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阿嚏……”俞淮桑正在做實驗,結(jié)果突如其來的噴嚏讓俞淮桑皺皺眉頭。
“滴……”的一聲長響,實驗室的門被打開,俞淮桑的搭檔和導(dǎo)師走了進來。
“現(xiàn)在研究的怎么樣了?”導(dǎo)師走進實驗室最先發(fā)問。
“從昨天晚上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去了整整20個小時,目前看來測試過程一切順利,再等52個小時就可以知道具體的測試結(jié)果了。”
俞淮桑對于導(dǎo)師的提問認真且仔細的回答道。
導(dǎo)師走在實驗室里面,參觀著別的一些研究成果,一邊和俞淮桑聊天,一邊提醒著俞淮桑對于這次試驗一定要上點心。
“對了,你那個表妹,叫什么來著?俞楚清對吧?”忽然想起點什么,導(dǎo)師扭頭對著俞淮桑說道。
“是的,老師,說起這件事還是要謝謝老師,當(dāng)初如果不是您提出的這個建議,我現(xiàn)在我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不必客氣,你是我的學(xué)生,況且俞楚清這孩子我也喜歡,只是希望她能夠好好的。”
“嗯嗯,不管怎么樣,學(xué)生都要在這里再次謝謝老師。”
“好了好了,俗話說得好,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咱們爺倆就別這么客氣了。”
俞淮桑的導(dǎo)師繼續(xù)說道。
“事情都過去三年了,有空了還是抽個時間回去看看,看看俞楚清這孩子怎么樣了,如果有什么問題的話及時聯(lián)系我。”
“好的,老師,勞您費心了!”
“行,你先忙,我待會還有個會,我先走了,還是那句話,有事及時聯(lián)系我。”
說罷老師便離去了,留著俞淮桑獨自一人站在原地回想著老師說的那些話。
仿佛老師的話又把俞淮桑待會到了三年前的那個夏天。
“淮桑啊,你可算來了,清清啊,她現(xiàn)在一句話都不肯說,我是真的沒有辦法了才叫你來。”
俞健海雙手握著剛進病房的俞淮桑難過的說道。
盡管平時俞健海厭煩了俞楚清,但父母親情這是鐵打的事實,俞楚清身上還流淌著俞健海的血,天大的矛盾也可以被原諒。
“伯父,您先別傷心,或許事情還沒有那么糟糕。”
平日里一次又一次的實驗失敗早就讓俞淮桑的承受壓力的能力強上加強。
所以盡管俞淮桑的心里也是心疼著俞楚清現(xiàn)在這個樣子,但仍然要控制好自己的心情。
因為俞淮桑自己也知道很多人也需要靠著他了,俞楚清這個妹妹俞淮桑打小就疼在手里,寵在心里。
在俞淮桑的心里,俞楚清就是自己的親生妹妹一般,俞楚清難過就是俞淮桑難過,有的時候恨不得替她分擔(dān)這份痛苦。
而俞楚清開心的時候,俞淮桑又是希望俞楚清能夠一直幸福的開心下去。
所以在俞楚清和傅韞郅剛剛在一起的時候,俞淮桑的內(nèi)心里還是特別支持的。
因為俞淮桑心里也很清楚,傅韞郅雖然表面上看起來是很高冷且不容易讓人親近的。
但身為自己的好兄弟,俞淮桑比任何人都更加的了解傅韞郅。
傅韞郅屬實是一個面冷心熱的人,而且還是一個特別專情,很是體貼細心的一個人。
后面當(dāng)俞淮桑得知傅韞郅的母親費盡心力的阻擋傅韞郅和俞楚清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俞淮桑起初的時候也是沒有太當(dāng)回事。
畢竟傅韞郅這個人并不是一個媽寶男,他很有自己的主見和想法,所以俞淮桑并不是很在意。
直到……直到俞淮桑得知傅韞郅的母親親自去找了俞楚清,對著俞楚清說了那些話。
雖然俞淮桑不知道傅韞郅母親具體和俞楚清說了些什么,很多次也想要當(dāng)面問問俞楚清,可是話到嘴邊又說不出去口。
只能生生的給憋回去,因為俞淮桑知道,問出這個問題就是在重新揭開俞楚清的傷疤。
距離俞楚清出車禍的時間已經(jīng)過去了整整四年。
這四年里發(fā)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說起來都是令人再次傷感,所以這么久過去了沒有人敢再次在俞楚清的面前提起。
俞淮桑更是沒辦法看到俞楚清傷心的樣子,因此在安頓好俞楚清之后,便又重新回到了實驗室。
研究有關(guān)生命延續(xù)的藥物是為了能夠救治更多的人的生命,但現(xiàn)在加快研究的腳步,確實為了俞楚清能夠活得再久一點。
“清清,吃點東西好不好,你看你瘦成什么樣子了。”俞淮桑坐在病床旁邊,憐惜的撫摸著俞楚清的頭發(fā)。
聽到俞淮桑的聲音,躺在病床上的俞楚清慢慢睜開眼睛看著俞淮桑。
真的是淮桑哥,這么久了俞楚清最想見到的就是俞淮桑,俞楚清心里知道,只有俞淮桑是真心對自己好的那一個人。
“淮……桑……哥……”一個字一個字的慢吞吞的從俞楚清的口中吐出。
這幾個字對于剛剛經(jīng)歷完重大傷害的俞楚清來說,能夠說出口實屬不易。
“你……來……了……”每說完一句話俞楚清都要大口的呼吸著氧氣。
俞淮??吹某鰜碛岢逵卸嗝吹碾y過,多么的痛苦,“好了,好了,清清,你別說了!”
俞淮桑強忍著哭腔握著俞楚清的手說道。
“我……我……”話還沒說完,俞楚清就又出現(xiàn)了不適的癥狀,這可嚇壞了俞淮桑,瘋狂的按著護士鈴。
看著還是沒有人趕過來,俞淮桑沖出病房想要自己去找醫(yī)生過來,結(jié)果剛出門就撞上了趕忙過來的醫(yī)生。
“醫(yī)生,你快點,你快來,清清她到底怎么了……”俞淮桑像瘋了一樣的抓著醫(yī)生的衣領(lǐng)。
“這位先生,請你先出去,醫(yī)生要做檢查才知道結(jié)果,請你先出去等候。”一旁的幾個護士和醫(yī)生使出全身的力氣拉著沖動的俞淮桑說道。
邊說邊拉著俞淮桑向門外走去。
時間不知道過了多久,醫(yī)生打開病房的門走出來。
“病人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什么大礙了,剛剛應(yīng)該是由于情緒激動而引起的氧氣不足,這幾天別讓病人說很多話了,還是要多注意休息。”
“好的,我知道了,謝謝醫(yī)生,剛剛不好意思了。”
俞淮桑現(xiàn)在冷靜下來誠懇的向醫(yī)生道歉。
醫(yī)生卻擺擺手似乎對剛剛的事情并不在意,像是沒有發(fā)生過一樣,或許是在醫(yī)院待久了見怪不怪了,也表示理解家屬的心情。
俞淮桑在俞楚清的病房待了整整三天三夜,一刻也未曾離開,就這樣靜靜地守著俞楚清。
一滴眼淚滑過俞淮桑的臉頰,俞淮桑伸手擦掉,還好這一切已經(jīng)過去了。
“主人,來電話了……主人,來電話了……”
手機鈴聲響起,這還是俞楚清小的時候調(diào)皮非要拿著俞淮桑的手機給他設(shè)置這個鈴聲,俞淮桑無奈也沒任何辦法,只得隨俞楚清去了。
“喂,韞郅,怎么了。”俞淮桑接起電話說道。
“我有一些事情想問你。”
傅韞郅猶豫了一會兒后,又開始道:“關(guān)于幾年前的事情。”
從俞淮桑接起這個電話開始,俞淮桑心里面就開始有了一些想法和感覺,這些事情早晚都要爆出來,只不過是時間的問題而已。
“嗯,你說。”俞淮桑還是冷靜的說道。
“我先和你說件事吧,清清在我這。”
“嗯,知道了”俞淮桑聽到傅韞郅的話仍然保持著一臉平靜,就像是很久之前就已經(jīng)預(yù)見到了這些事情的發(fā)生。
傅韞郅很好奇為什么俞淮桑聽到這件事情一點都不驚訝,反而顯得更加平靜,難道他早就知道了?
不,這不可能,傅韞郅從遇見俞楚清包括到后面接到自己的家中都隱藏的很好,而且第一時間就封鎖了消息的。
所以俞淮桑聽到這件事情沒有任何反應(yīng)的事情,就只有一個結(jié)果,那就是這些年俞淮桑就一直知道俞楚清在哪而不告訴自己。
想到這里,傅韞郅眼睛猩紅,被人欺騙了這么多年,還是被自己當(dāng)做好兄弟的人欺騙,頓時火冒三丈。
俞淮桑明明知道自己有多么的愛俞楚清,這幾年發(fā)了瘋似的到處在尋找著俞楚清,結(jié)果他的好兄弟從一開始就知道這件事情。
這怎么能不讓傅韞郅憤怒和發(fā)狂呢?
“所以你一直知道?”傅韞郅開口問道。
久久得不到對方的回答,而且手機的另一頭安靜的出奇,靜到傅韞郅已經(jīng)不知道對面還有沒有人在聽著自己說話。
但傅韞郅仍然繼續(xù)開口說道:“難道這一切的事情都是你在策劃的是嗎?當(dāng)初把清清藏起來不讓我找到也是你的手筆,對不對?”
傅韞郅激動的說道。
這些話說完依然沒有得到俞淮桑的回答,頓時傅韞郅心里就有了答案。
這么多年傅韞郅從來沒有懷疑過俞淮桑,一直是那么的信任,結(jié)果呢,太讓人失望了!
許久之后,俞淮桑才默默開口道,“清清前前后后進了3次搶救室……”
除了這句話,俞淮桑別的什么都沒說,因為他知道,就這一句話足以抵過傅韞郅的所有問題。
聽到這句話,傅韞郅也沉默了下來,剛剛上去的火氣也煙消云散,更多的是難過與自責(zé)涌上心頭。
看著傅韞郅這個樣子,一雙小手試探性的從背后抱住了傅韞郅。
傅韞郅身體僵了一下,表情也變得柔和了不少……