事情。”
劉媽說著話用衣服擦干臉上的眼淚,舉著手里提著的點心盒子就要放到俞淮桑的手上。
“這是我給清清做的,不知道她什么時候回來,我就每天都做,這樣子有一天清清小姐回來了,就可以第一時間吃到我新鮮做的點心了。”
劉媽傷感的說道。
還記得小的時候,俞楚清和小朋友鬧別扭,從外面回到家里來發(fā)脾氣,非要吃劉媽做的點心,可是偏偏那個時候劉媽請假回家探親去了。
就因為這個,俞楚清可是吵了好久,無奈之下,俞楚清的母親只得打電話給劉媽,提前結(jié)束了劉媽的探親假才回來。
后面劉媽就再也不敢輕易離去了,就算有事,也會提前做好放到冰箱,或者密封保存,以此來方便俞楚清想吃的時候就能吃掉。
“哎,好的,謝謝劉媽。”俞淮桑接過來劉媽手中的點心盒子,想要說些什么又憋了回去。
告別劉媽,開車向著傅韞郅的家中駛?cè)?,一路上俞淮桑的心里五味雜陳。
想著劉媽,想著俞楚清,身上的責(zé)任仿佛又加重了不少。
“你和俞淮桑說什么了,有沒有說什么不該說的話……”
看到走進來的劉媽,林雪琴惡狠狠的看著劉媽,就好像下一秒要吃人一般。
看著劉媽不吭聲,叫著旁邊的下人拿來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